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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對我道:“不見二哥人影。”
“那這是什麼?”我指著棺木道。
樓奕張了張口,手按住了棺蓋,“我母妃。”
“夫人?”我驚呼。
棺木已釘,我亦是見不到她的面。
樓奕眼圈泛紅,滿是憔悴,對我道:“小山……小山已被緝拿。”
我一時腦中一片空白錯愕,怎麼也不能將兩件事交疊起來,顯然是難以置信,“這與小山何干?”
“昨夜二哥詔小山入了宮,而三更殿中有傳來動靜,哪知聽聞殿內有人喊說聖上薨了,高公公便是急急忙忙入了殿,卻發覺殿中早已沒了其他人影蹤,只見了我母妃倒在大殿內,身下一片血泊。”
“那夫人又是如何入的宮?”我卻是汲汲道,“那又怎能篤定與小山有關?”言畢卻覺得自己頭腦發熱,忘了此事對於樓奕來說方是最為深重愁楚,連忙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
樓奕眉宇淡然,唇角的弧度亦是有些尷尬,“因而我壓下小山這事,對外秘而不宣。”
“他現在人在何處?”我手心裡出了虛汗。
樓奕望了一眼棺木,對我道:“天羅獄。”
天羅獄乃皇家密牢,所守者皆為禁軍暗衛。若非犯了極重之罪,也不會被關押至此。我曉得樓奕是定是心有寬恕,覺著毫無證據便不可直接下令通緝小山,但喪命之人偏巧是他母妃,而師父亦是不是所蹤,因而唯有此獄方可關禁晏千山。
地牢幽溼陰暗,鐵鏈鐵索之聲音音入耳。
樓奕帶我到鐵閘處,掏出了鑰匙將門開啟。往裡頭走了十步,左側石門開,樓奕說在此等我,讓我進去則是。
我點了點頭,推門進入,石壁上點了一盞燈,而晏千山便在石屋內。
他盤著腿,蹙著眉,聞聲抬頭,望見是我來了眼中未有驚異,我隔著鐵欄瞅著他,抿了抿唇。
我還未開口,他便是撐了一把地,站了起來,我湊近了些,見他面色無瀾,壓低了聲音,“我不會死。”
我一愣,而他繼續輕聲道:“速去五常巷,若不想你師父真歿了。”
心中一驚一喜靠近了看他,卻是發覺他額角上滲出了一層薄汗,面色也極為蒼白。“你怎麼了?”
他動了動喉頭,似是強烈隱忍著什麼,卻道了一句:“無事。”
“你師父受了病,身體極虛,只有一老先生幫忙看照。”而他勸我快走,末了又加了句,“你莫要讓樓奕知曉。”
“為什麼你不與阿奕說,反要受這牢獄之災?”我全然不能明白。
他唇線生白,卻是不願言說,我恨極了他這犟脾氣。
而晏千山疏淡一笑,眼中多是無奈。
而我出了天羅獄,便是直奔五常巷。在巷內的一家破舊茅屋裡,尋到了受了一劍,虛弱不堪的師父。
與之同時,眾位朝臣上奏國不可一日無君,紛紛欲立樓奕為新皇,樓奕皆以“聖上有嫡子,臣弟不敢當其重任”回絕。
而聖上嫡出的子嗣,不過是一位十歲左右的公主,一位還在襁褓中的皇子。單單看誰,皆不可上位。於是眾臣皆勸樓奕擔此大任。
三日之後,京城雪如鵝毛,積雪沒過腳面。聖上的棺木出殯,隨葬的隊伍浩浩蕩蕩,同入皇陵。
而樓奕次日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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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這幾日師父身體漸漸好轉,只是不如從前般與我嘴上打鬧。
通常他坐在搖椅上曬太陽,而我搬來凳子同他聊著天。我見他精神似是沒同從前好了,他卻說是因為自己老了。我說他胡扯,分明不過四旬,正值知天命的壯年,哪能說自己老了。
幼時記得師父的眼睛極為好看,粼粼炯炯,似是納入千百阡陌,如今他眸子深黑寂靜卻是緘默。
我替師父蓋了一層毯子,茅屋裡的老先生同小山是舊識,曾經隨軍行醫,如今上了年級便是回到京中自己過活。
依舊無法將師父安置到其他更安適處,生怕被人識出,恐有災禍。
問及師父那日夜裡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卻一直沉默,而當我說出夫人歿了的時候,師父卻是有幾分震驚,半日沒有言語。
一片枯葉從樹上飄了下來,落在師父蓋著的毯子上,他腦後枕著小枕,手中捧著暖爐,眼睫動了一下,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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