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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青春不再了。我看,你是猜不出的。〃
〃你這麼肯定?〃
〃也就是說,單單認為人家從威尼斯來,未免看得簡單了,人家大可從旅途中,從經過的某個地方來嘛。我是這麼看的。〃
〃你想到了拉合爾的副領事?〃
〃是啊,和大家一樣,人家對我說,這裡人人都想知道,在拉合爾之前,他是何許人也。〃
〃可是依你看,在拉合爾之前,什麼也不好說……〃
〃我想,他就是從拉合爾來的,是的。〃
有人在說:
〃你看副領事還在跳著,她多可憐,也不好拒絕……因為他也是安娜一瑪麗斯特雷泰爾的客人,拒絕就等於不給主人面子,儘管她把這個客人強加給了我們。〃
副領事一面在跳,一面不時把眼睛朝向那一對,看著安娜一瑪麗·斯特雷泰爾和夏爾·羅塞特,那兩個一面在跳,一面或是在說話,或是在相視。
和他跳舞的這位夫人,原來是西班牙領事的夫人,她覺得自己不管怎麼說,都應該和法國駐拉合爾的副領事說話。她說,她看見過他穿過花園,這裡人太少了,所以有機會相遇;她在這裡已經待了兩年半,不久就要回國;還說,這裡炎熱的天氣使人沒精打采,有一些人就是不習慣。
〃有一些人就是不習慣?〃副領事重複道。
她與他保持開一點距離,她還不敢看他。她將來會說,在他的聲音裡,有什麼東西使她吃了一驚。她將來會說:所謂蒼白的聲音,就是這樣的嗎?你不知道他是在詢問你,還是在回答你。她禮貌地一笑,說:
〃我是說……有一些人……當然情況很少……但還是會發生的…在我們西班牙領館裡,就有過一個秘書的妻子,人變瘋了,以為自己得了麻風病,人家只好把她送了回去,因為人家毫無辦法,打消不了她腦子裡的念頭。〃
夏爾·羅塞特在跳舞的人裡沒有說話。他藍色的眼睛——藍色——目光固定,落在她的頭髮上。他的臉上不知怎的,突然掠過一絲的惶恐。他倆相視一笑,欲言又止。
〃要是人人都不習慣吶,〃副領事說完,笑了起來。
有人在想:副領事笑了,居然笑了,就像譯製片裡的人在笑,假得很,假得很。
她再次保持開距離,現在她放看他了。
〃不,你放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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