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覘筆在外頭見著嚷了一聲:“大人,在楚家後巷子口河岸邊見著一隻小鞋。”
趙(木夏)哀叫一聲,原已是叫楚大推開,此時又撲上去,她曉得這是殺頭的死罪,卻還是認了下來,不過為著一雙兒女,此時聽見沒了,撲上去便一口咬住楚大耳朵,直咬得鮮血淋漓,還是楚大痛叫不過,這才上前拉開,這一扯,耳垂生生叫扯了下來,撕開老大一個口子。
趙(木夏)沒把那塊軟肉吐出來,而是生嚼了嚥下去,眼睛盯住楚大,哪裡還再信他:“大老爺,確是他抱走奴兩個孩子,讓奴認下這罪,我不曾下過毒,俱是楚大怕那私生子事發,這才把……把太太關在塔中,我知那女人現在何處!”
楚大捂了耳朵上去便要打她,趙(木夏)一口血沫子噴到他臉上:“你做這些不過為著那個賤人,到你殺頭充軍,你看她來不來送你!”
“你這蠢婦!”楚大連使眼色,可趙(木夏)衣衫散亂狀似瘋婦,哪裡還管他,總也要死,等她死了,一雙孩兒落在這個老子手裡,只怕沒日子過,還不如把他一道拖下鬼門關,一五一十俱都招認了。
徐禮再調了差役去拿人,那裡也是人去樓空,可左鄰右舍總有些知曉,在隔縣拿住了人,一家子喬裝打扮要走,船里正有趙(木夏)那一雙兒女,可憐這兩個孩子自生下來不曾吃過苦,此時唬得幹流淚不出聲,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還沉了臉,見他作個童生模樣,倒是生了楚家人的臉盤。
官府拿人,連船帶人全帶回灃青,趙氏這樁案子,沉冤六年,過堂五日,卻還不算了結,判詞寫定了,卻只把兩人收監,量刑如何,卻還要往上報去。
作者有話要說:嘛,到最後也沒人知道柊是忠的音咩~~~
聖誕節快樂,嗯,我沒過聖誕,我在碼字
給一樣沒過節的妹子們麼一下~~~~
案子還有些後續要寫
接下來就是快樂的生活啦。
第226章 斷冤案兩命黃泉,上天聽青天名揚
這案子已是板上釘釘,不獨縣裡;連知府知道了都特意垂問;整個灃青縣更是鬧得沸反盈天;衙門口日日聚集著人群,看審那外室子;又看徐禮斷了楚趙合離;夫妻緣盡,再看那個外室哭啼啼一推三不知。
總之每日都有稀奇可看,呂先兒那《白塔記》更是越寫越厚,他還同徐禮打趣起來:“我還考什麼舉;只這一本書;還不千古留名。”
徐禮不是貪名愛利的;原寫這本書不過為著逼趙家出來當首告;免去趙氏皮肉之苦;哪裡知道竟出了大名;連州府裡都有瓦肆說起這回書來;這些個東西最是傳得快,他這裡結案詞還未呈上,那裡知府便親自寫了信來。
徐禮只得急急理起案卷來送上去,他定下楚大陪銀分產,再行杖刑,謀害人命這條他是怎麼也脫不得,還有賄賂縣官凌霸鄉里這兩條,光是逼害人命,便闔刺配三千里,那個背主的丫頭,徐禮判了絞刑,收裹了忠僕椿柊兩具屍骨,判了她在墳前行刑。
這案子自新皇改元已來便不曾出過,知府見他破這樣的大案,急急往三司送上去,直等秋後會審,連犯人也一併押到州府監牢裡看押。
蓉姐兒前頭把精神都用盡了,還不到結案便睡在榻上起不得身,只覺得骨頭縫裡都泛著酸意,腰都抬不起來,徐禮再不許她往前去,叫丫頭婆子看牢了她。
蓉姐兒也確是打不起精神來,前一霎兒還記著要過問後續事項,後一霎兒便蓋了毯子睡了,夏日裡又貪涼,屋子裡擺了一盆冰,還只睡得香汗淋漓。
她榻邊就擺著軟巾子,身上穿了薄衫,天氣一日比一日熱,因著孕事又比過去豐腴了些,白膩膩的肌膚拿紅巾子一按便是一片水漬,徐禮忙裡偷閒進去看她,見她暈生雙頰,鼻尖兒沁出汗珠來,拿軟巾給她擦汗。
蓉姐兒卻只動動身子,哼了聲兒要水喝,她曉得是徐禮在,託了她的頭喂水給她喝,喝了半盞蜜水又往睡過去,等醒過來,已是錯過用飯,廚房裡緊著給她煮了小餛飩出來。
她身上燥熱難當,又不得吃冰雪涼水,廚房不敢給她吃發物,裹的小餛飩裡也是拿鴨肉魚肉打成的茸,裹了一勺子肉,把皮撐的薄透,一碗二十隻,她一隻都不讓,徐禮還做個爭食的模樣逗她,全叫她吃進肚中。
又喝了一碗湯,這才有精神問他那個外室如何:“她生的甚個模樣?”蓉姐兒瞪著圓眼,大白原還指望能吃一隻餛飩,到她都吃了才闔了眼睛趴下,乖乖伏在竹椅子上,聽見蓉姐兒說話動動耳朵,見再沒吃食了,索性綣起來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