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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道:
碧海精禽事有無,揚州塵夢總模糊,
畫屏幻影疑蝴蝶,隔座春風感鷓鴣。
小鳥依人方解恨,梨花帶雨不禁扶,
銷魂最是微醺夜,偷看春棠睡後圖。
江南豆子太相思,杜牧年來尚有詩。
如我本難消豔福,古人卻不少情痴!
高燒紅燭吟桃葉,細格朱欄寫竹枝。
搗麝留塵餘熱在,佳期優阻目成時。
退遞家山不可提,雲箋十版寫無題。
垂簾問字留香去,剪燭談心掩袖啼。
黃別山看到這裡,不覺失聲道:“此福卻難消受!”楊杏園回頭一看,笑著跳
起來,就把詩稿一把搶了過去。黃別山說道:“這何必藏起來,充其量,不過幾首
豔詩罷了。有什麼不可給人看的。”楊杏園笑道:“我不是不公開,我嫌它做得不
好,所以不給人看。”黃別山還未答言,只見吳碧波慌慌忙忙的走了進來,說道:
“還好!杏園在家裡。”楊杏園道:“什麼事?你這樣抓不著頭腦似的。”吳碧波
道:“你說奇怪不奇怪?長了二三十歲的人會給丟了。”楊杏園道:“不用說,這
又是誰跑了姨太太了。”吳碧波道:“跑了姨太太,那很不算奇,現在可是丟了一
個男的。我先把這事由的緣由告訴你。上星期六,我有一個同學李俊生,他邀我去
逛新世界,我本來不願去的,無奈他死拉活扯,只得去了,先和他看了一陣坤戲,
後來我到大鼓書場,一轉身就不見他了。戲散之後,我找不著他,只得就先回寄宿
舍。到了第二日,他還是沒有回校,我以為他住在城外了,大概是再玩一天,可以
回來的,也沒有理會。誰知今天整整一星期,連一點訊息沒有,這不是很可怪嗎?
我這天不和他一道出門,我也不負什麼責任,現在他失蹤的時候,就是我和他同逛
新世界的晚上,我焉能脫離得了關係?昨天我還是乾著急,今天我在桌子抽屜裡,
發現幾封婚姻問題的信,我怕他自殺了,那就糟糕了。我特地跑來,和你們商量,
想在報上登個找人的啟事。”楊杏園道:“他果然自殺了,你登啟事找他,有什麼
用?若是沒有死,他自然會回來,也無登啟事之必要。但是你能料準他為婚姻問題
嗎?”吳碧波道:“那我不敢斷定。”黃別山道:“你發現的信,內容說些什麼呢?”
吳碧波道:“我沒看見信的內容,我只看見幾封女子大學劉絨的信封。由此類推,
這位劉女士必是他的好友,但他家裡可是有老婆。如此說來,兩兩印證,就很像為
的是婚姻問題了。”楊杏園道:“你這人說話太武斷了。難道和女人有信件往來的
人,就都有婚姻問題嗎?你的推理,恐怕根本錯誤吧?我來問你,你所說的李俊生,
是不是和你同室住的那個小白臉?”吳碧波道:“是的。”楊杏園道:“那就沒有
問題了。前天晚上,在十二點多鐘的時候,我到西河沿陽臺旅館去會朋友,親眼看
見他從外面進去。我心裡還想著,這不是碧波的同學嗎?他一個人在這夜深的時候,
為什麼到這裡來呢?不過我想不起他姓什麼來,你這一說,我就明白了。”吳碧波
道:“這話當真嗎?他看見你沒有?”楊杏園道:“我何必冤你,自然是真咧。至
於他看見我沒有,我可不知道,他反正也不認得我呀。”吳碧波道:“若是真的,
那就好極了。我到要到旅館門口去偵探偵探。”黃別山道:“這個做不得。凡一個
人無緣無故的,藏在旅館裡頭整個星期,絕對沒什麼好事,你要是撞破了人家的秘
密,於你一點好處沒有,恐怕反要惹出別的枝節來呢。”楊杏園道:“這話倒是真
的,你卻不可亂來。”吳碧波道:“我怕你看錯了人,所以要去訪個實在,若是真
的,我也可以不必問他。”楊杏園道:“千真萬確,決不會錯,你放心罷!”吳碧
波見他說得這樣實在,也就把心放下。楊杏園道:“天已經不早,你難得出城,我
請你吃了晚飯再回去罷。”吳碧波道:“吃飯可以。你們常常光顧那個冰豔春,我
是不領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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