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汁來讓他醒醒酒。
“呼呼,活過來了。我真是幸運啊。雖然老婆跑掉了,不過老天卻送給我一個很會照顧人的兒子。”
老媽啊,你為什麼不強硬一點,爭取我的監護權呢?哲朗用胡亂掰的歌詞,開始大聲地唱起歌劇《弄臣》中的詠歎調——女人善變。
“我受夠女人了。五個同學都是單身漢,其中三個已經離過一次婚啦!”
我把垃圾袋套在他的頭上,讓他安靜下來。考慮一下鄰居的心情,別吵到別人啦!
“你也受夠女人了吧?那把吉他什麼的早就丟掉了吧?”
“我還在彈啦!你少把我當白痴。”我指著放在沙發上的貝斯。
“可是你彈得不是糟透了?”
“不好意思喔。”話說回來,聲音還是會傳出去嗎?以後在家裡練習的時候還是不要接擴大機好了。
“搞什麼嘛,那女人有這麼好嗎?啊,是蝦澤真冬對吧?你好像跟我提過。她可是個好女孩啊。你知道嗎,有個無聊說法只在我們業界裡通用……關於女性演奏家的專輯封面照片呢,一般都是拍側臉嘛,鋼琴演奏家特別是這樣。如果漂亮一點的就往正面偏一點:如果是真正的大美女,就直接拍正面照。我這工作幹了十五年了,自下往上的角度拍照的,除了蝦澤真冬以外,我就沒見——咦,小直弟弟怎麼啦,這麼安靜?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吵死了。”
我拿起杯子,把水往哲朗的臉上潑。
“你在幹什麼啦……小直最近好冷淡喔。該不會是討厭我吧?”
“我說,哲朗……”
“嗯?”
“你討厭所謂的消費稅嗎?”
“什麼意思啊?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說說看嘛?”
“嗯,說到討厭不討厭……我是覺得取消比較好,所以也許我討厭。不過自從跟消費稅打交道以來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好像也已經忘記那種討厭的感覺了。”
“嗯,那我對你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我可以哭一下嗎?”
“去外面哭啦!”
哲朗腋下挾著威士忌的瓶子,還真打算往外走。我怕造成附近鄰居的困擾,便把他給攔住了。給我像大人一點,去睡覺啦!
“不過你啊,和蝦澤真冬大概是沒機會了吧!因為……你知道你是評論家的兒子嘛,她當然也知道。我今天就是從乾燒蝦仁的日本公演音樂會上回來的,本來也邀他跟我們去喝酒,不過他說要上現場轉播的節目,所以當然是拒絕我了。不過酒宴上也有聊到這件事,聽說他這個月都會待在日本,但是六月初又要到遠方旅行了,大概是要回美國吧。”
“所以說你搞錯……咦?”
乾燒蝦仁——真冬的父親來日本了?
六月就要回美國。真冬說的六月……就是指這件事嗎?
“……那真冬怎麼辦?你有聽到這類的話嗎?”
“啊?”
“沒事。所以……她也會一起去美國吧?”
到去年的這個時候為止,真冬也是因為巡迴演奏的關係,和父親一起在歐洲和美國各地飛來飛去吧?不過,她應該不會做出只入學就讀一個月這種沒意義的事吧?
“她不會再回去彈琴了吧?我今天才聽到的,好像是那邊的評論家把她寫得很過分。明明特地選擇了一個與乾燒蝦仁完全沒關係的比賽參加,而且也獲得了優勝:可是就算這樣,她還是受到父親名聲的牽累啊。”
“啊……”
我回想起那個時候,真冬充滿敵意的目光。‘評論家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困擾,因為他們總是寫一些有的沒的。’她的確說過類似的話。
“她的演奏方式的確比較容易遭到攻擊。譬如說活潑度不夠啦、太過平和啦、聲部的呈現方式非常糟糕啦、音樂像爬蟲類一樣啦,或是太過耽溺於技巧啦……就連我都能想出不少殘酷的批評,真要寫的話,大概可以連續寫個三十頁吧。不過真的寫出來也很蠢,並不是什麼曲子都要朝氣蓬勃地演奏才算好啊。”
“真冬是因為這樣,就不再彈鋼琴的嗎?”
“好像不只是因為這樣。因為她是乾燒蝦仁的女兒,好像連一些無關緊要的隱私都被寫出來的樣子。你看,她的母親是匈牙利人,而且現在又離婚。”
“啊……她果然是混血兒啊。”
我突然想起那一天幫她修好錄音機的事。匈牙利。
“啊——你連這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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