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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在外地的兄弟一個也不回來了,在灃青的本來便只有三爺七爺,楚三是個殘疾,萬般事都落到楚七一個身上,他上上下下奔走打理,也知道這事定是無救,只好疏通些銀子,讓大哥在牢裡過得痛快些。
楚七也是知趣的,一接手便把楚家族學停了,讓楚家子弟俱來縣學讀書,又按著市價來定絲綿價錢,把還有四年的契書俱都一把火燒了去,雖掏了家底,卻勉強還立住了腳,只元氣大傷,那送來的兩壇銀子也都官沒了,便是如此,還得說一句青天大老爺。
趙氏倒沒尋死,只等案子一結便去靜心痷裡出家,把楚家陪的大筆銀子都給了趙伯安,算作女兒嫁妝,福姐兒一時沒了爹又沒了娘,叫趙家帶回去,楚七卻又去接。
福姐兒還是隻肯呆在楚家,她受了這般苦楚,卻還只同趙家人不親近,趙伯安的妻子專程來問過蓉姐兒,她點了這個頭,福姐兒才能回來。
蓉姐兒實不願同這姑娘打交道,也還是點了頭,福姐兒一回也沒去過靜心痷裡看她親孃,人卻不再似十歲大,終日沉了臉,也幸好楚家如今沒個當家的婦人,只把楚三夫人推到前頭管家。
家裡打殺了一批丫頭婆子,楚七那些個同楚大趙木夏有牽扯的俱都打發了出去,宅子裡肅清了,楚三夫人這才敢接管家的活計,人口一少是非便少,無非是三餐飯食四季衣裳,也不虧待了福姐兒,只把她身邊的養娘丫頭都換了新人。
趙氏身邊四個丫頭,便只一個楸兒早早叫孃老子贖出去配了人,聽見舊主瘋了還陪了一回眼淚,如今聽見這樣慘事,還去靜心痷看過一回,見著趙氏這付模樣伏在地上便哭。
她心裡也是虛的,在楚家時也知道些個細枝末節,她同趙木夏兩個一間屋子,有些首尾心中明白,卻因著就要出門子,不想攬事,多這一件還不如少了這一件,此時想著,若當初早早說了,哪裡還有這樣事,又去楚家看福姐兒,說些她母親的苦楚。
好好的一家子便這樣破了,原當已是結了案,哪裡知道竟又發回來重判,這回確是御筆硃批,把楚大定了絞刑,趙木夏定了凌遲。
今上同皇后情誼甚篤,青梅竹馬自小一處長大,雖則子嗣艱難,卻硬是頂著沒同旁人生下孩兒來,到皇后生下長子時,還大赦天下,這樣的萬惡的案子送到三司,卻不知怎麼叫他瞧見了,痛罵一句,當場拿硃筆改過,也不等甚麼秋後問斬了,說是這樣的人殺之後快,再不能多留在世上一日。
不僅如此,還把那個外室子也記在捲上,原來的童生也給擼了去,不準再入考場,憑他改名換姓也好,再沒有仕途這條路好走。
徐禮再沒想到案子竟能送到御前,這卻是馮季康的手筆,一粥一飯一身衣衫,當日未報,卻落在了此處,他自得了進士,便一直在京裡聽用,皇帝喜歡他說話言辭犀利,常傳了他說話,給他的職位雖是個從六品,卻是大理司丞,量刑之輕重。
他的正職倒不是這個,是陪皇帝說話,算擔了半個御書房的行走,只他不是勳貴出身給不得這個職位,他收得的案卷,一聽是灃青縣,先自抽出來看了,到皇帝再把他叫去,問他有何趣事見聞時,他便道:“趣事無有,倒有件天下第一慘事。”
皇帝聽了細問一句,聽見他一言一語說了,氣的直拍桌子:“天下竟有此禽獸!”叫馮季康把那捲抽出來,親自批了加急發出去。
楚大原想著不過刺配,誰知一睜眼判了絞刑,原是要押解進京的,也不必押解了,整個灃青鎮的人都出來看他,趙木夏更是在墳前脫個乾淨,拿魚網裹了身子,叫那行刑的一片片把肉割下來,盛了滿滿一木盆,到最後一刀才氣絕而亡。
鎮上人又是超度又是念經,怕這樣兇的惡鬼跑到自家來,連著徐禮讀聖賢書的,因著蓉姐兒有孕也去求了串珠兒,蓉姐兒颳了臉皮笑他:“子不語,怪力亂神!”
徐禮還不依,定要她隨身配了才算,楚家出了這樣事,楚七原來定了親的人家也來退親,趙木夏那一雙兒女更是抬不起頭,便是過得十年二十年,也還是鎮裡傳說。
徐禮倒得了皇帝口頭稱讚,依稀還記得這個徐家子弟,特特在朝上贊過,徐禮得了青眼,連知府都曉得他三年過後必得往上升,同他更敘起了同門之誼來。
哪裡知道徐禮這頭才露了頭角,那邊本家就送了東西來,覘筆捏了禮單子進門,心裡惴惴,隔了屏風底著頭,蓉姐兒才吃了午點心,正懶洋洋的伸腰呢,就聽見覘筆說:“太太,那啃豆腐的,來了。”
第227章 傳美名三房勢起,行惡事送妾入門
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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