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2/4 頁)
拐角。他正在回到源頭——他的起源。他感覺到怕,不是怕軀體受傷害,這方面他已做好了準備,每一條肌腱都繃得緊緊的,每一塊肌肉都作好了準備;他的膝蓋、腳、手和肘都是武器,眼睛象拉緊電線的警鈴,隨時準備給這些武器發出訊號。他的恐懼要比這深沉得多。他很快就要進入他的誕生地,他對自己在那裡可能發現的東西、可能記起的東西感到害怕。
別亂想了!圈套是最重要的。該隱代表查理,德爾塔代表該隱!
街上車輛少了許多。高峰時間已過。街道牌午前沉寂的無生氣狀態。行人在漫步行走,不再匆忙。小汽車從容不迫地從搬運車旁邊繞過去,憤怒的喇叭聲換成了皺皺眉頭做個怪相。賈森隨著交通燈橫穿過馬路來到紋石這一邊,那幢高高的、狹長的用棕色拉毛石牆和厚厚的藍色玻璃構成的建築物在往南五十碼的地方。毯子和帶子背在肩上,一個已經很疲勞的、頭腦遲鈍的工人跟在一對身穿華貴服裝的夫婦後面朝它走去。
他走到水泥石階前,正好有兩個肌肉發達的男子——一個白人,一個黑人——抬著一架罩著套子的豎琴走出門來。伯恩停下腳步喊了一聲,吐字含糊不清,嗓音沙啞。
“喂!杜根在哪裡?”
“你想會在哪個該死的地方?”那白人回答道,頭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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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克林被找到了。
這是一小步,如果將軍所說的是真的話。僱傭槍手。僱主不明他們的來歷,他們也不明僱主,僱來殺一個人……就為了種種弄錯了的原因!哦,上帝,她憎恨他們所有的人!沒有頭腦的蠢人。把別人的生命當兒戲。他們只一知半解,卻自以為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聽不進去!等到最後聽進去了,為時已晚。於是只有用嚴厲的剋制以及強有力的提醒物說明事情可能是什麼——事情是否就是象他們認為的那樣,而事實上事情並不是象他們認為的那樣。這種腐敗來源於盲目,謊言產生於頑固和難堪。千萬別讓有權勢的人難堪。那顆燃燒彈說明了這一切。
瑪麗把望遠鏡的焦距調好。一個貝爾金斯公司的工人正在接近臺階,他肩上掛著毯子和帶子。他在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後面走著,這對夫婦顯然是這街區的居民,出來散步的,那穿著軍上衣、戴著黑色絨帽的人停下來了,開始和另外丙個抬著一件三角形的東西走出門外的搬運工攀談起來。
怎麼回事?她有種感覺……有點怪。她無法看到那人的臉孔,側在另一邊,看不見,但是脖子、頭的姿勢引起她的注意……是什麼東西引起她注意?那人抬腳走上臺階,一個遲鈍的人,一天還未開始就對這一天感到厭倦的人……邋遢的人。瑪麗放下望遠鏡。她太急了,太想看到不在那兒的東西了。
哦,上帝,我的愛人,我的賈森,你在什麼地方呢?到我這裡來吧,讓我發現你,別把我丟給這些盲目的。沒頭腦的人。別讓他們把你從我這裡帶走。
克勞福去哪裡了?他答應讓她知道每一步棋,每一件事。她太直率了。她不信任他,不信任他們任何人;她不相信他們的情報,他答應過……他去哪裡了?
她對司機說:“請您把窗玻璃放下來好嗎?裡面真憋死人了。”
“對不起,小姐,”穿便服的軍人回答道。“但是我可以為你開空調。”
窗和門都是由只有司機能開頭的按鈕控制的,她是在一條充滿陽光、兩旁有樹木的大街上的一個玻璃和金屬製成的墓穴裡。
“我一個字也不信!”康克林說,瘸著腿生氣地走過房間的另一端回到窗子旁。他倚著窗臺,眼睛往外望,左手舉在臉旁,牙齒頂著食指關節。“一個字也不信!”
“你是不想相信它,亞歷克斯,”克勞福反駁道。“這個解決方法容易得多。已經就緒,簡單得很。”
“你沒聽到那個磁帶,你沒聽到威利爾的話!”
“我聽到了那女子說的話,不需要再聽別的了。她說我們當時沒聽進去……你沒聽進去。”
“她撒謊!”康克林不自然地轉過身來。“上帝,她當然是在撒謊!她為什麼不呢?她是他的情婦,為了使他脫身,任何事情都會去做。”
“你錯了,你自己也知道,他來到這裡的事實本身證實你是錯的,證實我原來接受你所說的情況也是錯的。”
康克林的呼吸沉重。抓緊柺杖的右手在顫抖。“也許……也許我們,也許……”他沒把話說完,只是無力地看著克勞福。
“也許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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