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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開女兒身邊,筷子還沒放下去就又拿住了。
卻把蓉姐兒唬了一跳,再不敢吐出來,眼淚汪汪吃完了碗裡的粥,秀娘倒又心疼起來,到廚下召了手叫來算盤:“你去買一小罈子玫瑰醬來。”
蓉姐兒聽見抬起頭來:“蒸糕麼?”她曉得買玫瑰醬就是要蒸粉糕吃了,把碗裡剩下的粥菜都扒拉進嘴,跳下椅子去跟大白玩,把皮球滾過去叫大白再推過來,還細細喁喁的告訴大白:“有蒸糕兒吃呢。”,這一來一往的倒好玩個一上午。
王四郎將要出門,卻見著王大郎立在門邊,正做個扣門的姿態,看見他出來扯著臉皮一笑:“四郎,真個是巧了。”
王四郎對他的來意只作不知:“倒是不巧,我正要坐船到鄉下去,你來何事,可急?”
王大郎是被朱氏蘇氏兩個作死作活勸了來的,自王四郎答應了要帶他做生意,朱氏便見天兒的在兒子面前勸,他才失了本錢,哪個也不肯賖帳給他,王老爺又只作不知,不肯再貼補,朱氏的私房為補虧空一下子見了底兒,年裡雖撈了些,到底不夠本錢。
蘇氏關了門兒在房裡便是哭鬧,他這才摸了鼻子上門來,站在門邊半天都覺得開不出這個口,才要拍門,王四郎便出來了。
王大郎吱吱唔唔說不出話,王四郎見他窘迫才把手掌一拍:“這幾日日日吃酒倒給渾忘了,原是答應了帶你跑鄉下茶田的,今兒可方便,跟我走罷。”
秀娘在裡頭見聽動靜,走到屋門口召了手:“算盤!”算盤小跑了進去,秀娘吩咐他:“看著些,你老爺若要沒了分寸,你勸著些。”
☆、第41章 存不敬大郎五體投地
秀娘回屋裡開啟了蓉姐兒的箱籠,去歲一年因王四郎出了事,前半年都不曾給她添過新衣,還是穿了妍姐兒的舊衣裳,裙角磨壞了的還拿同色的布打著布丁。
到後頭王四郎越發有錢往家裡寄,才給蓉姐兒添置起來,一多半兒全是從夏到冬的衣裳,春日裡倒沒個幾件。若是自家要走,就得先給她添置起來,潘氏年紀大了,再一個孫蘭娘又要看蠶,妍姐兒且料理不過來,哪裡還能管到蓉姐兒身上。
秀娘一開箱子,蓉姐兒大白就湊到她身邊,見她拿了箱子裡存下來的布往自己身上比劃,就知道要給她裁新衣,繞了箱子轉幾個圈兒:“娘,是不是做斗篷?”
王四郎說過一回拿了大紅羅呢子給她做鬥蓬,再拿羊皮貼金滾邊,她這小腦袋裡拿記著牢牢的,一知道是做衣裳,就惦記起那鬥蓬來。
要在平日秀娘定是不允的,此時正怕她受了委屈,點頭應道:“做,都做。”說著叫一聲梅姐,讓她把間壁的徐娘子請了來。
徐家娘子細論起來倒是她的恩人,平日裡也多得她的照顧,這一回開箱籠也有挑些個禮單獨謝謝她的意思在。年禮的時候送了一隻羊,叫徐娘子凍在外頭拿快刀片成薄薄的片兒,又送回二斤,叫他們涮了鍋子吃,秀娘想尋個更可她心意的。
想到自己做的那件衣裳她不住的誇口,便取了匹差不多紋樣顏色更深的出來擺到桌面上,梅姐兒請了人來,又到灶下提了壺,泡了兩枚浸橄欖端上,瞄一眼桌上的布,自家又往屋子裡去。
徐娘子一來先是笑:“你可算得了空,我都等了你幾日了,怎的,這個富家太太不好當吧。”說著拿了滾茶捂手:“今年倒比往年更冷著些了,雪都下了兩場,還都不化,你家的那個茶葉生意要旺呢。”
秀娘待要再叫梅姐兒把灶下蒸籠裡的粉糕拿出來,唇還未啟就又作罷,自家一面應聲一面切了糕來:“可不是呢,這幾日正在興頭上,有模有樣兒的念幾句瑞雪兆豐年,就跟那酸秀才似的。”
徐娘子一通笑,挑了塊糕兒送到嘴裡,才咬一口裡頭的玫瑰醬便溢位來,她急急拿手託了,吸溜了醬讚道:“這糕蒸得比點心鋪子出來的還強些,明兒入你一股,跟你一道開個鋪子賺體己錢。”
這糕是拿新下的糯米磨成粉,用的又是足料的玫瑰醬,剛出籠還帶著熱氣,咬一口滿嘴都是玫瑰醬的香甜,無怪好吃,蓉姐兒挨在徐娘子身邊,拿兩隻手搖她的裙子,徐娘子“哎喲”一聲:“倒忘了你。”拿起一個給吹了吹叫蓉姐兒拿了,小口小口咬著吃。
兩人說了一回話,秀娘才把那綢拿了給徐娘子:“我那一件已上過身,是舊物了,偏巧有一匹花色相像的,便拿了出來送給姐姐。”
徐娘子推了不肯要:“這匹綢能值多少銀子,怎的,你富了就扮那散財童子了。”說著喝一口橄欖茶,把那枚浸橄欖撈出來吃了:“街里街坊的哪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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