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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澄總覺得這氣氛有哪裡不對勁,可是身後的劇痛卻不給她時間細想,她彎著腰腹一點點外挪,略微看了看四周後就騰空一起,急切逃離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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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湖謠言四起。
“唉,果然偷都是一個德行,為了錢財不擇手段,你們可知道?昨日那小賊潛入霍家,竟然將人霍老爺子給毒死啦!”
眾人皆驚,“啊?這是為的啥呀?!”
那人憤憤道:“還不是為了那把築心鎖,聽傳言說,那玩意兒關係著霍家的至寶,若是能解開這鎖中的謎團,那霍家之財便可收入囊中啊!”
“賊果真是賊,狗改不了吃|屎。”
“就是就是。”
譴責聲一片。
心澄蹙眉聽著,心中也不能平靜,即便這說書的時常誇大其詞,但說的事到也屬實,可這次她連霍老爺子是誰都不認識,何來殺人取物一說?而且昨日她被白麵公子所傷,連夜趕到毓瓷時已是精疲力竭,根本沒有那閒工夫去偷盜。
“哎,我看啊,這事未必是那小賊乾的。指不定是霍家人自己在搞鬼,大夥都知道霍家二兄弟為了繼承家業爭了都快三兩年了。”
“這話也有道理啊。”
桌邊也有茶客在討論此事,心澄多少有些在意,便咳嗽著壓了壓聲音,走到一旁詢問道:“霍家是兩兄弟?”
見人來搭話,閒聊的客人不由一愣,發現是個姑娘家,也就好聲好氣地接了下去:“是啊,怎麼了?”
“我只是想跟二位兄臺聊聊罷了。”心澄知道自己有些唐突,態度便是十分謙和,“我在想霍老爺子也應該是妻妾成群,怎麼只有兩個孩子。”
其中一個人道:“你別說,這還真是挺奇怪的,不過霍老爺子確實就只有兩兒子,連女兒也沒有。”
“這樣啊……”心澄喃喃道,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抱拳朝二人告別:“多謝。”
說完她便打著傘,帶著滿腹疑竇離開了茶樓。
心澄自是不會相信昨日一切都只是巧合,聯想起自己被人打暈,又逃走地如此輕易,她幾乎敢肯定霍家這檔子事和這些都有關係,只是她還未尋到最為重要的部分而已。
霪雨霏霏,霾色滿天。心澄趕著小雨離開了毓瓷,沿著竹林預備返回天水,可心裡頭想著事,不知不覺竟走錯了方向,待到她發現時,自己已來到了瀑布邊上。
“嗯?這裡……”
心澄不知該作何想,只是看著那奔騰不息的流水嘆氣。
原來她還是記掛起了蕭遲,昨日自己受傷之時她就在想,原來受傷是會傳染的,先是他中毒,接著就是自己被砸暈,敷了一晚藥膏止疼藥雖是好了些,但一時也沒把辦法生龍活虎,不像從前,只要有他那些藥膏在,這點小傷恐怕用不了幾個時辰就好了個差不多。
“也不知那牛皮糖的毒都解了沒。”心澄自言自語道。即便是故意,但中毒之事也不假,這毒物多少還是會傷身的吧。
這樣想著,心澄卻莫名生起了悶氣,咬了咬唇,轉身便走。誰知一回頭卻發現一個清雅的身影從雨裡走來,帶著那雙澄澈的瞳眸,和似乎消不下的微笑。
“心澄。”
“……”
“心澄,別走!”
心澄幾乎是落荒而逃的。不知為何,看到他那張略微憔悴的臉,自己就突然不敢面對。還記得林淼說過若是自己對他無意,便離開他,躲得遠遠的,她的確想這樣做,可走了又忍不住想他,也不知是想他的好,還是想他的壞。
論輕功的本事,心澄到底比蕭遲差了一些,不過幾步之遙,就被他生生攔下。
“心澄,你要去哪?”
“放手,嘶……”心澄只想著掙扎,一個用力卻扭到了肩膀,昨日那錐心的疼又提了上來。
“心澄!”見她臂膀無力,蕭遲心底一涼,扔掉傘把她懷裡帶,“你受傷了?!”
“不,不用你管。”心澄賭氣,一時仍在反抗。
“過來!”蕭遲到底惱了,皺起眉頭,環抱著她往樹蔭底下走。
城中不見她人便猜到她會回來毓瓷暫住,怎料才分別不過一日,她居然又掛了彩,若是讓他知道誰動了她,定要叫他付出代價。
思及此,蕭遲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了幾分,心澄本就有傷在身,被他這樣一抓,背後的痛楚更是清晰,疼得她幾乎站不住腳,眼眶都微微紅了起來,“疼……”
微弱的嗚咽狠狠攪了蕭遲的心,他停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