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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被惹惱的我突然起了壞心眼,決定試著激她看看。
“可是你就沒辦法啊。因為這首歌要用三指法彈,右手無
名指不能動的人根本辦不到。活該!要是不甘心就去美國把手
治好了再滾回來啊!”
真冬一臉不滿地看著我,接著把吉他搶了回去,彈起了
《Black bird》——只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彈。
她應該省略了幾個音沒有彈吧?然而我卻只聽到再完美不
過的演奏,更何況這應該是她剛剛才第一次聽到的曲子耶?
彈完第一段副歌后,真冬嘟著嘴把吉他放回我的膝上。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刺激沒有天分的人啊?”
“這種程度只要多練習幾次人人都會。”
會你個頭啦!
真冬爬下洗衣機回到車上,開啟後座車門拿出我的貝斯然
後走了回來,又坐在我的身邊。。她將貝斯放在膝上,迅速地
完成調音動作,接著以催促似的節奏彈奏起G音。
我連忙配合著她的琴音,再次從頭開始彈。節奏放慢一點
,配合歌聲直到最後……
黑鳥以殘破的羽翼學習飛翔,終其一生只為了等待這個起
飛的時刻。
“好奇妙……不接擴大機時彈起來就像一把正常的貝斯…
…”
唱完整首歌時,真冬如此喃喃自語著。
“但接上擴大機後會放大些微的音色差異,所以還是得調
整。何況琴身撞得坑坑疤疤的。”
真冬有些不安地看著我:
“應該……可以恢復原狀吧?”
我默默地點點頭,再次彈起《Black bird》的前奏。就算
羽翼殘破不堪,只要等待飛翔的時刻到來就好了。
“這是……為了給某人勇氣而寫的歌……嗎?”
真冬突然這麼問,我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她。
“據說是為了解放黑人女性而寫的歌,保羅麥卡尼本人好
像也這麼說過。不過,我個人不是很喜歡那麼想。”
“為什麼?”
“因為那樣太彆扭啦!幹嘛想那麼多,就把它當成一首吟
唱黑鳥的歌就好啦。”
“原來真的有這種鳥啊?”
“嗯,學名叫做黑□。小小一隻,全身都是黑色羽毛,只
有嘴喙是黃色的,聽說叫聲非常清脆嘹亮。我看過照片,不過
日本大概一隻也沒有吧。”
這時的真冬露出了微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發自內心的
笑容。
“……有啊,我看過喔。”
我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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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
真冬眯細了眼睛,伸出食指戳了戳我的胸口。
“在這裡。”
濃霧漸漸散開,鳥兒的叫聲也越來越清晰了。清晨的陽光
灑在樹木之間,也將真冬和呆掉的我兩人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一直延伸到窪地正中央的鋼琴上。
回到車站的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左肩揹著旅行包
,右手提著用浴巾包起來的貝斯,所以真冬只好自己背吉他。
兩人的腳步都很穩健,不似昨日的踉嗆。天空也晴朗得不像話
,讓我真的有種可以就這麼走到天涯海角的感覺。
不過我和真冬都沒有問對方接下來要去哪裡,只是並肩走
在被早晨的陽光曬乾的小鎮街道上。或許是因為兩個人都有某
種預感吧?
“你的腳沒問題吧?”
“嗯,現在沒問題了。”
“真的?不會又搞到身體右半邊都不能動吧?”
“應該不會吧。醫生什麼都沒說,可是晚上睡覺時我老覺
得身體的右側整個不見了,不然就是咕嚕咕嚕地慢慢沉進水裡
,感覺很恐怖。所以我側睡的時候一定都讓左邊朝下。”
這應該只是真冬的幻想吧?話說回來……
“你昨天晚上就是把右邊壓在下面耶?”
真冬嚇了一跳看向我。
“真的啊,你面向我這邊睡的啊?”
“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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