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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著入座呢,”又伸手叫過丫頭:“去,吩咐上菜了。”
等徐家三個太太入座了,蓉姐兒才從花園子裡回來,走得急了面上飛紅,這樣多人看她也不燥,各處行個禮,輕巧巧往秀娘身邊去。
王家的位子自然是在最後邊了,徐大夫人卻看著席上小娘子一舉一動,蓉姐兒一進來,她就瞧見了,裝作不經意問一聲:“那一家倒是眼生的很,是做什麼的?”
蓉姐兒今天穿了一雙高底鞋,人看著比莊家姐兒還要高些,穿了件大紅縷金牡丹刺繡緞面交領長襖,裡頭是一抹色裹了閃緞包邊的寶藍色暗紋綢裙,往那兒一站便在這些個小娘子裡頭顯了出來。
“那一家原是茶農,南來北往的通了商路,舉家遷來了,親太太總該聽過白茶的名頭,咱們金陵城裡頭賣的白茶,俱是她家出的。”吳太太便等著這一問,早早就預備下了說辭:“春日裡才捐下的官兒,想是還沒在宴上碰上罷。”
徐大夫人識得秀娘左近的娘子,曉得那一家是個從七品,也是捐來的官兒,那這一家子便是比從七品還要更底些。
她拿起杯子抿一口茶水,一進門就先定下圈子,這一排後座五個裡頭挑撿一回,既來了蓉姐兒,便有六個了。
蓉姐兒心口噗噗跳,她才去院子裡頭逛了一圈,花圃池塘來回一路也沒看見徐禮,踩著高底鞋子還不曾走慣,腳上覺得麻,挨在石墩子上剛坐一會兒,丫頭給她拿茶去,她覷著沒人側了身子揉腳,就聽見山石洞裡頭有聲響。
蓉姐兒膽子大,別是貓兒在裡頭打架罷,王家院子裡就有好些野貓,大白一下子覺得自個的地盤叫人佔了,天天都要跑出去尋一回,有一次便在假山洞裡頭打起架來,還是花匠拎了長竹竿才把那幾只野貓趕跑,大白傷了腿,在褥子上安分了好幾天。
她才一進去,就叫人抱了腰,蓉姐兒一巴掌且要揮過去了,手叫人一把攥住,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是我。”
蓉姐兒的臉騰的紅起來,原是徐小郎瞧見她往這邊來了,急急閃身躲進山洞,借了石漏窗戶往外瞧,看見丫頭走了,正要喚她的,不意她自個兒往裡頭鑽,撞在身上怕她跌倒,才一把摟住了腰。
眼見那頭丫頭就要過來了,徐禮兩隻手抱蓉姐兒,把她往裡帶,縮身在石坳中,手指立在唇上:“噓”蓉姐兒又羞又急,知道這事不能叫人知道,點點頭乖乖立著不動。
徐禮恐人瞧見衣角袍邊的露的形跡,抱著細腰叫蓉姐兒站在他腳上,兩個貼得更緊,一低頭就能瞧見蓉姐兒額心的美人尖,心裡癢癢著想碰一碰,鼻子先湊了上去。
蓉姐兒只覺得額上發癢,她最怕癢的,一點兒都受不得,咬了唇兒身子打顫,這一下哪還了得,徐禮本就知了人事,這些夜裡日日想她,好容易入了懷,正是心馳神搖之際,她竟抖著身子晃起來。
徐禮低頭看她,蓉姐兒也正抬頭瞧他,咬著嘴唇,眼睛水潤潤的透著光,聲音壓得低低,一片溫香噴在他臉上:“別碰,我癢。”
幾個字說得徐禮哧哧氣喘,手心鼻尖都沁出汗來,兩隻手箍住她的腰,忍得辛苦,等聽見外頭腳步往遠處去了,急道:“妞妞,別動。”
那邊丫頭叫了幾聲,想鑽進山洞裡看看,覷著黑漆漆的卻又不敢,喚了兩聲沒人應,轉身往九曲橋去,忽的聽見裡頭要響動,大著聲音就要進來。
蓉姐兒急的扒著徐禮胸前衣襟,忽的開口,學了一聲貓兒打架的叫聲,她跟大白呆在一處這樣久了,學兩聲貓叫再像不過的,連大白都叫她騙了去,曬著太陽就抬頭四處尋找,還當是有貓兒進它屋子裡來了。
丫頭聽得這一聲,知道里頭貓兒打架,又轉頭看看那邊的丹桂園,急步過了九曲橋,一路去往那邊尋人。
人已是走的遠了,可徐禮卻不把蓉姐兒放下來,她才不覺得,此時看見半個身子貼住了,羞得臉頰通紅,高底鞋子站不穩,搖搖晃晃的叫他扶著腰,一隻手撐在他胸膛上才站穩了。
拿出帕子擋著臉,只露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徐禮笑看著她,心裡酥軟軟的,拿手去碰她的額頭,順著鬢髮捏住了耳垂,肉肉的,軟軟的,麻到了心尖尖上。
蓉姐兒一驚,說不明白心中甚樣滋味兒,一雙眼睛眨巴著,皺了眉頭看他,只聽見徐禮說:“不出十日,便有人去你家提親,妞妞,你肯不肯嫁給我?”
私下相會還私定終身,簡直膽大包天,那些個列女傳女四書裡,都夠沉塘上吊百來回了,可她就是覺得心上顫顫的,連罵他一句都不行,漲得兩頰發燙,也不拿帕子遮著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