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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再不放心她留在楚家,趙家既是外家,還請哥哥照拂她一二。”
趙大到此時還有甚個不應的,點頭應了,又見趙氏闔目,口中唸唸有詞,碧螺上前道:“太太是早晚都要念一段經的。”既非楚,又不是趙,只好囫圇叫她一聲太太,趙大爺聽了點頭,又去看福姐兒。
福姐兒也不識得舅舅,見著了問安,還兩眼是淚求他送她家去,趙大沉吟道:“你母親未瘋,是你父親做下這番惡事,竟騙過我去,你再不能進那龍潭虎穴。”
福姐兒當場怔往,還只搖頭,還是來福來喚:“還請趙大爺往書房去,縣大人訪得人證,還請趙大爺辨認。”
☆、第224章 春深日暖
尋著的是那個男孩的乳孃,他進楚家前也還用著乳孃,等在楚家住得久了,乳孃自覺留下無用,一意求去,他那個母親便放了人離開,初時也是籤的活契,要留也留不住,打發了她二十兩銀子,還叫她回鄉間去。
這個乳孃姓魏,並非灃青本地氏,想是楚大當年特意自外地尋來,他把那點子歪心邪腸俱用在了對付妻子身上。
魏氏不過鄉下婦人,哪裡見過這樣仗陣,事兒既有果,便有因,楚家要僱人,總要立契,既要立契就要有中人作保,一件件往上尋,雖是繁雜了些,總能尋得出頭緒來。
這個奶孃還在鄉間,如今已不是窮苦人家,靠了那幾年掙得的銀子,也置起田蓋起屋來,她那兒子不曾吃過一口親孃奶水,竟孝順得很,曉得是親孃攢下來這份家業,公差上門問個明白,還問他娘要不要去。
哪還能不來,因在鄰縣,徐禮寫了帖子送到鄰縣縣令手上,由著他再調撥公差把人送上門來,還又寫信來,說有甚難處只管開口。
魏氏再是小富也抵不過縣太爺去,坐了車又轉船,由兒子陪著一路侍候著到了縣衙,先帶到書房問話,徐禮請了趙大過來,便是做個見證,叫他聽一聽楚家行的甚樣事。
魏氏同她兒子不過連個差役都只當是官老爺了,見著徐禮官服正坐,早已嚇得打抖,還不等他問,便把她知道的竹筒倒豆全說了,事兒雖過去了這些年,有些小處記不真,大事兒總沒錯。
“小婦人進門時再不知道是個外室,原還當是官人作小本生意,小婦人又非本地人氏,相著幾面也認不出是楚大老爺來。”魏氏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還是師爺知機,立到她身前擋了徐禮。
對著那婦人便是一笑:“不須急,只細細思量,如實說來便可。”
魏氏吃著甜茶捧了杯子還抖:“小婦人奶了哥兒一年,到得週歲時,大官人倒是家來辦宴,宅子里人俱都多得一月的月錢,小婦人因著奶水好,又多得一份。”她先時還模糊,一字字說了倒清楚起來:“太太賞了席面下來,別個都吃醉了,我因著奶哥兒,不能碰酒水,同我一屋的原是太太的貼身丫頭,叫蓮花兒,她只絮叨個不住,這才聽說太太原是外室,大官人家裡那個好些年都不曾生養,往後還要抬進門去當大夫人的。”
她說這些,趙大臉上已是掛不住了,徐禮衝他擺擺手,清聲問道:“你是一向不知那是楚家外室,還是而後得知?”
“蓮花兒說了,小婦人這才知道,因著宅中人少,哥兒大些小婦人也幫著去買柴米魚菜,時常聽見楚家名頭。”魏氏還記著別人說道楚大總是贊他,便只她曉得這些,只她生性老實也不與人炫耀,便是如此,才敢放她出去買菜。
徐禮擺擺手,他在此處魏氏更是七顛八倒說不清楚,起身使了個眼色給師爺,由著他來問話,示意趙大跟他出去,趙大垂手跟出去,徐禮不提別話只道:“等後日,你便擊鼓鳴冤。”
端午之後一日比一日熱,縣衙中本來就無存冰,還是石家烏家送了冰來,現如今連另三家也跟著一併倒過來,俱怕事發牽扯著自家,江家掌著一縣的船隻,漁人撐的船俱是他家的,二房要帶了女兒兒子逃走,還是江家來告的密,只求著定案之後,能把自家女兒同楚大小兒子的婚事給抹了去。
雖還沒尋到那個孩子,也沒趙氏身邊人的蹤跡,徐禮還是定下開堂,再不能等,已是拖三日,再拖只怕夜長夢多。
楚家先是啞了聲兒,像是沒緩過神來,到得此時,楚大竟還不動作,他倒曾想過送金銀,送了兩罈子酒來,似這等物件蓉姐兒一向小心,鄉紳送米送糧俱是常事,可卻不能開這個口子,才來時收了些木料架鞦韆,若不是蓉姐兒大張旗鼓抬了倭金屏風去回禮,往後這衙門再清不了。
若真收,便是柴米都不費了,這地方又不缺吃穿,便是船家拎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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