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號
的芝加哥賓館。好象斯庫菲經常出入蒙馬爾
特的特殊酒吧間②。斯庫菲繼承了他父親在
埃及的遺產,有鉅額進款。
________________
①巴黎警察的一個部分,專門取締犯罪、賣淫等。
②這裡的“特殊”,暗指同性戀活動。
他在羅馬街97號的單身漢小公寓房間裡
被暗殺。兇手迄今末查明。
姓名:奧列格·德·弗雷戴。
電話:AUTeuil54—73。
直到目前,還無法查明叫這個名字的人。
它可能是一個假名或者化名。
也可能是一個在法國居留時間很短的外
國許民。
從一九五二年以後,放沒有長何使用者使
用過AUTeuil54—73這個電話號碼。
從一九四二至一九五二年的十年中,這
個電話號碼均使用者為下列使用者:
科默特停車場
巴黎第十六區富科爾德銜5號
該停車場巳於一九五二年關閉了,不久
就要拆掉,將在那裡修建一幢供出租的公寓。
這頁打字紙後面,還附有一張便條:
親愛的朋友:
這就是我所能蒐集到的全部情況。如果
您還想知道些什麼,儘管吩咐,不必客氣。
請代我向於特致意。
您的
讓一皮埃爾·貝納迪
二十四
但是為什麼斯庫菲這個肥胖的、長著獒狗臉的男子,在我模糊的記憶裡,比別的人浮動得更為頻繁呢?也許是因為他穿著一套白色西服的原故吧。它在我的記憶裡,已經留下了一個鮮明的白點,這就好象當人們開啟收音機時,雖然有著輕微的爆裂聲和干擾聲,但仍可聽到一個樂隊的滇奏或一個音色優美的歌喉……
我還記得這套西服在樓梯上經過時所留下的亮點,還聽到那根頂端飾有球形物的手杖在樓梯臺級上所留下的沉悶而有節奏的響聲。他在每一層樓的平臺上都要停下來。我在到德尼茲的套間裡去時,有好幾次就同他交臂而過。我此刻能夠清楚地看到那樓梯的銅扶手、淡灰褐色的牆壁和套間的深色雙重木門。每層樓的小支光路燈,陰影中顯現的那個獒狗般的腦袋、那溫和而痛苦的目光……我甚至覺得他走過時還同我打了招呼呢。
在羅馬街和巴蒂尼奧爾大道的拐角處,有一家咖啡館。夏天的時候,人行道上總是排滿了露天座位。一天,我坐在一張桌子旁。某個傍晚,我在等著德尼茲。落日的餘輝映照在停車場建築物的門面和玻璃上,停車場的邊上是一條鐵路……
突然間,我看到他正在穿過林蔭大道。
他穿著他那套白色西服,右手拿著那根頂端帶有球形飾物的手杖。他走路有點跛。他向克利希廣場走去,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白色的、僵直的身影,它在土臺的樹蔭下移動著,慢慢地、慢慢地縮小,最後消失了。於尾我明瞭一口薄荷水,心裡想:他到那裡去找什麼呢?是誰約他去的呢?
德尼茲常常遲到。她在拉博埃蒂街的一個婦女時裝店裡工作(由於看到了林蔭大道上這個漸漸遠去的白色身影,我現在什麼都想起來了),那時,婦女時裝店剛剛開張,老闆是個瘦高個子,頭髮金黃,後來很出名。我還記得他的名字叫雅克,而且如果有耐性,我一定能在於特辦公室裡舊的《博坦》上查到它。拉博埃蒂街……
當她來到咖啡館的露天座位同我相會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但這對我倒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對著薄荷水,我是還可以坐下去的。我寧肯在這露天座位上等,也不願到就在附近的德尼茲的小套間裡去。晚上九點鐘了。他象往常的這個時候一樣,穿過了林蔭大道。他的西服好象閃著磷光。有天夜裡,德尼茲和他在土臺的樹萌下說了幾句話。他那令人目眩的白色西服,那茶褐色的獒狗般的臉,以及那燈光閃耀的綠色樹叢,顯示著某種似是夏季的卻又並非現實酌東西。
德尼茲和我走上庫爾塞爾大道,這條路同他走的那一條方向正好相反。我們兩人在那個時候置身其中的巴黎,正同期庫菲那套發著磷光的西服一樣,也有著某種似是夏季的但又並非現實的東西。當我們經過蒙索公園的柵欄時,我們簡直是飄浮在充滿女貞樹芳香的夜色之中。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車輛。就象棕櫚樹在悄悄地、有規律地搖曳著一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