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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我想起了那塊朽木牌上的字:國有財產管理處。
“您在這裡已經很久了嗎?”
“啊,是的……我是在奧瓦爾·德·呂茲先生去世時到這裡的,……他是弗雷迪的祖父……我照管大花園,同時,給奧瓦爾·德·呂茲夫人開汽車……她就是弗雷迪的祖母……”
“那麼,弗雷迪的父母呢?”
“我想他們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死掉了。弗雷迪是由他的祖父母撫養長大的。”
這麼說,我是由祖父母拉扯成人的。我祖父過世以後,我就跟祖母——瑪貝爾·多娜於厄——以及這個男子,孤獨地在這裡生活。
“您叫什麼名字?”我問他。
“羅貝爾。”
“弗雷迪怎麼稱呼您呢?”
“他的祖母管我叫博布。她是美國人。弗雷迪也叫我博布。”
博布這個名字沒有使我想起任何東西。而他,在發生了這一切之後,也認不出我來了。
“隨後,他的祖母逝世了。至於錢財,已經微不足道了……弗得迪的祖父把他妻子的財產全部都揮霍綽了……那是從美國帶來的、數目很大的一筆財產……”
他從容不迫地抽著菸斗,一縷縷藍色的煙霧悠悠盪盪地向天花板飄去。這間房子有著大塊的彩畫玻璃,牆上和天花板上留有弗雷迪的畫(也就是我的畫嗎?),也許就是他的隱居之地吧。
“隨後,弗雷迪也不見了……不辭而別……我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但他們把什麼都查封了。”
“查封”這個詞再一次使你覺得,它如同一扇大門,正當你準備拾腳跨進去的時候,而它卻衝著你的面,“砰”的一聲關上了。
“從那以後,我就等著……我思付著,他們會把我怎樣呢……總還不至於把我轟出去吧。”
“您住在哪裡呢?”
“在從前的牲口棚裡,那是弗雷迪的祖父叫人蓋的。”
他緊緊地咬著菸斗,審視著我.
“您呢?請給我談談您是怎樣在美國認識弗雷迪的吧?”
“啊……說來話長……”
“我們走一走,您覺得怎樣?我領您去看看那邊的大花園。”
“好的。”
他開啟一扇落地窗,我們走下幾級石階,來到了一塊草坪的前面,它同我剛才來宅邸時要穿過的那塊草坪差不久,只是草沒有那麼高罷了。令我非常驚訝的是,宅邸的背面同它的正面完全兩樣,背面是用灰石建造的。頂部也不一樣,這一側的屋頂下是一些錯綜複雜的隅角斜面和人字牆。所以,第一眼使人以為是路易十三時代宅邱的這座房子,背面倒很象十九世紀末期的海水浴療養院。這種式樣的房子今天在比亞里茨①是很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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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法國加斯科涅灣的一個濱海城市,有海水浴和溫泉療養地。
“我儘量把花園的這一邊維護好,”他說,“但是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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