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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書櫃之後走出,一身素服,身形瘦弱,面色如紙般白皙,不參絲毫血色。
那人道:“都看到了。”
“有何想法?”
“可惜了這樣的美人。”
穆承啟放下筆,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原來你傾慕於她。”
“不,先前並沒有。”素服的公子笑道,“是方才開始,才有些那麼覺得。”
對他而言,即便是尤物之名都無法形容剛才的她,那種萬念俱灰的神情似乎比這世上任何東西都要美,美得讓他想要日日見到,日日放在手中摧殘。
☆、郡主親自來
第二日,皇都城裡有了新的八卦,據傳霍家的侍衛被人拖到城門口示眾,幾個壯實的漢子皆是裸|露下身,情狀猥褻之極,叫這剛出完殯的霍家又蒙了一層羞,於是立馬把這群人逐出了霍家,為了息事寧人。
而與這訊息一同傳出的,還有關於那幾乎銷聲匿跡的賊,據說好些人看到了賊的真面目,竟然是個女子,其人身手了得,出手狠厲,而且長相頗為醜陋,弄得江湖眾人人心惶惶。這時坊間又盛傳霍家已不再緝兇,不知是真兇另有其人,還是因為別的什麼緣故,如此人云亦云,又讓整個事件撲朔迷離起來。
然而這一切都與蕭遲再無關聯,他的心中只剩下心澄一個人的身影。
是的,她要遠嫁了。
蕭遲第二天便知道了這個訊息,心中紛繁的情緒難以平息,那似乎不是難過,而是比難過更加刺痛的感受,酸澀又近乎煎熬。
他是清楚的,只要心澄還頂著郡主這個身份一天,她的婚事就很難由她自己做主,就算她能決定未來想要的夫婿,也未必會選擇和身份懸殊的他攜手共度餘生。
可即便如此,到頭來他還是這樣義無反顧,甚至沒有自我。從一開始的愧疚,到後來拼盡全力幫她拿到想要的一切,所謂的補償早已超出了界限,待他發現之時他早已彌足深陷,再沒有回頭的理由。
只是他還留著一個叫“彌補”的藉口,這樣他就不會在與她徹底分離時太過感傷,可以告訴自己,補償完了,該功成身退了,今後站在她身邊的都不會再是自己。
明明想的很通透,如今卻是這般無所適從。
很失落吧,蕭遲對自己說。昨日林淼還在嘲笑他發洩思念,他預設,只可惜從今往後,他再也不能看她對自己發脾氣,再也不能牽著她的手在寂靜的夜裡去當所謂的江洋大盜,再也不能把她抱在懷裡安慰她偶爾的傷心和脆弱。
靜靜地回憶著,蕭遲站在書架前發起了呆,一站就是一個早晨,偶爾有人進來也會溫柔地笑臉相迎,只是好像缺了些什麼,讓人無端心疼。
蕭夫人一邊曬著衣服一邊搖頭,真叫是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傷心傷神。哀聲嘆氣了一會兒,又碰見了來蹭飯的林淼和樓鶯鶯。
樓鶯鶯不知怎的昨天留在了林淼那,今天便順理成章地跟著一同過來,看林淼那眉開眼笑的勁,再瞧瞧人姑娘一副嬌羞狀,這八成是搞出了什麼奸|情,可憐她痴情的兒子在那跟丟了魂似得,這兩小的竟還跑來刺激人,真是沒良心。
蕭夫人不吭氣,一手砸了砸搓衣板,抽出一件外衣掛上杆子。
林淼全當沒瞧見,帶著樓鶯鶯迎上來,道:“蝶姨,今兒個吃什麼呀?”
蕭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吃吃吃,吃死你個小混球,煮飯的都成那樣了,你還想著吃,有沒有點同情心啊,虧你還是人發小。”
林淼訊息自是靈通,望了望那失魂落魄的人,攤手道:“這事哪是我能左右的呀,早就勸過蕭遲別那麼死心塌地了。”
“呸,就你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死德性,你還能說什麼好話?”蕭夫人拿起盆,不屑啐了口,“你要真是誠心誠意地勸,還能把那兩人扒光了放床上?”
林淼既沒承認也沒否認,無所謂地笑笑,也不再跟著打諢。他知道蕭夫人一直置身事外在看戲,不過自己是什麼人,這麼多年看下來,她也早已瞭然於心。
二人微微僵持了一會兒,也沒那麼多計較,蕭夫人把手邊的東西收拾完,便隻身進廚房搗鼓起眾人的午飯。
一旁的樓鶯鶯聽了老半天沒明白,這會兒終於逮到機會發問:“林水水,蕭公子是怎麼了呀?什麼死心塌地?”
“這個……”林淼有些為難,心澄的身份他們都知道,可這丫頭就未必清楚,這個節骨眼上告訴人這檔是似乎也多有不妥。
思忖片刻,林淼勾起一抹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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