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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青黛趕緊跪下,頭也不敢抬,仔細回過了姓名,見這個奶奶正眼也不看她們,心裡先鬆一口氣,問了姓名便是留下她們了。
蓉姐兒託了茶盅兒吃茶,把嫩芽嚼了吐出渣來,甘露拿倭彩小泥金盞兒接了,那兩個才要磕頭,蓉姐兒就問:“身契可帶來了?”
哪有送丫頭不給身契的,可這兩個身上實沒有,楚大奶奶收著,蓉姐兒一聽便樂了,幾個丫頭輪著看一遍,還是派了甘露去:“你去告訴楚大奶奶,不是自家的,既不好打又不好罵,用著不稱心。”
揮手就叫帶兩個丫頭走,那兩個來時得了吩咐,剛趴到地上,外頭兩具婆進來,一個抱住一個,半拖了出去,手上還施了力,一有擰著力來的,就一把掐了腰上的軟肉。
甘露去了臉上還帶著笑,楚大奶奶滿心只當徐禮已是收下了,男人醉後亂了性的多的是,自家哪裡認得真,這一手,她最知道,只咬準了,再沒男人能不認的。
可蓉姐兒卻把那件脫下來的衣裳仔細查過,半點痕跡也無,送回來還嚷得闔府皆知,楚大奶奶介面也快:“倒是我的疏忽了。”趕緊著把身契尋出來,又叫甘露帶回去。
甘露來時是接過話的,若楚家再送回來,便叫她再接著,真的依言帶了回去,等回去了,這回還跟了個楚家的婆子,蓉姐兒笑的噴了茶,還指點那個婆子:“你家奶奶也太實在了些,我尋個由頭,彼此好看,我們家風乾淨,這樣逮著空就要往爺們身上湊的,再不敢收,要抬要納,也是尋乾淨出身的。”
把那婆子說的啞口無言,才要腆了臉賠笑,就見蓉姐兒擱了茶盅,撿了塊烘乳餅吃:“我曉得了,你們奶奶是自家打發不掉,甘露,尋了人牙子來,我這兒給她轉道手。”
她是一縣最大的女人,那婆子聽見這樣說,連口都插不進去,兩個丫頭色藝都好,轉手賣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分文不動全給楚大奶奶送了回去。
那婆子跪了不敢動,揚著巴掌掌嘴,楚大奶奶氣的砸了茶盅,等楚家再來請,辦花宴也好,辦茶宴也罷,只楚大奶奶在,蓉姐兒便不去,若是半道來了,她也能笑著推不舒服,不管行宴到一半兒,立時甩了手就走。
楚大奶奶臉上難看,平五卻高興,這回卻是正正經經的不必往楚家送帖子了,闔縣無人不知,連徐禮懼內的話都傳了出去。
蓉姐兒半躺著,一隻手託了頭,徐禮給她剝核桃仁,她嘎吧嚼一個問:“別個說你懼內,你氣不氣?”徐禮吹掉核桃仁上的細皮,點點就此擺在案上還拿花梨木做了個託案放的老柳條:“家法都擺著了,我怎麼不懼內。”
這名聲一傳出去,再沒人灌他,只怕他家裡倒了葡萄架,叫那由著性子胡來的縣夫人把自家也給恨上。
作者有話要說:有權,任性
嘛,本來是想說,那兩個丫頭碰到一下的
就是那種,古代皇帝上廁所“扶龍莖”
咳,之類的……
☆、第217章 巧懲僕滷水豆腐,打擂臺磨挫惡人
蓉姐兒這回算是同楚大奶奶結了樑子,她是縣夫人,縣令老爺得了頂懼內的帽子,倒比烏紗還更顯人眼,由著夫人這麼使性甩臉,不說由勸解,連一聲重話都不敢說。
整個灃青再沒人不知道,連那賣菜的婆子都曉得,縣太爺是一口氣都不敢呵著了太太的。給楚家這樣的沒臉,他也由著,一個聲不字兒都沒言語過。
楚家後頭那幾個得了這樣的笑話也只站幹岸,往前一步還怕溼了腳,背地裡笑話一回,當了面卻不敢戳她的痛腳。
這麼個出身的女人,哪個看得起,楚家自老太爺沒了,裡頭便是一盤散沙,當時沒分家,全由著楚家大爺承繼了,底下的弟弟,如今在灃青的也不過只有一個楚家三爺,楚家七爺。
五爺一早沒了,只因著嫡出給續了排行,由著楚老太爺作主,把四兒子的兒子均了一個過去,也不留在灃青,全到外頭去,天南海北的去做絲綢生意。
楚三爺是小時候跌了跤,斷了骨頭,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尋常不肯出門,楚家單給他造了小樓,成日裡關在樓裡畫畫,不說兩耳不聞窗外事,就是站在窗子裡頭面對著他說,他怕也關了耳朵聽不見。
三年不敢父志是為孝,如今都已是楚老太爺出世之後第五個年頭了,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哪一房不是早早就在外頭置下房產,只過年還回來一趟,生意上頭牽扯也越來越少,便同分了家一般。
楚家是看著殼子大,裡頭早就是爛肉一塊,更別說那一個分不清道不明的“楚大奶奶”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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