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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光這一項,賣了田跟宅子,將將補得上去。”
“這怎麼成,你家裡可還有親戚?”蓉姐兒這話才一出口,自家就跟著嘆了一聲:“罷了,想來也跟我家差不離,若是富著隔千里萬里還有人尋親,若是貧時,隔著對門也見答應一聲。”
寧姐兒握了兩手,笑一笑道:“愁什麼,總不能賣了我,頂門立戶是我哥哥的事兒,我只要照顧好了娘,不叫他煩惱便成。”
看蓉姐兒抬頭看過來,又道:“只一樁事還要煩請你相幫,可有絹緞綵線能借我使使,生計不用我去籌措,總不能全靠了哥哥一個,我手上活計還得去,打些絡子縫個花帕總還行的。”
☆、第139章 賣家業山窮水盡,尋生計柳暗花明
蓉姐兒真的找了成堆的絲線絹布來,寧姐兒拿到絹布絲繩子的頭一日,就把這些個一樣樣分開來,問明瞭兩個丫頭都是會做針線的,也不叫她們幹別的,先把一匹絹按大小裁了出來,她自個兒劈絲分線,按著顏色繡最拿手的梅蘭竹菊。
“原在家裡只拿這個搪塞師傅,想不到還有用的一天。”寧姐兒笑著又鎖好一道邊兒,抬頭衝蓉姐兒笑一笑,擱下針線站起來給她添了茶。
蓉姐兒只要下了學就過來尋她,也坐在榻邊幫著她做,寧姐兒承她的情,不攔了她,她手比蓉姐快的多,做得一二日便手熟起來,這樣繡一個角的花帕子,一日好做個十來方。
可做這東西傷眼睛,那些積年當繡孃的,不到四十眼睛便糊了,寧姐兒再承她的情,眼色還是會瞧的,抬頭一看甘露蘭針兩個面上想勸不敢勸的樣子,便歇一回,拉著蓉姐兒說幾句話。
又或是靠了窗做上一會兒就往小院子裡轉一回,□□正盛,太陽又好,往哪兒看都是好景緻,便是俞氏,也叫寧姐兒扶出來加了件厚衣坐在廊下:“叫我娘看一看柳色杏花也是好的。”
俞氏身子雖一日一日好起來,可人卻還不清醒,時常說些胡話做些胡事,常要寧姐兒哄著她,看著她。
外頭風大,劈好的絲線吹亂的耽誤功夫,寧姐兒便放下繡帕,拿小竹筐兒盛了絲絛打起節子來,她打得一個玉蟾吐珠,拎起來給蓉姐兒看:“瞧,這一個我還是跟你舅姆學的。”
蓉姐兒走了,寧姐兒便跟妍姐兒成了玩伴,時常往沈家跑,跟妍姐兒兩個坐在梧桐樹下學的針線,既是鄰居,孫蘭娘初掌絲坊時又跟陳阿婆討教,便炒些小菜,燙上茶酒送到陳家去,寧姐兒要學,指點一二就夠她受用了。
“這個那麼精巧,倒比那些繡帕子賣得出價去。”蓉姐兒也聽了一肚皮的生意經,不獨王四郎,便是秀娘在濼水,也是做過小生意的。
寧姐兒不知道價錢,卻曉得東西自然是越精緻的越貴,越能得出價兒,她做這些原是瞞著哥哥的,不想叫哥哥覺得他養活不了妹妹跟親孃,不能叫安哥兒出去問價兒,蓉姐兒又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便是問她,她也只曉得這東西貴些,到底幾文全不知道。
若是問些柴米油鹽醬醋,蓉姐兒倒明白,如今家裡全是她在記帳了,這些個,只來了貨郎叫丫頭抓了大錢去買回來,看了這個絡子估摸道:“這一個怎麼著也要十文錢罷。”
玉穗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甘露也跟著笑:“姐兒還是當家人呢,管得大帳,小帳卻不明白了,這一個挑在我們門前怎麼著也得二十五文。”
寧姐兒聽了心頭一喜:“真個!”一方繡帕也不過十五六文,這還是在金陵,樣樣物件都價貴些才有這個價錢,若是在濼水,頂了天賣個七八文。
她先是喜過,又嘆口氣:“可不得貴,這絲繩比濼水貴呢。”絲繩絹布綵線,成本高了,自然賣的價貴,想要多銷就得薄利,進袋裡的錢還是少。
寧姐兒一洩氣,蓉姐兒趕緊安慰她:“咱們家也常有貨郎來,你也別託你哥哥,只託了貨郎寄賣,咱們這樣的要賣二十五文,往那些個高門大戶錢也不少,賣出兩個饒他幾文錢就是。”
大宅門裡頭的丫頭偶爾也有做這些個的,王家從江州帶來的丫頭少做這些,因著父母都遠,家裡沒甚要補貼的,原留在宅子裡頭那些卻常做,貨郎擔子上頭還有賣絹布絲綢綵線的,這些丫頭活計輕閒的,五日就好來收一回,也算是一門進項。
寧姐兒聽了嘆息一聲:“如今也只如此,你且不知道,我原想的,是能典個鋪面來,還做小食生意。”寧姐兒同蓉姐一樣,小時候便看著陳阿婆開腳店,沽了酒賣,後來又有秀娘寄賣小食這一個,她到如今還記得秀娘賣面的事,陳阿婆沒少感嘆過,說秀娘一個女人家,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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