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酒鬼。”我笑著斥她。
小抿了一口酒,這桃花釀果真是醇厚甘美,讓人臉紅髮燙。
晏老爺卻是滴酒不沾,而晏紫沒耐住氣氛,便是用筷子沾了一滴酒,讓小故嚐了嚐。
飯畢我回了屋子,隨意洗漱了一番,倒頭就睡,酣眠許久。
西風狂烈,萬馬奔騰,滾滾黃土煙塵,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呼號廝殺聲不絕入耳。
長空雁叫霜晨月,馬蹄聲碎,號角聲咽。
兩軍衝殺,湮沒敵我。一人紅纓銀甲,騎馬當先揮刀而劈,一連斬殺數十人,血濺滿面。
身後有人皺眉斥之:“晏兄,太血腥了!”
晏千山皺眉,策馬轉身一刀便是擋住欲砍向身後少年軍師的長槍,削鐵如泥。
少年軍師猛地僵直了身子,倒吸了一口氣,還以為激怒了晏千山而自己遭殃,陡然血漬潑臂,方才明朗自己涉險反被其救,忙撫了撫胸膛說:“好險好險。”
晏千山橫眉:“廢話什麼。”
墨色如潑,看不清眉睫。
火光熊熊,兩軍砥礪抗爭,遠處雲紫霞青壓低了天。
大風起,砂石卷。
西南藩軍竟是令人一字排開放起了火箭,全然不顧混雜入軍的其餘兵力,其心之歹,由此可見。
黃沙鋪面,拿起盾牌就擋,火箭被切斷,火星四濺,所跌落之處被風鼓吹燃起烈火。
戰馬被重重火簇包圍,風一吹,火焰便是漲上三尺。
耀目的火光在夜的濃黑之下倍感奪目,火勢愈躥愈高,幾乎要掩埋頭頂,一人踏馬前奔,卻只餘一個黑影輪廓。
流光飛殞,劃過他的衣袂,瞬間燒身,馬蹄狂躥、馬叫嘶鳴,火光煙雲霧了我的眼,令人看不清,燻得我雙眼是淚。
耳旁是突突的風吹旗子的聲音,我恍若未聞,眼睜睜地見那火光將人吞噬。
“晏千山!”我扯著嗓子卻是吼不出聲來,烽火連天,火色蔓延,迷失虛化了我目前所能及的視線。
猛地被夢驚醒,一身冷汗,溼了胛背。
起身喝了一口水,口腔中的幹意方是清潤化解。
一顆心依舊是砰砰跳個不停,帶動了整個胸腔與渾身的脈絡與血液。
夜風清涼靜謐,帶走了我稍許的燥意,心間微微安寧,便又回了床榻。反反覆覆,終於是淺眠。
他的髮絲落到我臉頰上,眼色如潮汐暗湧,波瀾起伏,似是暴風雨後,航海中撥開雲層露出的一絲光暈,伸手卻難以捉摸。
輕抿的唇,唇色淡薄,黑色的瞳眸如同漩渦。
鼻尖似是同我相差不過分毫,長長的眼睫輕劃過我的臉頰,我睜著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無法屏息,反倒使得氣息愈發急促,還沒看得清他光潔的額頭,雋秀的目,瞬間,卻是被他吻上,我所要說的言語,都被他盡數吞吐。
不由自主地閉上眼,微微張嘴,給了他可乘之機,伺機而入,繾綣如波,溫熱如流。不小心漏出饜足的聲音,恰是被他越發牢牢攫取、深入。
一手輕解我後頸衣帶,一手捧著我的臉頰,他似是異常熟悉我鼻下顎上此片城池,隨著衣結散開,攻城略地愈發嫻熟,時而激進時而從容,稍稍放開,不經意卻發出了略帶沙啞的低低笑聲。
一手覆上我的胸口,另一隻卻是在抽去我的腰帶,被我按住。而他的唇畔又尋覓流連至我耳後,令人發癢臉紅。
銜開我領口,吻住我頸窩,我低低地發顫,而他又是筆走龍蛇至鎖骨。衣帶散了個大概,我羞惱之意越發深重。
探出舌尖敲開齒,兩舌輕觸的味道著實不怎的,我速速緘了口。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丟在了何處,精壯的體魄令人眼迷,口乾舌燥,貼上他的胸膛,僅隔一層輕紗紅綢,我甚至能想象出那肌理如何行走,那胸臂有多厚。
粉舌小小地在肌膚上打轉,所經之處讓人發燙起慄,微微蜷起了背,抬高了腰腹,肩背揉按得舒舒服服,指尖由背脊輕劃落至腰際,我不小心地躲開觸碰。
可不知是被吃還是吃肉,這食色性也的春色之夢終究還是糊里糊塗地散了去,行進至哪一處亦是無所知,竟然是不由得有些嘆惋,汗涔涔地醒了過來,身上的衾衣被汗溼了一層,身體發熱,心頭又如鼓鳴擊重。
用袖口擦了把汗,一不留心發覺白綢上染上了紅,一摸鼻子,是有些覺得幹癢,做了如此詭譎的春夢,於是方是血氣方剛,氣血上湧,流了鼻血這印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