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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是第幾次看見望這種大受傷害的表情了?望總是為夏木的話語所傷。
「我還沒墮落到趁這種機會拐女人,再說我也不把高中生當物件,而且」
夏木又拉了一次望的手,這回她不再抵抗,無力地上了甲板。
「一開始的時候,我真的希望你們從沒來過;要是你們沒來,艦長就不會死。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對你的第一印象是這樣吧?既然要談戀愛,當然是幸福地相識,幸福地發展比較好。」
對不起。望輕聲說道。激烈的螺旋槳聲蓋過了她的聲音,只能以嘴形判讀。
我沒顧慮到夏木先生的感受夏木知道望必然是這麼想。
不是的。夏木感到焦躁。別道歉,其實我當初的想法更殘酷,現在說這些知識在掩飾而已。
無論那孩子多麼懂事、多麼乖巧,即使那孩子本身並無任何罪過
我還是寧願死的是那孩子,獲救的是艦長。這樣的我很殘酷嗎?
這種艦長聽了必會大發雷霆的想法,當時的確存在於我的腦海中。我無法向任何人辯解。
「我們走了以後,請你別再忍耐,放心哭吧!」
望這麼說道,夏木想起她曾看見自己流淚。
夏木與冬原從未在孩子面前表露出悲傷之情,但那晚卻被望撞見了;想必當時望便已察覺他們不露哀容的理由,並一直耿耿於懷。
夏木原以為他是照顧別人的一方,直到此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受到默默的關懷。
「嗯,謝謝。」
坦率的謝意化為了言辭。望搖了搖頭說道:
「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她似乎下了某種決心,直視著夏木。夏木以眼神催促她說下去。
「請你忘了我。」
她如此說道。
夏木隔了片刻,才默默地點頭。
連留在記憶裡都不行嗎?一瞬間,夏木的心中閃過這種可悲的感覺;但既然望要他忘記,他也只能裝作已然忘懷。
救助員降下,迅速地替望穿好安全帶。
「謝謝,再見。」
望的最後一句招呼脫離了孩子們的樣板。她明確地道別之後,便沒再回頭看夏木半次。
「你真是個傻瓜耶!夏木老弟。」
救難直升機剛離去,冬原便迅速地從艙口探出頭來,顯然一直在下頭偷聽;但夏木已經懶得指正他了。
「雖然她還是高中生,再等個兩年就成年啦!你們的年紀也不過差了五、六歲而已。你的女人有多到可以用那種理由拒絕人家嗎?」
「囉嗦!不光是哪個理由而已。」
「主要的理由更蠢。」
冬原一口否決。
「難得有個女孩能認同你的美德耶!艦長一定也很感嘆。現在可沒人會不時地替大家安排聯誼啦!」
或許是憐憫船上的單身漢吧,過世的艦長常使盡他僅有的管道來替水手們找物件。近三年來結婚的水手幾乎都是託了艦長的福。
「艦長最擔心的就是你了,你卻拿他來當理由拒絕人家,他一定悲嘆萬分啊!」
「換作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還是寧願死的是望,獲救的是艦長,這樣的我很殘酷嗎?
當夏木如此詢問時,冬原也斬釘截鐵地說他不殘酷。但這樣還能接受人家的感情嗎?
「我會接受啊!」
冬原挺起胸膛。
「就算一開始多少覺得於心有愧,時間久了就能解決的。人本來就是這樣,只有最後幸福,其他的都不會去計較了。」
「是啊!像你神經這麼大條的人,應該很好過活吧!」
「說這種話裝帥的下面老弟實在太令人不爽了,所以我覺得再說一句會讓你更加惋惜漏網大魚的話。」
冬原以手肘抵著甲板,促狹地笑道:
「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絕對不叫小望的名字?總是森生姐、森生姐地叫,超不自然。」
「囉嗦!拿能趁小孩一時鬼迷心竅的時候乘虛而入啊!」
話說出口,夏木才發現這個反駁無效。依冬原的個性,只要有必要,他照樣會乘虛而入。
然而冬原回答的角度卻略有不同。
「我倒不認為她是鬼迷心竅。家人只是因為身旁的大人看起來比平時帥,一時衝昏了頭,那也應該是先愛上溫文儒雅的我才對啊!怎麼會去喜歡一個粗魯野蠻的人呢?」
要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