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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樣子的女人一望便知,玲姐兒從頭髮絲兒到腳後跟,哪一樣都不如他的意,在他眼前晃了這麼些日子,連她眼睛眉毛怎麼長的且還記不清楚。要是再拉出來跟玉娘比,更是比不過的了。
秀娘聽見這話抿了嘴笑一笑:“你怎的知道,若不然那家子作甚拉了你吃酒。”見他一臉不以為意,心中大定,提起別的也有了勁頭:“你瞧著不好,若是算盤肯呢。”
王四郎眉頭一鬆,哈哈大笑:“怪不得每回來請,算盤都拿事兒阻我,他年輕怕不好意思說,待我明兒問一問,若作得主,就把玉娘配給他。”
秀娘一句話把事兒含混過去,往後就是那家子再來請,王四郎也斷不會往那上頭想,非親非故的,更不必留情面了。
蓉姐兒睡在羅漢床上,大白綣了身體,這兩個一個都沒睡,蓉姐兒豎著耳朵聽爹孃說話,大白眯起眼睛搖尾巴,蓉姐兒摸毛的手一停,它就抖抖耳朵喵嗚一聲。
等第二日蓉姐兒就拉了玉娘:“玉娘玉娘,你是不是要出嫁?”經過小姑的婚事,她已經很明白什麼叫嫁娶了,爹孃夜裡的悄悄話她全都聽了去,笑眯眯的背了手踱兩步,仰臉道:“我娘說要給你添妝,我把我的的串珠兒也給你。”
蓉姐兒有一串一百零八顆小珠串起來的鏈子,是她從秀娘匣子裡頭搶出來的,一拎在手上就不肯再放,平日裡也捨不得拿出來玩,玉娘聽見要嫁的話先是想笑,又聽見這個小人兒也要給她添妝,摸了她的頭哄著她玩兒:“好,姐兒也給我添妝!”
蓉姐兒肚子裡藏不住事,回去就往秀娘面前說,王四郎正在吃粥,兩個一聽俱都笑了,秀娘拿筷子夾了酸菜送粥:“我說的甚,這回可是作了準吧。”
用罷了飯王四郎便帶了秀娘去親孃墳上,那裡幾畝地全都在動工,地上又是水又是泥,沙子石木堆在一處,王四郎扶了她的手往前,指點著歪脖子樹道:“我記著這樹老高老高,怎的回來一瞧只這樣矮,小時候還跟大伯家的兄弟比爬樹呢。”
再經過一道溝,王四郎比劃一下:“這裡頭捉著過這樣大的魚,怎的竟這樣淺。”秀娘拿帕子掩了口:“你那會子多大,如今多大?”腳下一滑,叫王四郎牢牢扶住了,一路扶到親孃墳前。
原來的墳早就起開了,請了和尚來唸了幾卷經,把靈先請到屋裡,兩邊起了孝幡,設了香案蒲團,連棺木俱都換過,把原來那口薄棺擺進現辦的好棺木裡,鋪綢蓋絲的,等入土前,再蓋一回棺。
秀娘持著一柱香,在靈前三拜,心裡唸叨些個求娘看顧的話,又把家中事務交待一回,拈了香往香爐前去,招手叫蓉姐兒也拜上一拜。
蓉姐兒早等著了,似模似樣的拜過一回,王四郎道:“你可甚個話可對祖母說的?”蓉姐兒盯著棺木想一回,眨眨眼睛:“小弟弟甚個時候來?”
秀娘被她這一句說的笑開,連王四郎也道:“這話怎麼好問祖母,要問送子娘娘。”一句話還沒說完呢,秀娘嗆了一口香灰,咳嗽幾聲乾嘔起來。
兩個人眼兒一對,秀娘捂了嘴算起日子來,自回了濼水,還不曾來過紅,她臉色一變,王四郎立馬知覺,喜得把蓉姐兒一抱,自個兒跪倒在蒲團“噔噔噔”的叩了三個響頭,頂著一腦門子的灰,張手抱住秀娘,當著女兒的面,在她面頰上狠香了一口。
☆、第87章 喂娘子四郎偷菜,怕夫子蓉姐補課
王四郎是想著趕緊把人送回去,請個大夫診診脈,可秀娘昨兒剛來,大伯孃說什麼都不肯放人,叫兒子去請了村裡的行腳大夫,一定要讓秀娘跟蓉姐兒再多住幾日。
大伯孃算是王四郎最記得的恩人,當年親孃去了,若沒有她的操持,連喪事都辦不起來。她一開口發了話,王四郎也不好硬頂著來,那大夫摸了脈點頭說了恭喜,可王四郎還是放心不下,差了小廝到濼水的保安堂請大夫來。
大伯母是個很慈和的婦人,若不是個好脾氣,一家三個兒子三個兒媳婦,光柴米油鹽就能把她煩著,可她卻笑眯眯的,握了秀孃的手誇她:“你是個好福氣的,你婆婆看著呢,拜了她可不就有了。”
鄉下婦人最信這些,一聽說是上完香曉得有孕的,更覺得秀娘肚子裡頭是個帶福氣的,拍了她的手道:“你婆婆在地下也安了心,兒子有了出息,王家也有了根苗。”
蓉姐兒在撒了腿在院子裡頭瘋跑,兩隻奶狗跟在她身後,大些的已經能跑上一段,小些的走路還不穩,往前兩步就在地上趴成個大字。
秀娘一隻手撫了肚皮一隻手回握住伯母:“早就該來拜見的,借了伯母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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