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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記倒合氣,徐禮問一聲姓名,他竟不姓楚,正自疑惑,那人笑一笑:“我媳婦是楚家旁枝。”
徐禮在外還繃得住,到得後院陰了一張臉,蓉姐兒知道端底,立起來引他坐下給他揉肩:“飯要一口口氣,路得一步步走,咱們初來乍到,忍些便忍些。”看著守禮卻處處都是下馬威,蓉姐兒說了這些,叫了甘露進來:“你去廚下看看可有鮮魚兒,今兒我下廚。”
☆、第211章 進楚家豔壓群芳,望白塔初見端倪
一道魚羹自是哄不好徐禮,他連坐都坐不住,在後衙書房裡呆到月上中天,甘露蘭針燻過了被子還不見他來,蓉姐兒翹了腳兒露出裙子底下的鞋尖尖,正挨在大迎枕上頭看那墨刻本子。
玉帶碧螺兩個是後來的,再不敢往前湊,老老實實到門外頭等著去,蓉姐兒聽見珠簾子響動,抬了抬頭:“甘露,把燈火撥亮些。”
甘露得了這一句,去拿銀挑子,蠟花炸了炸,挑了兩下屋裡更亮,蘭針問一句:“奶奶,可要叫人往前頭去請?”
蓉姐兒搖了頭,她已是卸了妝,素了一張臉,頭上也沒飾物,雖到了春日,夜風還是涼的很,甘露拿了個湯婆過來,套在大荷包裡頭,給她擱在腳下暖著,蓉姐兒索性脫了鞋,把腳踩在黃銅湯婆子上,覺得著暖和了還道一聲:“叫廚房裡看著熱水,他那頭別斷了。”
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徐家裡總也是處處不順心,卻不過是後宅弄弄小巧,再不比此地,世族把得牢牢的,憑是你是什麼官兒,俱都插不進手來。
男人看的前頭事,女人著眼的卻是吃穿用,蓉姐兒特意沒用縣衙裡留下的丫頭,俱把她們調到花院子裡頭去,便是不欲落了人的眼,誰知道這兒哪一雙眼睛是刻了楚字的。
她這裡才要架千秋那頭就送了整套的事物來,木頭上還雕了花,楚家做到這份上,哪這樣容易就能伸手把事兒攬過來。
徐禮想的可不是安穩穩作個三年官,再回金陵往上考舉人,他是真想做實事,如今竟連個插手的地方都無,樣樣都有人安排好了,給他圓這臉面,也是看在徐家的份上。
那個姓汪的書記也不知這新來的縣太爺作甚同案捲過不去,一件件都是封了檔了,偏要拿出來細看,他吃的楚家米糧,只記在心裡,也好報給楚家知道,書房裡頭的事兒,卻是樣樣都不必他插手,只曉得年份,不知道是在看哪個。
蓉姐兒一直等到夜深,蠟燭燒了一半,紅油淋漓了整個燭臺,她身上披了張薄毯子,大白簾在她背上,長毛尾巴蓋住她露出來的肩。
簾子一動,大白先抬起頭來,綠幽幽的眼睛看著徐禮,輕輕喵嗚了一聲,等徐禮走近了,才把身子挪走,尾巴尖尖還掃一掃蓉姐兒肩,喉嚨裡咕嚕了兩聲。
徐禮抱了她起來往床上放,才脫了靴子,腰就叫她環抱住了,臉挨著他的背蹭,徐禮心頭一鬆,眉間折成了“川”字叫她撫平。
反身抱了她:“妞妞,明兒備一份禮送往楚家去,等清明那日,咱們去會會他。”蓉姐兒模模糊糊應了聲,趴在徐禮肩上,一隻手搭在他胸口上,沉沉睡過去。
第二日醒了才是接官儀式,楚家族長不曾來,派了長房的嫡孫,同徐禮差不多年紀,穿了青衣戴了軟巾,面上帶笑說話客氣,開口也不見外,把一鎮事都歸到一家事中,聽見呂先兒要賃房子,大大方方指了東街一出房舍,還道:“此地也確是淺得很,住家眷便罷,若再住師爺長隨,倒短了地方。”
挨著縣衙的小院,安排師爺呂先兒幾個住下正好,那金碟子金碗已是接了,徐禮老實不客氣,那楚家子臉上帶笑,又請了徐禮清明來觀禮。
蓉姐兒這裡也辦了回禮,自金陵帶了來的板鴨風雞,雨花茶並雲錦,樣樣都算是物產,那雲錦倒是最貴重的一樣,楚家接了禮又來告謝,送了一碟兒果餡椒鹽的餅兒,還特特說了,是大少奶奶親手揀的。
那果仁兒只平常,連甘露蘭針做的都比這個巧,又問了楚家的大奶奶是甚樣人,連著四平都不知道,她已經是衙裡呆得最久的了。
“是騾子是馬總要出來溜,也不差了這一日半日的。”輸了人也不能輸陣,蓉姐兒開了箱子撿出原先預備好的裙子衣裳,如今看看倒不夠顯眼的,看楚家的招搖樣子便知,那一位少爺,穿得是素青衣裳,卻是刻絲暗紋的,打眼兒瞧著素,腰上那付玉帶卻一塊塊都要上好的羊脂白玉,刻得梅蘭竹菊,歲寒三友。
緇重未到,她那些大衣裳俱都在後頭船上,甘露撿了兩件蓉姐兒都不滿意,還是蘭針道:“奶奶平日裡穿的拿出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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