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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梆梆的。貝斯的弦比吉他的弦粗上許多,我手指上長厚繭的地方好像也和神樂阪學姊不大一樣。
“你變得更像貝斯手了呢。”
我們像電影ET裡的外星人一樣以指尖相碰,學姊忍不住大笑。不過我在搞機械,進行一些細部作業的時候,手指的觸感好像也變了,感覺還是有些不便。
不過,在挑戰真冬以前,還有一件事必須發揮我愛搞機械的興趣。
五月的第四個星期四,放學後我馬上就跑到中庭去。千晶千方百計地留住真冬的時間——就算估計得長一點,最多也只有二十分鐘吧?所以要以速度決勝負。我先把掛鎖撬開,這不用花我一分鐘。接著就像平常一樣,我稍微轉了轉門,把鎖開啟進到練習室裡。照著事前進行了好幾次的想像訓練,我從包包裡拿出工具和電線,開始動手操弄擴大機。我迅速地開啟背板,那些我用雙手搞過好幾次的機械內臟便映入眼簾。調整配線本身不是多大的問題,把拉出來的訊號線藏起來反而還比較花時間。
一切都搞定後,我鎖上掛鎖,正打算要回校舍那邊的時候,偶然地在轉角碰到了真冬。
我們兩個就這樣不經意地站著不動。不管是誰,目光都不在對方身上。
自那天以來,我們幾乎沒說半句話。也因為這樣,班上的那些傢伙都在抱怨稟告公主的管道阻塞了,不過他們都不知道內情。
當我正要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真冬開口了:
“你……已經放棄了嗎?”
“……咦?”
“貝斯。你之前明明都在屋頂上彈的。”
“我還在彈啊?只是最近都在北校舍那邊的屋頂上練習,因為我覺得不能打擾某個過耳不忘的傢伙。”
“騙人。我連那邊也找過了,你不在那邊。”
那的確是騙人的。最近我都去長島樂器行,請學姊認識的一位貝斯手看我練習。因為我根本不想讓她知道我拚命練習的事,所以又撒了個謊。
“……你剛說,你找過了?那是什麼意思?”
“啊,那是……我亂說的,不是這樣啦。只是有點擔心而已。”
真冬的聲音更加焦急,還拚命地搖頭。
“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還在意上次那件事?”
我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只看見真冬好像有難言之隱似的,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指。
“那件事,請你忘了吧。我根本沒事,你就別在意了。”
請你忘記。這句話真冬提過好幾次了。
我察覺到自己稍稍動了怒火。所以,我就老實說了吧——
“我說你到底把人的大腦當作什麼了啊?人的大腦不是硬碟,你以為說一句‘刪除記憶’,然後我說‘喔,這樣啊?’就可以把一切全都忘記嗎?”
真冬瞪著她那雙大眼睛,後退了一步。
“我一句也沒有忘記,還記得很清楚。你甚至曾對我說:‘你以為用貝斯就可以追上我嗎?’明天放學以後,我們就來一決勝負吧。”
“……你說的一決勝負,是什麼意思?”
“就是用貝斯跟吉他一決勝負。如果我最後在演奏方面追上你,就算我贏了。如果我贏了,那間房間我也可以使用。如果我輸了,就絕不會再靠近。”
“你說這些……是認真的嗎?”
當然啊!我不再多說什麼,就這樣走過真冬身邊。
老實說,我連一點點的自信都沒有。不過神樂阪學姊說過,她會讓我贏得比賽——並不是“我會贏”,而是“她讓我獲勝”。
那個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什麼(骯髒的?)手段都使得出來的人——從她嘴裡所說的話,讓我膽子大到連我自己都感到背脊發涼。我能夠依靠的人,也只有她了。
“年輕人,變得很會說話了嘛。”
回到屋頂上以後,神樂阪學姊對我這麼說,似乎是一直在圍欄邊看著我吧。
“我完全想不到你是三個禮拜以前的那個喪家之犬。”
“別叫我喪家之犬啦!”我把視線從學姊身上移開。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一天開始,我都不太好意思正視這個人。
“仔細想想,這場競爭對我們而言一點損失也沒有。反正我們原本就不能使用那間練習室,就算輸了也無所謂。就跟我和學姊猜拳的時候一樣。”
這種扭曲的思考方式當然有一半是自我解嘲。然而學姊抱著貝斯坐在我旁邊,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你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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