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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還是不要聊這個話題了。連我自己都快變成到處獵取八卦的狗仔了。”
哲朗開啟威士忌的瓶子,直接對著嘴巴灌。我已經沒有力氣阻止他了。
當我在日本當個悠閒度日的中學生時,真冬就在海的另一邊,在充滿好奇與敵意的視線環視之下,緊抓著鋼琴彷徨度日。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我根本無法想像。
然而——結果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了。假設她真的放棄鋼琴了,又為什麼開始彈吉他呢?
第二天早上,當我走進教室時,同學們正在討論昨天的電視節目。
“是現場轉播的節目嗎?”
“是啊,聽說現在已經來日本了。”
“訪談節目?”
“聊的都是些我不懂的話題,我又不聽古典音樂。”
“長得像嗎?”
“一點也不。公主大概是像她媽媽吧?”
光聽他們對話的片斷,我馬上就知道是在聊乾燒蝦仁的事。我瞥了真冬空蕩的座位一眼。
“主持人還有問他公主的事耶。”
“那對父女感情不好吧?”
我之前就一直在想,你們這些傢伙明知道真冬本人就快要來學校了,還這麼大聲地聊她的八卦啊?
“小直,你爸爸和乾燒蝦仁是同學吧?”
“……你怎麼會知道?”
“麻紀姊姊說的啊!她說之前乾燒蝦仁還在教書的時候,你爸爸就常常跑去音大調戲女生。”
麻紀老師……別把故事渲染以後到處散佈啦。
“什麼,小直果然本來就認識公主。”
“不過我看電視上主持人只要問到女兒的事,乾燒蝦仁就拚命地岔開話題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咦,這個……”
我把貝斯自肩上卸下,靠著桌子站著,下定決心對大家說:
“不要再多問有關她的事了,好嗎?”
大家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我只好一邊假裝在整理課本,一邊接著說:
“不要去管她不就好了?她就像一隻受傷的野貓,靠近她的話也許還會被抓傷。如果不去碰她,她就會乖乖的啊。那個女孩在美國等地巡迴的時候也遇過許多煩人的事,所以——”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大家的視線遊栘到奇怪的方向。因為一股來自肩胛骨的刺人感受,我轉過頭一看——真冬就站在教室門口。或許是遺傳自匈牙利籍的母親吧?她白皙的肌膚下滲著些微的硃紅。一雙大眼直瞪著我,看起來與其說是忿怒,倒不如說是驚訝。
“……啊,那個,我不是……”
我當時是不是想編一些藉口搪塞,連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你還真會到處散佈啊。”
她喃喃地說了一句,便坐到座位上去。看熱鬧的早已經四散奔逃了。
“事情不是這樣的。”
“請你不要跟我說話。”
真冬的聲音好像一把剪刀,連空間都給剪斷了。我只好安靜不說話,剛剛還在我旁邊的同學們都一副憂心仲仲的樣子,頻頻看向我。
千晶是在上課鈴聲響完後過了好一會兒才衝進教室。當她經過我和真冬的座位時,也注意到了那股兇險的氣氛。
“怎麼啦?”她偷偷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真冬的臉。“又吵架啦?”
“我根本沒跟他吵過架,請不要說‘又’。”
真冬撇過頭去說著。
千晶本來還想說些什麼,我拉拉她的袖子,要她別再說下去。
真冬別說開口了,連看都不看我這裡一眼。中午休息時間一到,她就立刻跑出教室。
“生氣了喔……”
“公主生氣了……”
全班同學的視線伴隨著充滿責備的喃喃低語,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這次真的是我不好。沒辦法,只好站起身來走出教室。
當我走下中庭,到了舊音樂大樓的個人練習室,門上的掛鎖並沒有鎖上,門也是半掩著的。我悄悄地往裡面一瞧,裡面一個人也沒有。怎麼回事啊?
我走進房間一看,吉他連線著擴大機,匹克也散落在桌上。看起來好像是人到了這裡以後,又因為有要緊事慌慌張張地跑出去了。這麼說來,我在這裡等她回來就好了吧?直到此刻我才注意到,我根本沒想過要怎麼跟她道歉。真冬一開始是為了什麼而生氣的呢?
當我坐在桌上的坐墊想著該怎麼跟她道歉時,匹克被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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