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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來點高階意念,怎麼對得起滾燙的子彈連發。”
“去你媽的吧!打手槍就是打手槍,還什麼趣味,又什麼鋼性……都他媽的扯淡,我說你能少打兩天行不行,把你家給你送的牛肉乾巴分我點,讓我他媽的長几斤膘起來,也比你浪費了強。”
“五哥啊!連我這最後一點樂趣都要剝奪,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啦!老子每天從天亮盼到天黑,又從天黑盼到天亮,跟他媽的殭屍一樣等著改判,不打手槍,我還不如現在就自己了斷來得舒坦。”
馬長佐的話同樣劈在肥五的心上,他們同樣是在這裡等死的。活在生的最邊緣,唯一的期盼就是改判,可以苟活於世。誰願意年紀輕輕的就離開這個美好的世界,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可是,還能不能活下去呢?這個問題把他們折磨得死去活來。政府執法部門好象故意讓他們飽嘗這種等待的煎熬,好象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的心靈在痛苦不堪中得到淨化,也才能給死者家屬一個交待,才能給這個破漏不堪的司法程式增添一絲遮羞布,去換取廣大人民的支援與同情。不知道這樣的一些人可不可以申請精神損失。
“阿五,五哥,想什麼雞巴?唉!我這兒有裸體撲克,要不要看看,可是打手槍的好材料噢!”
“拿過來看看,給我這些兄弟解解饞。”
“五哥,你可藏好了,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才弄到的,要讓他們搜去了,我可就沒材料了。”
“丟幾張過來就是了,不要那麼多。”
“唉!站兩個人過來接。”
肥五站起身來,對站在中門邊的‘一休’招招手,‘一休’立即奔到兩間監舍的隔牆處蹲下,肥五站在他肩膀上慢慢爬到鋼網頂部,當然‘一休’也必須託著肥五站起來。
從那邊鋼網空隙中伸出一隻手,夾著幾張撲克牌紙。肥五兩指鉗住那幾張撲克牌紙,縮回來。
“一休蹲下。”給他當架子的一休又扶著牆慢慢蹲下,直到肥五安全落地後,才又默默地離開,站在中門口。
這天井兩間監舍隔牆有一個兩層水泥碗櫃,號子所有人的碗具都在那裡面放著,上層放了一排漱口杯,牙刷把和牙膏統一朝向,並且牙刷毛向上,這樣更衛生。
在碗櫃和後舍牆之間,有一片較開闊的空間,平時肥五就在那兒坐著看風景。剛才他就是在挨近後舍牆與隔牆的直角夾角拿到馬長佐的裸體撲克牌紙,這是約定俗成的,每個臨號都是在這個地方接拿東西。有一次,34監舍肥五的監內打死人的同夥接見送來的綠豆糕,隔著八個監舍,硬是這樣一間一間的傳遞過來了,只不過,最後到手的沒多少了。因為沒隔兩間監舍就有一個肥五的同夥,八個監舍遞完,自然就沒了。
『37』第二十章:一休
看到‘一休’,陸義就忍不住要笑,不是他生的樣子好笑,而是他的名字由來使人自然而然的聯想到好笑的部分。說起‘一休’的名字,還是馬定剛給起得,這事還要從‘一休’剛入監時說起。
“進去”一個瘦瘦小小但卻精幹的山頭漢子被看守推了進來,又一個新犯來到了43號。今天又有新樂子了。
這山頭漢子頭臉上沾滿紅色塵土,只有一雙忽閃忽閃的黑眼球還證明是個活人,一身紅彤彤汙泥油跡的黃軍裝,是當年造反派最流行色,現在依然是貧困的農民和山頭少數民族的主幹服。腳乾裂成一道道口子,滿是黑色油垢。一雙已經磨得很薄的拖鞋趿在拇趾和中趾之間,鞋帶緊緊地箍在那雙紅泥腳上,活脫脫一個紅巖石像,只不過是一個可以動且有靈性的紅巖石像。
他的新人澡和那身衣服足足用掉一小包洗衣粉,別人可以洗三次澡和衣服的水,還不夠他一個人用。還好,每次新人來,勞動間的犯人會特別放開水來用,否則的話,這陣式,擱哪個監舍也吃不消。因為水也是有時間開的,不開水的時候,也就一桶水,就是外面賣的挑糞桶一桶。不過這裡用的絕對是沒有挑過糞的桶。
洗完了新人澡,自然有人教他抹地板,這就成了人們逗樂的好材料了。
馬定剛看了一遍‘一休’的抹法,突發奇想,楞說是不對,應該一邊唱‘一休’歌一邊抹地板,一遍唱過,剛好到頭。在枯燥的幾十平方內憋都要憋死了,對於這樣奇缺的笑料絕對是不放過的,眾人知道笑料來了,均不點破,十分配合的在旁添磚加瓦。
“你看,是這樣:一休哥,格的格的格的格的格的格的……一休哥,一休哥。”馬定剛為了讓料更足,竟然親自出馬,演示一遍,圍觀眾人俱都強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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