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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懶洋洋的仰面靠在沙發背上,一隻手橫置在沙發沿上,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姿勢都像是他虛攬著她似的。夏之遙心中苦笑,恐怕不知情的人看見這情形還以為兩人有多親暱呢。可事實上,她如坐針氈,恨不得立刻插雙翅膀從這密閉的包廂裡飛出去,就此遠離他的世界。
最後,還是免不了被灌了酒。
一杯一杯酒灌下去,她只覺得肺都要炸開似的,實在是扛不住了,跑去洗手間趴在水池旁吐了個天昏地暗,漱了口。
這走廊七回八折的,不知道從哪個羊腸小道里鑽出來兩個個醉漢,攔著她的路,又動手動腳的。夏之遙其實是在這家娛樂會所駐唱的,可是她太需要錢了,所以偶爾也會到包廂陪酒,可這陪酒不賣身的規矩是她一早就給自己立下的。
在這家娛樂會所待了近三個月,借酒揩油的客人也沒少碰見過,可這倆人毛手毛腳的程度顯然已超過了夏之遙的接受範圍。“滾開。”她揚起手來欲揮那人一巴掌,反倒被人捉了手反剪到身後去。
她胃裡一陣陣犯著酸水,不斷地掙扎,無果。在痛苦邊緣中掙扎時,視線卻不經意瞄到了斜對面牆角處立著的英俊男人。
而顧銘城只是淡淡的看著她,那副懶洋洋的,事不關己的表情,她太熟悉了。
心痛到無以復加。原來他對她的怨恨非但未雖時間消退,似乎……更甚。
身體被惡意觸碰的憤怒都抵不上心底深深的絕望,她眼底漸漸蓄了水霧似的,在壁燈折射下盈盈泛著光。
顧銘城黑眸一眯,掐滅了指尖的那點紅芒,心裡沒由來的一抽,明明在她悲慘無助時他應該感覺到暢快才對,可他不知怎麼回事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躁動的拳頭,揚手就往那兩名醉漢臉上招呼。
“誰tm的敢壞大爺好事?”被打的那個人怒氣衝衝破口大罵,還沒等他還手顧銘城又抬腳踹了一記心窩子,那人捂著肚子朝後退卻兩步,呲牙咧嘴的又與同伴一起揮著拳頭衝上去。
顧銘城冷冷地哼了一聲,壓根沒拿這倆人當回事,只三拳兩腳的功夫就輕輕鬆鬆的解決了,“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們。”他冰冷的吐出幾個字,那倆人嚇得屁滾尿流的逃竄。
雖然顧銘城在最後關頭救了她,可夏之遙怎麼都無法說服自己他這是同情心氾濫。莫說他是不是當真冷血無情,可在他眼中她時害死葉唸的罪人,她是……罪該萬死。
顧銘城一步步向靠在牆壁撫著胸口喘…息的夏之遙靠近,她縮著身子抬眸看他時竟然是驚恐萬分的表情。她眼底毫不掩飾的流露出的防備與疏離彷彿是一柄劍刺進了他的胸膛。明明是他救了她,她卻反倒是這副避之不及的樣子,顧銘城咬著牙一隻手臂撐在她頭側的牆壁上。
“你怕我?”
夏之遙嚥了咽發疼的喉嚨,好半晌才找回聲音。“不敢。”
她垂著眸子不去看他,長長的睫在眼底投下一圈淡淡的影子。顧銘城胸口鬱結,“夏之遙,你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呵……夏之遙眼眶發熱,她瞪大了眼睛,竟微微笑了一笑,“也要謝謝顧總你的心狠手辣。”
顧銘城黑眸霎時一眯,一手抄在褲袋裡,一手指間燃著煙枝,緩緩地一步步朝她走近,“你竟敢怪我?”
“不敢,我怕死。”她撥出一口氣,認真道。
這是真心話,她怕死。所以,更不敢招惹他。
他冷笑,陰鶩的眼神直直的定在夏之遙身上,恨不得剜出兩個洞來。他一字一句極緩道,“夏之遙,知道嗎,你過得越慘,我越開心。”
她微震,不由得渾身一顫,聲音飄然,近似輕喃。“我知道。”
到了午夜,夏之遙才收拾了物件從娛樂會所走出去。
早早地等在門外的小九倚著機車叼著煙,見夏之遙出來了,連即掐了煙枝,遞了安全帽過去。
夏之遙一邊戴著安全帽,一邊同他講話,“不是告訴你不要來接我下班了?大晚上的,你玩什麼又都像玩賽車,可別出了什麼事。”
小九不以為意,吹噓,“就我這技術,還能出事?”
夏之遙看到他脖頸處粘的創可貼,手指戳了一戳,小九立馬吸氣,“疼疼疼。”
“怎麼弄得?”
小九臉色霎時暗了暗,啐了一口,“還不是貝貝那個母老虎,我今兒個不過是跟個女生講了幾句話,她就跟瘋了似的撲上來,潑了人家一身的奶茶,還給我這抓了幾道血痕!就沒見過她那麼暴躁的女人!”
“你呀,知道她容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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