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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承認的是,對方的譴責絕大部分都有令人不快的真實性。
“是的,”西莉亞承認說,“我對自己過去的有些為人標準確實放鬆了。
不是所有標準,也不是大多數標準,而是有些標準。有時我確實把良心揣在口袋裡了。我並不為此自豪,我願意說我想回到從前的我,但我得誠實——至少在這一點上——我得說,是否能回到從前那樣子我沒有把握。”
“我想,”安德魯說,“這一切同人的年歲上去了有關係。你認為你更聰明,更成熟了,你確實這樣。但你在這過程中也懂得了:有些障礙和現實問題靠理想主義不總是解決得了的,因此你在理想上就放鬆了。”
“我打算做得好些,”西莉亞說。“真的。我保證我們在這裡發生的事不至於白髮生了。”
“我想這適用於我們兩人,”安德魯說。
起先他對西莉亞說,“你當時觸到我的痛處了,因為你問起我是否晚上有時想過,是否想過懷拉齊克的死,或許還有其他人的死。如果早些對諾亞採取措施,我可以救懷拉齊克嗎?是的,我可以。不這樣說,自欺欺人地生活沒好處。現在唯一我能說的就是,只要是多年從醫的人,誰都有可以回顧的往事,並知道當時本可以做得更好些,或者本可以挽救已死去的某人的生命。當然,這種事不應該經常發生,而一旦發生了,你能做的至多也就是指望,吸取的教訓以後可以用在別人身上,使他得益。”
這事發生後還留了一個尾巴:第二天安德魯的臉上縫了三針。給他縫合的當地médico(西班牙語,意為醫生。譯者注)送他出門時笑道,“可能要留一個疤,大夫。它對你妻子將起提醒的作用。”安德魯本來說臉上的傷是爬高時摔的,醫生這一說就證明了基多是個閒話傳得快的小地方。
“我真該死,”西莉亞說。這是幾小時後,他們與孩子們共進午餐的時候說的。
“沒必要道歉,”安德魯再次叫她寬心。“有一會兒我也幾乎想這麼幹。只不過恰巧你揀鞋子趁手罷了。另外,打中了我和打中了你可大不一樣。”
西莉亞搖搖頭。“別拿這事開玩笑了。”
這時,吃飯過程中始終沒說話的布魯斯開口了,他問,“你們現在要離婚嗎?”他嚴肅的小臉繃得緊緊的,愁容滿面,清楚說明這問題壓在他心裡已不少時候了。
安德魯正要隨口就回答,西莉亞用手勢止住了他。“布魯斯,”她溫柔地說,“我答應並向你發誓,只要你父親和我活著,離婚的事永遠不會發生。”
“那對我也適用,”安德魯加了一句,他們兒子臉上的愁雲頓時變成容光煥發的微笑了。他旁邊的莉薩也一樣。
“我真高興,”布魯斯只說了這一句。看來用這句話給已成過去的惡夢做結語很合適。
西莉亞在國際銷售部的五年裡,這一家也有過其他幾次更愉快的旅行。
至於西莉亞的事業方面,這期間她非常成功,提高了她在費爾丁·羅思總公司的聲譽。甚至在公司內部有反對者的情況下,她還能在一個問題上取得一些進展。這就是使費爾丁·羅思在拉美銷售藥品時,讓藥品標籤的規格接近於美國國內法律規定的要求。但是,正如她向安德魯坦率承認的,進展“並不大”。
“那一天總會來到,”西莉亞預言,“總會有人把這問題公開化。那時,不是新法律就是公眾輿論將迫使我們做一直應該做的事情。不過,現在還時辰未到。”
西莉亞在秘魯碰到的事使她認為,實現她某一想法的時辰已到。在秘魯,費爾丁·羅思的推銷人員大多是婦女。西莉亞瞭解到,這樣做不是為婦女解放,而是為了生意好做。在秘魯,人們認為讓婦女久等不禮貌;因此,女新藥推銷員很快就可以被醫生接見,比她們的男同行可能要少等好幾個小時。
這一發現促使西莉亞向薩姆·霍索恩打了個長長的報告,根據同一原因,要求公司多招聘女新藥銷推員來進行國內推銷。“我記得在我當新藥推銷員時,”西莉亞寫道,“有時我要等,也有時醫生們很快就接見我。我想那因為我是婦女的緣故。因此,我們為什麼不利用這一點呢?”
後來兩人商談時,薩姆問道,“你建議多招聘一些婦女,這原因是否弄錯了?這並不是婦女解放。這只是利用婦女是女性罷了。”
“為什麼不這樣呢?”西莉亞回嘴說。“千百年來,男人利用他們是男子這點,往往對我們婦女不利。因此,現在輪到我們了。不管怎樣,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我們都有權充分利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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