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上歸因於客體之前就被“應用”於客體的話,那麼,這個解釋模型是不能加工製造出來的。
因此在這些發生學的事實,跟數學物理學利用由經驗產生但不是由經驗支配的自發建構的步驟之間,就存在著一個相對的會合點。如果超越心理發生這個範圍,我們甚至還可以在下述兩類關係之間看到某種類似性,這就是存在於(內生的)演繹和經驗之間的認知關係和染色體組與環境的生物關係:染色體組以自主的方式構成一種“表現型的複本”,這種複本不單是從表現型的活動產生,而且又透過一種積極的塑造作用而與表現型的活動相對應。
三、物理學的認識論
我們已經提到,數學領域中新近才出現的某些概念,相當早就出現在個體心理發生之中:好像有意識的覺察是從最後結果開始,然後才回到發源地似的。一一對應關係和拓樸結構對此提供了一些例子,一一對應關係和拓樸結構似乎早在歐幾里得幾何概念和投影概念建構成之前就在兒童身上出現了。在物理學領域內也可以看到類似的現象。在一次科學革命中——在大多數先進的自然科學中這種革命的事例並不罕見——許多古典概念動搖了,需要重新建構,例如:在相對論中,時間、物理空間、質量和能量的守恆等概念;在微觀物理學中連續統,微粒與波的關係,甚至決定論等概念,都是如此。另一方面,某些概念似乎比其它概念更具有抗變能力;例如在相對論的宇宙中,即使是以一種關係的形式來表示,速度的含意也具有幾分絕對的性質;在微觀物理學中,“作用”這個物理量也扮演著類似的角色。而如果我們把活的機體看作是物理世界跟主體行為或思想之間形成的聯結(機體是物理世界的一部分,同時又是主體行為或思想的發源地),那麼,持有下述看法似乎是有理由的,即:那些最有抗變能力的概念,同時也就是那些從心理發生甚至生物發生的觀點來看最為根深蒂固的概念。
A。就運動學的關係而論(《研究報告》第二十和二十一卷),在動物的遺傳知覺這個領域內的觀察——已在蛙類和昆蟲類身上進行過研究——令人注目地證明,存在著對形狀、距離和速度的已分化的知覺,並已在青蛙身上發現了這種知覺的特殊細胞,而在持續時間的知覺方面則不存在類似的情況。在兒童身上存在著一種早期的對速度的直覺,它與時間的持續無關,只是根據一物追趕另一物的過程中出現的純粹是關於其先後次序的概念(在空間和時間上的先後次序,但不考慮已經過的空間距離或持續時間),而對時間的直覺則似乎總是與速度關係特別是同時性關係聯絡在一起。例如,年幼的孩子易於承認兩個速度相同、方向平行、起點相鄰的運動的起始時間和到達終點時間的同時性,但是如果運動物體中有一個是在遠一些的地方停止下來,他就會懷疑兩個到達終點時間的同時性了。在他學習識別運動開始時間和隨後的終止時間的同時性時,他還是會長時間地繼續相信行程較長的物體花了較長時間。甚至是成年人,在觀察兩個運動速度不等、運動時間不長的兩個物體時,也會有較快者先到達終點的印象,儘管客觀上到達終點的時間是同時的。同樣,對持續時間的知覺也受對速度的知覺的影響。
一般說來,我們可以說,只要所涉及的是單一的運動,主體從很早時期起就能說出行程AC所佔的時間比行程AB或BC所佔的時間要長,在時間AC內的行程比在時間AB或BC內的行程要長。同樣,他也不難覺察一個聲頻或閃光頻率同持續時間的關係。但是隻要出現兩種不同的運動或兩個不同的頻率,就會發生困難;因為現在主體必須協調兩個區域性的時間和兩個區域性空間(或頻率),以便從它們推匯出這兩種運動或兩種變化所共有的時空關係來;而一直到大約九歲時,這些協調基本上還是關於先後次序的(把空間距離長同較遠或持續時間長等等相混淆)。所以如果我們作出下述的假定,似乎也並沒有什麼誇大,即:當事實(邁克爾遜-莫雷實驗,等等)揭露出普遍單一時間和根據大型歐幾里得空間而作出的外推都不合適時,相對論力學在極高速度和遠大距離之間必須建立起來的協調,就參與了速度、持續時間和運動方向之間的一種一般性協調過程,這種協調過程的第一個階段在於把兩個不同運動所固有的關係簡單地協調起來,結果就產生了單一的時間和歐幾里得空間。這一點在彭加勒關於在直接經驗中知覺同時性的條件的那些看法中,就清楚地提了出來。同時,指出下述這一點是有意思的,即:在運動學概念的心理發生過程中可以觀察到的事實證明,兒童掌握這些概念甚至會遇到更大的困難。用發生學和歷史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