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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太太知道,也好給姐兒作主。”
“作什麼主?她那丫頭能說得出這話來,也不是個明白人,吵到娘跟前,又要叫她頭痛,先按著不說,讓他自個上門來負荊請罪。”若由著她的性子來,恨不能立時就吵翻了,可在別個家裡,再怎麼氣也不能鬧出來,倒叫人看了笑話,總歸這事兒石家已經知曉了,過不得多時吳太太自然也知道了。
“姐兒怎麼能白受這個氣!”甘露氣的眼圈兒都紅了,那付模樣,倒似亂棒打了活鴛鴦,這是哭給誰看,別說還沒出婚事,便是真個出了婚事,有這麼一樁事,也算徐家騙婚,嚷出去再沒有說王家悔婚不規矩的。
蓉姐兒還不曾到家,那邊石大夫人已是把兩個丫頭跟養娘都看管起來,不論是自個兒作主還是有人授意,再不能讓她們出去胡咧咧。
雁姐兒還睡在床上,石大夫人套了車往小姑子家裡去,一進門也不客套,竹桶倒豆子一氣兒全說了:“我原是張不開這個嘴,哪知道事兒能鬧到王家姐兒跟前去。”
她一個大嫂,來跟小姑子賠禮,拉了臉面賠笑告罪,心裡怎麼會不遷怒,全叫雁姐兒一個受了去,連吳太太都一噎,慢慢才回轉過來,細細一想就知道外甥斷沒有這事兒,便是立時拉了他來問,也分不出豔姐素姐的。
“這話是怎麼說的,我那外甥自小就是老八股,跟著我去孃家算算也只四五回,可不能憑白倒髒水上來,便是我肯幹休,我們老爺也不肯!”再是石家出來的女兒,如今她也已經是吳家太太了,哪邊都是親,更重哪一個心裡自有一杆稱,說了這話又道:“往裡瞧著是個規矩的,不成想著心竟這樣大。”
落在這些當孃的眼裡,雁姐兒的心可不是大麼,一會兒是石老三,一會兒又是徐禮,倒是越挑越往上了,石大夫人恨得咬牙切齒:“這麼個白眼狼,給她吃的穿的哪樣不好,比著自家姐兒來,竟還生了這歹毒心腸,我斷容不得她。”
這回不獨石太太一個頭疼,連著吳太太也一齊疼起來,要上門去分辯,王家又沒來興師問罪,若瞞下去可不顯得自家欺心,一時間進退兩難,石大夫人往小姑子耳邊一湊:“說不得還叫你那外甥回來一趟才是,總要問明白才好,我心裡有了底,才好往娘那裡說。”
這事兒隱隱綽綽,都信他沒有,可真個沒有,那姑娘還得了癔症不成,一個躺在床上,另一個總要出來當明證,咬釘斷鐵的說出來,才好回家發落,這是石家老太太的親戚,就是要送回去也得她點頭才成。
吳夫人嘆口氣,差了小廝往山院去,徐禮很快就回來了。甫一進門就看見吳夫人唬了臉,點著他指指跟前:“你過來!你同那姚家姐兒是怎生回事?”若真有事,這一唬可不就唬出來了。
徐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若是吳夫人問他私下跟蓉姐兒作了甚,他定要臉紅心虛,過後想想那假山洞子裡頭,也不知多長了幾個膽才敢扯她的手,隔了帕子香她一口,可這姚家姐兒又是哪個?
徐禮看看坐在一旁的石大夫人,恍然大悟:“原在石家走的急了,衝撞著了她,給她賠過禮。”那一紙包子茯苓粉是他託了石家老大送的,石家老大又給了自家媳婦,拐了好幾個彎兒送過去的,這事兒實是小的不能再小,誰也沒想著往石大夫人面前說一回。
石家大夫人籲出一口氣來,咬死了是姚雁姐自個不走正道,外頭的無賴耍子是見個裙角就想裡頭的三寸金蓮,她這是見了紙包兒就想起翩翩少年郎來了,一般的下作。
徐禮見吳夫人還面色不好,問道:“可是那包粉不好,吃出病來了?”腦子裡細想著是哪一家藥鋪買回來的,又花用了幾兩銀子,他這邊還沒想出頭緒來,就聽見舅姆冷哼一聲。
可不是吃出病來了,還是相思病,吳夫人又跟著嘆一口氣:“你也真是,怎不回來說明白了,這下子可好,鬧到王家姐兒跟前去了。”
徐禮還不懂是怎生鬧法,一包賠禮的茯苓粉還能鬧出什麼事來,又不是私相授受,才想到這個,抬頭一看,吳夫人嘆息著點頭,徐禮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
他見識過那許多女人,徐三老爺房裡單是妾就有六個,更不必說那些通房,小時候他就知道那些女人的手段,只想著他不納妾,往後的妻子也不必受那份委屈,等定下蓉姐兒,莫說是妾,別個女人再不覷上一眼。
哪知道這個他想捧在心尖的人竟受遇上這樁事,腦子裡炸得開了鍋,原來謀親這樣大的事還一樁樁一件件算的清楚,這回別說算計,半點兒思緒都無,滿腦子都是她受了委屈。
蓉姐兒扯爛了一把野雞毛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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