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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冷汗,心澄卻是在偷笑。沒法,做兒子的只好甩個眼神給一臉樂呵的郡主,意思大概是:“我爹就這樣”,隨即又答:“爹,你也是為救心澄為之,娘不會這麼小心眼的。”
“嗯……回去解釋一下,都好久不見她了。”蕭雋書一邊點頭,一邊又喃喃自語。外人一瞧興許會覺得他想太多,可蕭遲卻清楚,他爹是真的在仔細思考。
蕭遲看著他嘆了口氣,過後卻勾起了嘴角。從小他就羨慕爹孃感情好,他母親不像普通的女子那般柔情似水,照顧他的時候也總是咋咋呼呼,可他父親的眼神卻始終那麼寵溺和溫柔,彷彿再也沒有任何人值得他這樣對待。
那時候他就在想,這輩子也要找到這麼一個人,只要這麼一個人,值得他用那種眼神看過一生,不存半分悔恨。
而現在,他找到了。
眼底裡終究多了幾分柔軟,那是因為她在身邊。目光遊離,但見他心愛的人微微笑起,衝著兀自懊惱的蕭雋書說:“蕭伯伯,心澄想做您兒媳婦,您可答應?”
說罷,便是緊了緊與蕭遲相扣的手。
掌心的溫度相應,蕭遲驚訝於她的直白,卻也打心眼裡高興,因為她同樣認定了自己,甚至願意與自己長相廝守。
蕭雋書一愣,雖是窩心,卻也只能如實答:“我自是不會不答應,不過郡主的事還要問過王爺,他興許早就知道你會出逃吧。”
“是嗎……”提起這個人,心澄終是斂了笑容,頓時心中百感交集。她相信蕭雋書說的多半是事實,然而想到自己還要面對他,不知怎的,就有些退縮。
記得走的前一天她進了宮,那個人親自送她去了宮內,什麼都沒有說,淡漠地就好像一切回到了從前,她試圖同他攀談,卻也一樣無果,僅僅得到了一句話:“心澄,保重。”
一句話,不痛不癢。
她不懂這個人究竟在想什麼,也弄不懂他為何如此善變,從頭到尾都是她在被動地感受他的情緒,從沒一次真正走進過他的心,就算曾經走進過,也被一扇門擋在了外面,裡面是什麼她看不透。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決定她的婚事?
胡思亂想間,三人已是趕到了城外不遠,遙遙望去,一行大隊正在道上行徑,領頭的還是那意氣風發的瑜耀國皇子,面上平靜無異,而那隊伍也是車馬具備,侍衛如長龍一般看不到盡頭,看上去和出城時並無二致。
這群人就這麼走了?
心澄感到不可思議,剛想過去瞧個究竟,卻硬生生被蕭遲攔住,對著她搖頭道:“走吧,沒事了。”
他說的沒事,大概就是真的沒事了。心澄瞭然地點點頭,旋即朝後一退,同父子兩站在一起目送隊伍遠去。
“遲兒,我該回去看看你娘了。”不多時,蕭雋書開口道,“接下來怎麼做,你應當明白。”
蕭遲頷首,目光堅定且自信,“爹,過幾日我再回來看你們。”
“嗯。”此刻蕭雋書已是歸心似箭,於是看了兒子一眼便不再多說,繞開那長長的隊伍,獨自往毓瓷城裡奔去。
“蕭伯伯就這麼走了麼……”心澄好似有話忘記說,一臉後悔的拽著蕭遲,嘀咕道:“蕭遲,我們這算不算私奔?”
“嗯,算吧。”蕭遲側過頭摸了摸她額髮,看著她沒頭沒腦的可愛模樣,又心生逗弄之意,於是道:“我記得半個月前郡主還最好我去死,如今卻要和我私奔了,這算不算是種打臉的行為?”
一看這人又開始管不住嘴,心澄羞惱地捶了他一拳,假裝生氣道:“貧嘴,那我現在就走,不理你。”
雖說是裝,但其實還是有些生氣的,氣的是自己竟然被他給吃定了,而且除了認栽,別無他法。
蕭遲把那鬧彆扭的姑娘拽回扔到懷裡,柔聲道:“郡主別掙扎了,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語畢,頓了頓,又道:“附近有廢置的農舍,我們可以暫時休息幾日,不過過了這一陣,還是要回天水交代,畢竟王爺可能很快會知道你的行蹤。”
心澄微微一怔,卻依舊窩在他懷裡,現在的她不想管那麼多,只是單純的想和他在一起,以後的事,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誰知,她連一步都沒法走。這日還未過,他們便得知了蕭夫人失蹤的訊息。
☆、郡主去尋人
突如其來的訊息打亂了蕭遲的步伐,決定接下來該如何變得尤為艱難,與其說是擔心蕭夫人的安危,不如說是心裡多了不好的預感。
“小弟弟,蕭伯伯已經回了?”來報信的林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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