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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帶著頭皮的。
墩布條粘在牆壁上的位置有些高,應該是去年雨季留下的,因為和一些雜物纏繞在一起粘在了管道上,而今年雨季未到,汙水便衝不到這般高的位置,所以它也得以倖存下來。
或許,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
雖然,僅僅憑藉這些蛛絲馬跡並不能斷定兇手是誰,但毫無疑問透過種種跡象,張校長成了陸錚心目中的第一嫌疑人。
今天上午,陸錚透過侯建軍開了搜查證,以免自己去局辦申請的話太引人注目。除了被搜查人名字,搜查證上的地址等資料都是由侯建軍包辦,誰也不會想到這張搜查證針對的是一位副縣級官員。
因為從頭到尾,不管是下水管道蒐證也好,在縣局申請搜查令也好,侯建軍都全程參與,現在他已經完全同陸錚綁在了一起,在侯建軍心裡,兩人關係自然發生了變化,“陸政委”這略帶生疏的稱呼也變成了“錚子”。
其實侯建軍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跟著瘋什麼,但就是不由自主的按照陸錚的吩咐給他跑腿辦事,或許,應該說是一步步的泥足深陷,在這樁案子裡越陷越深,只能賭陸錚押對了寶,能找到真正的兇手。
不過站在張校長的家門前,侯建軍才猛地意識到,如果進了這個門,那就再沒有退路,而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所以,侯建軍才會攔住了正想敲門的陸錚,問了聲:“真搜啊?”
陸錚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敲門。
聲音很輕,但聽在侯建軍耳朵裡便如打雷一般,他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只有一條路走到黑,便是沒有證據,也要給他辦出些證據來。
可是,侯建軍又微微苦笑,若是普通人,辦些證據不難,但張國良可是廣寧有頭有臉的人物,怕不是能任由自己等唆擺。
門很快被人從裡面拉開,開門的是小杜,他早就從學校把正在正常辦公的張校長“請”了回來,沒有人在家的話,便是搜查到物證,說服力也小了許多。
看到陸錚,張校長愣了一下,他和陸錚第一次見面也不過十多天,自然還記得這個氣質陽剛的青年。
對陸錚出示的搜查證,張校長也沒有特別激動的表現,只是淡淡問:“我總能問為什麼吧?”
陸錚擺擺手,示意張校長和自己坐到了沙發上,侯建軍和小杜還有城關派出所一名年輕民警到處搜尋可疑的證物。
張校長家兩室一廳,客廳沙發茶几電視,佈局很是幽雅,兩室一為臥房,一為書房,侯建軍等人重點搜查的便是書房,以期找到可以派上用場的線索。
其實如果張校長真的是兇手,那麼那塊粘著腐肉頭髮的墩布條定然是張校長在洗手間處理屍體後,用墩布將血水掃入蹲便時,常年使用的墩布條斷裂,和血水一起進去了蹲便,又流入下水道。
所以張校長是兇手的話,可以斷定洗手間曾經有大量血跡,但可惜的是,以現在的技術,時隔多日,卻是查探不出了。
和張校長隔著茶几坐在沙發上,陸錚就坐在張校長正對面,一邊觀察著張校長,陸錚點起了一顆煙,突然問:“張衛紅、程坤、段紅梅,這三個人你都認識嗎?”這三個人,便是先後遇害的三名受害人。
張校長很淡定的,也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點上,說:“認識。”
這卻出乎陸錚的意料,一般來說,如果做賊心虛,被突然問到忌諱之事,普通人大多會下意識說不認識,而只要在張校長家裡發現三名遇害女性留下的蛛絲馬跡,便可以以此為突破口,攻破張校長的心理防線。
張校長的回答令陸錚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個高明的對手,而張校長便是真兇的可能性也隨之大增。畢竟,這三名女性的生活圈子風牛馬不相及,能同時與她們的生活軌道發生交集的人便相當可疑了,加之這些日子發現的種種線索,張校長十有八九便是真兇。
張校長坦誠認識她們,自然是因為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他同這三名女性見面,不管如何隱蔽,也可能會被人見到,如果說不認識,再被揭破謊言,那就有不打自招之嫌了。
實際上,如果張校長不是兇手的話,下意識的反應可能也會是避嫌,但他坦然承認,可見心理素質之高。
“你和她們是什麼關係?”陸錚接著追問,不知道為什麼,對手這般難以對付,陸錚反而微微有絲興奮。
“張衛紅,和我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吧,不過,我們是正常男女關係,屬於帕拉圖似的感情,帕拉圖你懂嗎?”
“程坤我不大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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