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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會在何處?
“心澄,你醒了?”
心澄愣了愣抬頭,目光交匯間,覓得他眼中的笑意,心裡便是緊張起來,“不叫我,郡主了嗎?”
“這……”蕭遲順勢收回劍,見她似在等自己回話,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臉,“回了家,想隨意一些,若是你介意……”
“不,其實也,無所謂。”心澄如是道。
霞光掩蓋了她臉上的紅,她承認聽到那個稱呼時有些不知所措,因著腳傷未愈,她只好跌跌撞撞地往回,看起來有些慌張。
蕭遲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心中憂慮多過了疑惑,他快步上前扶住她,看著她的側臉認真道:“郡主有什麼疑問不妨直說。”
心澄抬眼瞧他,抿了抿唇,移開目光,“沒什麼。”
“沒有麼原來……”蕭遲口氣一轉,神情略顯沮喪,“還以為郡主是對在下友人的一番胡言耿耿於懷心生醋意呢。”
“醋意?”這會兒心澄心裡其實很亂,不過聽到這話又兀自回憶了一番,那些個“胡言”在耳際迴盪,想想還真有些不大爽快。於是挑眉瞪了他一眼,道:“我說蕭大公子,既然你心裡有人,何必來招惹我這個名不副實的郡主?”
蕭遲一聽,心中如大石落下,頓感欣慰。他扶著她坐下,眉梢也挑了挑,道:“這話從何說起,當初難道不是郡主來招惹我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心澄又來了氣,心知嘴上功夫不如他,便提起一隻手往他臉頰招呼,指尖拽著那皮肉又是掐又是捏,下手一點不留情。
蕭遲被掐地生疼,卻仍故作鎮定,坐在那優哉遊哉地開口:“還以為腿上的傷讓郡主一蹶不振,看到郡主這般有力氣,我就放心了。”
“多、謝、關、心、我、心、領、了!”
這便是她那日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後來的幾天,心澄算是安分地呆在碧霄齋養傷,所幸期間發現了治他的辦法,知道自己嘴仗打不過,以暴制“暴”又太粗魯,不如沉默是金。
“郡主,你再不說話我可要悶死了。”
悶死最好,心澄想。
終有一日,蕭遲沒有在她耳邊嘮嘮叨叨,既然腿傷已好,自己也再沒有寄人籬下的理由,看著夜色撩人萬籟俱寂,心澄到底萌生了離開的念頭。
沒辦法,蕭遲的家對她而言,恐怕比外頭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危險,反正綺羅幫的事他後來也沒有再提,繼續耗下去也只會讓自己不快罷了。而且本來這如意環就是她的目標,靠他算什麼。
四下無人之時,心澄便收拾了東西,抄著包袱竄上房,誰知還沒離開幾步卻又莫名跳了回去,看著身上衣服皺眉。
這衣服可是蕭遲她孃親的,若是一同帶出,只怕人追上她又是一頓數落……
“姑娘。”
這時,門後有個老者走了進來,心澄僵了一下,驀地轉過身,“戚伯,您有事嗎?”
戚伯是碧霄齋的管事,平日書齋裡的雜務都由他打理,蕭遲把她帶回來時雖是和他打過照面,但這位和藹的老者卻什麼都沒說,這幾日也不曾來打攪過他們,如今特意前來,也不知是不是有要事。
心澄暗自疑惑,卻見白髮蒼蒼的老者弓著背對她搖頭,隨後端著盤子走到桌前,“無事,只是小少爺說要叮囑你喝藥,這會兒到了時辰,我便煎好了拿來,姑娘稍後服下便可。”
“哦……”面對慈祥的老人,心澄一時語塞,她麻利地把包袱藏到身後,退了幾步乾笑道:“我這就來喝,多謝戚伯。”
“嗯,那不打攪了,姑娘好生休息。”戚伯也不多言,說罷,便轉身朝外堂走去。
起初心澄並不想攔,只想等他快些離開,這樣她便可繼續籌劃逃離大計。可看著老者的背影,又頓覺不安,蕭遲今日到現在還未見人影,想必早就知道自己無法送藥這才拜託戚伯前來,莫非,他會有什麼事?
“等等戚伯。”趁著人還未離開,心澄上前喊道。
戚伯轉身,見她走近,不由恭敬道:“姑娘有何吩咐?”
心澄猶猶豫豫地踏進屋,抱緊身後之物貼到牆邊,忸怩道:“戚伯,蕭遲今日還說過什麼沒有?”
戚伯垂著頭想了片刻,說:“該是沒有了,不過我年紀大了,即便小少爺說過其他,我忘記了也說不準。”
“這樣麼……沒事了,您去忙吧。”心澄估摸著自己是白問了,她和蕭遲相處了那麼多時日都摸不準他的心思,更何況這與他許久不見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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