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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戚伯離開,心澄拿起藥汁淺嘗了一口,發現藥湯並不燙,便將之一飲而盡。
此時外頭夜已濃重,再不走,恐怕城門都要關了。心澄雖是有些放不下,但轉念一想,蕭遲的事與她又何干,自己還得被他束縛了手腳不成?思及此,她到也不再顧及其他,理了理行裝再次飛上牆頂。
戚伯回到裡屋時,屋子裡只剩下一個盤子和一個空碗。看著殘留一些藥汁的碗,戚伯忍不住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姑娘,小少爺還說,如果見著你想走,也千萬別攔著你。”
☆、郡主又出手
做賊做得時間久了,大路反倒開始不愛走,尤其在這漆黑的夜晚。
心澄在房頂上穿梭跳躍,那步子可比在路上走還輕快上不少,此刻的她有種恢復自由身的愜意,那感覺簡直跟重獲新生似得,讓她的腳步更為輕盈。
擺脫了牛皮糖,接下來就是要去找綺羅幫了。心澄拿出那信物,微微露出了笑容。
只要有線索,即便沒有他的幫忙,靠自己也可找到綺羅幫的下落。
心澄樂顛顛地往城外跑,那高興勁甚至讓她想要耍耍功夫,一抬手,就聽周圍飄起一陣琴音,那聲音婉轉悠揚,好似可以穿透一切的嘈雜。
許是被這琴音所吸引,心澄在屋頂上停了下來,迎著夜晚的微風,細細聆聽這讓人陶醉的樂曲。
“這裡……嗯?紫逸樓?!”
目光在茫然間停住。碩大的牌匾掛在不遠的樓閣處,樓下是濃妝豔抹的姑娘們,她們時而嬉笑,時而嬌嗔,姿態婀娜嫵媚,提醒著她這裡是大名鼎鼎的青樓——紫逸樓。
心澄猛地想起那日林淼對蕭遲的邀約,不知怎的,心裡就冒了一把無名火,暗自腹誹這堂堂七尺男兒,不好好娶妻生子,只知來這種風流之地逍遙快活,實在叫人鄙視,虧得蕭遲沒有聽他,不然她……
她?
心澄一瞬間愣了,她這是在想什麼?
“蕭遲,你等等我啊!”底下傳來一個急躁的聲音。
蕭遲?
心澄大為震驚,趕忙朝前望去,定睛一看,不由啞然,那青衫那面容那長劍,無一例外出自那個她所熟悉的人,此刻他站在這紫逸樓門口,正被兩個衣著曝|露的姑娘纏著,而他身後站著一個稍矮的男子,周圍卻無一人簇擁。
“他們這是……”心澄瞬間不走了,暗暗在上方蹲下,往那方向窺視起來。
“蕭遲,怎麼剛來就走啊?”林淼似乎頗有微詞,一手緊緊拽著蕭遲,硬是不想放。
蕭遲狠命地甩開,眼中盡然是厭惡,“林淼,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引我進來?!”
林淼笑了笑,口氣隨意,“沒什麼啊,不過就是給你解解悶嗎。”
“夠了,你自己解悶吧!”
對話間,蕭遲已是怒不可遏,不顧林淼的勸說,獨自往外走去。可身旁的兩個姑娘卻不想他離開,那嬌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他,幾近挑逗之能事。
“哎呀,小公子,你長得這麼俊,想來那功夫也必然不差,跟喜兒上去玩玩可好?”
“姑娘請放尊重些!”對著弱質女流蕭遲沒法下重手,只得面色鐵青地掰開二人,想著儘管脫身。
見人這般排斥,拉客的姑娘們也不躁,反倒是揮著手絹嗔道:“公子別這麼粗魯嗎,來這不就是想和奴家快活快活,看你這般青澀的模樣,該是第一次來青樓吧?無妨,讓姐姐教你幾招怎樣?”
蕭遲氣得不想搭理,悶頭一人突出重圍,怎料還未走遠,幾個姑娘又鍥而不捨地迎了上來,逼得他不得不提氣運功,剛一用力,卻見不遠處有一人衝了過來,眼淚婆娑地朝他大喊:“相公,你竟然在此處!”
“……”
霎時,喧囂停止了。
姑娘們紛紛止住步子,笑得很是玩味。這深閨婦人來青樓尋夫的戲碼可有趣的緊,看來身邊這位硬氣的公子是要出洋相了。
蕭遲也是呆住了,剎那間還真說不出句話,直到認清來人的長相,這才彎起了眉角,柔聲道:“娘子,我知錯了。”
這一聲“娘子”叫的是殷切又真摯,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出門尋歡的丈夫願意迷途知返。
“知,知錯了還不跟我回去……”來人幽怨地說道。她抹了抹面頰上的“淚”,心裡又是恨又是悔,本來是想叫他難堪壞他好事,怎麼現在卻叫他調戲了去!
同為女人,自然沒必要為難女人,姑娘們見正主都達成了共識,便識趣地退了下去,不再與二人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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