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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一躍而起,從牆的一頭往對過方向衝去。
“喂!”林淼連攔的機會也沒有,就看到他急匆匆地往前跳,不得已只好氣喘吁吁地跟上去,同時在心裡暗暗嘆氣。
這世上能讓他急成這樣的人估計也就只有那一個了。
林淼也挺佩服自己,這料事如神的本領在蕭遲這事上總是那麼容易發揮。只見蕭遲走了沒幾步,就在一座高牆上蹲了下來,追上去一看,下面的院子裡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蕭遲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心澄郡主,另一個則是纖瘦蒼白看起來如病秧子一般的公子。
真是有趣,林淼默默地想。看著面前二人,他咧嘴一笑,湊過去對蕭遲悄聲道:“那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白麵公子。”
聞言,蕭遲一驚,幾乎立刻起身提劍,卻聽院子裡傳來談話聲:
“謝謝你的坦白,不過我對你這樣傷害自己博取同情仍是不能苟同。”
“無妨,郡主能賞光來此看望,寅之已是十分高興。”
心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說,她不敢妄加判斷此人的城府,只覺得此人是個怪人,無論哪一面都十分奇怪,先前那樣陰測測地拐了她,過後又這般極端地求她原諒,她雖不是鐵石心腸,但遇到這種事,哪能一時半會兒就消除芥蒂,今日他又邀自己過來這別院,帶著她從裡到外遊了一遍,明明是剛死了父親的人,卻全然感覺不到悲傷。
“對了,郡主可還記得密道內那些罐頭?”霍寅之見她不說話便又起了頭。
這話把心澄給嚇了一跳,回想起之前種種,心有餘悸,加之霍寅之身上的寒氣很重,提起這些更是叫人毛骨悚然,於是顫抖了下肩膀,搖頭道:“不知……”
霍寅之稍稍一頓,旋即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那都是死屍。”
心澄的表情凝結了,恐懼的神色在瞬間顯露了出來、她不自覺地朝後退幾步,步子也有些不穩和凌亂,霍寅之瞧著,趕忙收了收笑意,懷揣歉意道:“抱歉,嚇著郡主了,那都是些老鼠的屍首而已。”
“是,是嗎……”心澄眨眨眼,見他尚算真心,便稍稍緩下神情,可心裡還是膈應的慌,她怎麼遇上了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個變態!最叫她無奈的是,那人居然還叫他們好好相處,這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
暗自這般想著,心澄更不願與之多接觸,壓壓驚後慌忙道別:“霍公子,今日我先回去了!”
“嗯,轎子在外頭。”霍寅之畢恭畢敬地說,“今日就此別過吧,郡主慢走。”
……
“聽得清他們在說什麼?”
“不,聽不大清。”
林淼哀聲一嘆,不禁譏諷道:“聽不清你還呆到現在?”
蕭遲斂著眉沒答話,只顧自己匍匐著往後退,一直退到牆的邊緣跳下,穩穩落地。
林淼一回頭,見人又那麼心急火燎,心生不滿,“蕭遲,你丫的就這點出息!”
“得了吧,死魚眼。”蕭遲終於回了嘴,說話間疾步向前,一刻不想耽誤,“你也不是瞧上人樓鶯鶯了?”
餘音在風中飄搖,路過那樹梢,也叫林淼笑彎了腰。
“我還真沒說錯,你就這點出息!”
☆、郡主很想你
回去的途中,林淼的腦袋裡迴盪起蕭夫人說過的話:姓蕭的男人其實都有點笨,別看外表好像是靠譜人,實則遇到一些事,那發急的樣子別提多好笑。
說的還真有幾分理。
此刻,日落西山,原來這麼一折騰又到了傍晚。
林淼自知任務完成,便獨自往鋪子那裡走,反正人也讓他見到了,接下來怎麼做就不是他能顧到的事。不過這也算陰差陽錯,其實他是追著樓鶯鶯來到此地,結果跟丟了,意外遇見了蕭遲,又意外碰見了白麵公子,他本是打算等那公子來取棺材時再打探一番,這下到是省了他的事。
林淼心情大好,一番愜意的滋味在心頭,回到鋪子時臉上也掛滿了笑容,在門外大聲一喊:“我回來啦!”
“林水水你去哪啦!”
“……”
這樓鶯鶯竟然折回來了?
見到那亭亭玉立的少女抱著阿材,林淼一下就沒了話,眼皮一抽一抽,心裡直納悶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樣子哪像個溫婉清冷的歌妓啊。
樓鶯鶯才不管林淼如何驚呆,一臉雀躍地說:“我找你呢林水水,那成語我會念了!”
正說著,她撓了撓阿材的下巴,讓它依偎在自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