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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才剛要起頭教訓女兒,潘氏趕緊出言迴護:“出去走走瞧瞧也沒甚不好,針線不是也學著,日日還寫十張大字呢,依我說,哪家的姐兒都不如咱們妞妞。”
蓉姐兒微微紅了臉,她一上七歲忽的就明白事體了,只是貪玩的性子十足像了王四郎,在家裡閒不住,如今除了讀書都已經跟在玉娘身邊學著理家事了。
秀娘也不十分說她,看見女兒笑嘻嘻的湊過來摸她的肚皮,照著額頭點一下:“白腳花狸貓,吃飽朝外跑,跟你爹一個德性,養不家了。”
蓉姐兒噘噘嘴兒:“我比爹爹養得家。”一句才說完,秀娘肚子裡的娃兒一動,蓉姐兒瞪大眼睛,一下笑開了:“弟弟踢我了。”
秀娘也笑起來:“怕是吃飽睡醒了,也是時候該動一動了。”說著一隻手撫上肚皮,蓉姐兒盯住大肚皮,抬臉問:“我在娘肚裡,是不是也踢人?”
“你那時可乖,生下來倒頑皮了。”她這一句剛說完,蓉姐兒立時接過口去:“那弟弟在肚裡頑皮,生下來就乖巧了。”
秀娘拿這個女兒全沒辦法,看看天色不早,點點女兒的鼻子:“趕緊的,學打算盤去。”這一個倒不是先生教的,而是他們這樣的人家,讀書倒是次要,不把著一本帳,往後又怎麼當得了家。
五個女孩兒裡頭,單隻有平五不學打算盤,何家姐妹跟悅姐兒都是早早就學了,那李夫人為著這個還背地裡哧笑平五的娘:“還真當自己是官家小姐,如今且是商戶,作詩寫文的就能當得了家?不教女兒把著帳,嫁出去一輩子都要吃虧受氣呢!”
秀娘這才想起來蓉姐兒也該學了,專在李夫人那裡請回來個管帳的娘子,一手算盤打的“噼啪”響,不獨蓉姐兒在學,連玉娘也跟著一處學了。
李夫人既同秀娘好,也常常擺了姐姐的架子教她,說姐兒身邊總要湊四個丫頭,首飾脂粉,香爐茶灶,四時衣裳,酒果食品,將這四個人備得齊了,才算得體面。
秀娘也學了樣子給蓉姐兒辦起來,她自家身邊也跟著買了兩個丫頭,因綠芽跟得久了,也讓她學打算盤,往後好幫著蓉姐兒管帳。
蓉姐兒皺皺鼻子:“知道啦。”打算盤她一點兒都不怕,蓉姐兒書讀的晚,功課不如別個,算帳上頭卻強,一動珠子就曉得數目,如今已經管起廚房的帳來,秀娘給她管了一個月,曉她有模有樣,出入有序,便一樣樣把家裡的大小事務俱都教了給她,看她怎麼理事。
也是王家人品簡單,不似大門大戶裡頭設個四司八房的,統共就這麼點子事,管住了廚房便是管住了半個家,蓉姐兒雖不老道,可想要在數目欺她,卻不能夠了。
肚裡一個還未落蒂,姐姐倒能管事兒了,便是潘氏也嘆:“原你生個姐兒我原還想著糟糕,如今一來倒是福氣了,有個姐姐照管弟弟,往後你能省去多少心事。”
☆、第89章 荷花會蓉姐作客,請東道攜伴出門
既被娘說過一頓,蓉姐兒便收斂兩日,沈老爹還是到了點便背了手出去轉悠,她卻只得呆在屋裡頭學針線,這上頭她手慢的很,雖也做得好,卻總比別個慢些。
五個女孩兒都學起針線來了,裡頭何家大姐兒針用得最好,悅姐兒年紀雖小,家裡是開綢坊的,見的新花樣子最多,配出來的顏色最是鮮亮,平五卻獨與她們不同,她挑布挑線俱都愛素色的,少有鮮妍活計拿出來。
幾個女娃兒有女紅課業,一人給一個小蘿筐,上課時便紮上兩針,放了課再給收回去給繡娘品評,有的針角大,有的分絲不細,還有的做的活計拙,根本瞧不上眼。
譬如何家姐妹,雖是一對雙生女兒,姐姐憑般巧,妹妹卻手笨,穿個針兒都要半日,一塊綢布頭,縫了一旬日還沒把它縫成荷包兒,最後還是趁著繡娘背身的功夫,姐妹兩個換過來,姐姐替著做好了。
悅姐兒配色最巧,可她別的上頭卻不細緻,分細劈線總不如意,還要蓉姐兒給她幫手,蓉姐兒配色不如悅姐,活兒卻細,手慢些出來的東西精緻,各有各的好處。
蓉姐兒自顧自的扎針穿花,下了學悅姐兒把她拉到屋子裡去說的,她們倆比旁人親厚,悅姐兒推一推面前的碟子,把梅粉糖推到蓉姐兒面前叫她吃:“顧師傅定能瞧得出來,她們倆走針不一樣。”
蓉姐兒還只分得出好惡,兩樣東西擺到她面前能評得出高下來,可要她細說為甚好,她便說不出來了,倒是悅姐兒,一雙眼睛毒得很,一眼掃過去就曉得哪個起針慢了,哪個線角鬆了,她屋子裡管著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