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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等,繕治兵甲,日夜不息。溫正思詰問,適值兄子友倫,在京中留典禁軍,
因擊球墜馬,竟致斃命。又斷送一個侄兒。他遂藉此為由,謂友倫暴死,實
由崔胤、鄭元規等,暗中加害,表請昭宗案誅罪犯,毋使專權亂政等語。昭
宗覽表大驚,即將崔胤等免職。溫尚恨恨不平,且遣兄子友諒,帶兵入都,
令為護駕都指揮使。一面脅昭宗遷洛,一面捕住崔胤、鄭元規等,盡行殺斃。
昭宗已同傀儡,只好隨了友諒,挈領何皇后等出都。行至陝州,溫自河
中入覲,由昭宗延入寢室,面賜酒器及衣物。何後泣語道:“此後大家夫婦,
委身全忠了。”昭宗命溫兼判左右神策軍,及六軍諸衛事。溫且將昭宗左右,
如小黃門等十餘人,及打球供奉內園小兒等二百餘名,也誘入行幄,一併斬
首,把眾屍埋瘞幕下,另選二百餘人,入侍昭宗,於是昭宗名為共主,簡直
如犯人一般,悉受汴人管束。便好開刀。
溫佯為恭順,先赴洛整治宮闕,然後迎駕至洛,自己返入汴城。昭宗已
入牢籠,自知命在旦暮,尚分頒絹詔,告難四方。晉王李克用、岐王李茂貞、
蜀王王建、吳王楊行密彼此移檄,聲罪討溫。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竟令
養子友恭,及部將氏叔琮、蔣玄暉等,弒了昭宗,改立昭宗第九子輝王祚為
帝。他卻假惺惺的馳至洛陽,匍伏昭宗柩前,放聲大哭。恐是有聲無淚。並
且諉罪友恭、叔琮,牽出斬首。友恭臨刑大呼道:“賣我塞天下謗,人可欺,
鬼神可欺麼?”你也該死。溫辭別還鎮。輝王祚年只十三,後世號為昭宣帝。
他雖身登帝座,曉得甚麼國事,連年號都不敢更張;何皇后受尊為皇太后,
移居積善宮,本來是個女流,沒甚能力,此時更如坐針氈,自料母子難保,
惟以淚洗面罷了。溫又令蔣玄暉誘殺唐室諸王,凡昭宗長子德王裕以下,共
死九人。更奏貶唐室故相裴樞、獨孤損、崔遠、陸扆、王溥等官,俟他出寓
白馬驛,發兵圍捕,一古腦兒結果性命,投屍河中。尚有唐相柳璨,一味媚
溫,屢替溫謀禪代事。溫自思逆謀已遂,因遣使傳示諸鎮,表明代唐意思。
晉、岐、蜀、吳當然不從,山南東道治襄州。節度使趙匡凝,與弟荊南留後
趙匡明,也不肯聽令。溫立派大將楊師厚,率大兵攻襄州,逐去匡凝,再進
拔江陵,逐去匡明,荊、襄俱為溫有。柳璨等反謂溫有南征大功,請旨進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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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相國,總制巨揆,兼任二十一道節度使。溫篡唐心急,還要甚麼榮封,當
下密囑蔣玄暉,令與柳璨計議,指日迫唐帝傳禪。偏玄暉與璨,謀事迂遠,
謂必須封過大國,加過九錫,然後禪位,方合魏、晉以來的古制。乃再晉封
溫為魏王,加九錫,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兼充天下兵馬元帥。溫勃然怒道:
“這等虛名,我有何用?但教把帝位交付與我,便好了事。”遂拒還詔命,
不願受賜。宣徽副使王殷、趙殷衡平時與璨等有隙,乘間至溫處進讒,謂璨
等欲延唐祚,所以種種留難,靜候外援。溫因此益憤,欲殺柳璨、蔣玄暉。
璨聞信大懼,亟奏請傳禪,且往汴自解,偏受了一碗閉門羹。還至東都,正
值宮人傳何太后旨,乞璨代為保護,傳禪後子母生全,璨含糊答應。蔣玄暉、
張廷範處,亦經太后諭意,復語如璨略同。王殷、趙殷衡又得了間隙,密報
汴梁,誣稱璨與玄暉、廷範,入積善宮夜宴,對太后焚香為誓,興復唐祚。
溫素性暴戾,管甚麼虛虛實實,竟令殷等收捕玄暉。殷等且說玄暉私通太后,
索性把何太后一併弒死,玄暉梟首,焚骨揚灰。又執璨至上東門,賞他一刀,
璨自呼道:“負國賊柳璨,該死!該死!”死有餘辜。廷範亦被拿下,車裂
以徇。助逆者其聽之。溫即欲赴洛,把帝位篡奪了來,偏魏博軍帥羅紹威,
有密書到汴,請溫發兵代除悍將,溫乃自往魏州,屠戮魏州牙軍八千家。又
因幽州軍帥劉仁恭,屢為魏患,便順道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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