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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改變了多少的性子,始終是改變不了本質!
紅衣這個時候開了口,她的話,完美的無可挑剔:“淺裳,你的飯吃完了麼?我去給你盛飯。”
淺裳抱著碗,直直的看了一眼紅衣,剛要開口,拒絕。
自己沒長手麼!
淺裳抱著碗,直直的看了一眼紅衣,剛要開口,拒絕。
七夜的冰冷的話突然像是針尖一樣,刺到了骨髓裡:“自己沒長手麼!一個從冷宮出來的下堂妃子,居然還有堂堂的皇后給盛飯,還有沒有禮儀呢!”
“奴婢知錯。”淺裳歉意的笑了笑,然後禮貌的把筷子和碗擺放整齊,低著頭,沒有絲毫的逾越,“奴婢吃好了。”
隨即起身,又是那樣的下跪,完美的無可挑剔,同時卑微的無可挑剔,淺裳想,只有這樣,七夜才會更加看不起自己吧,然後自己可以好好地離開這裡。
她不想,在被無緣無故的圈起來,在圈一次,她想,她沒有絲毫可以等待出來的餘地了。
七夜掃了一眼淺裳的碗,很小的那種青花瓷的碗,還有一桌子只有太后給她夾過的菜的痕跡,心裡一陣煩躁,紅衣和素衣一定是因為她,所以都懶得下筷子,畢竟,今昔不同往昔,淺裳,只是一個無權無勢,被太后呵護的女子一樣。
太后開口:“淺裳吃飽了麼?要不要再吃些,你吃的很少。”
淺裳抬頭,餘光掠到了七夜一臉的冰冷,而紅衣和素衣顯然已被帝王的冰冷嚇到了,諾諾的坐在位子上,不敢吱聲。
七夜突然,把手裡的酒杯狠狠地砸了出去,而淺裳,卻是一個深深地福身,微笑的對著太后說:“太后,奴婢吃飽了,有些倦了,想下去歇息了。”
顯然,淺裳,沒有受到七夜的怒氣的絲毫影響。
“走!都吃完了!還杵在這裡幹什麼!”七夜暴躁的對著屋外的赫德喊道,“都不要吃了!全部撤了!”
尊嚴
赫德進來了,淺裳幫忙去收拾碗筷,大盤大盤的菜,很多都是完整的。
可能是因為太后給自己夾了菜,其他人都不屑於吃了吧。
太后細細的打量著淺裳,然後轉過頭,看了一眼七夜,眼裡浮現了一絲笑意。
憤怒,或許是某一件好事的開端。
淺裳,但願,你可以理解哀家的苦心,好事,畢竟是要多摸得。
哀家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在哀家離去的時候,一定要給我的小淺裳好好地歸宿。
淺裳很細心的在收拾,她在冷宮裡可不是白住的,那樣的五年裡,什麼事情都是要親歷親為的,沒有衣來順手飯來張口的優渥條件,她的一雙手,也從那樣的細膩柔滑,變到如今的粗糙,而手心裡,還有這繭子,手背上,有著醜陋的傷疤。
七夜眼裡的怒氣更加張揚了,惡狠狠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怒氣,只是覺得心底一陣暴躁!
淺裳收拾完,抱著一摞的盤子,要往外走,赫德突然喊住了她:“淺裳,我來吧。”
紅衣的身子突然一個僵硬,抬頭,又是那種幽怨的眼光。
淺裳是繞著紅衣過去的,紅衣笑著對太后殷勤的小聲說著什麼,然而,腳卻不安分的絆了淺裳一下。
淺裳一個踉蹌,然後穩住了身子,還是有一個盤子,掉在了地上,碎裂成片。
碎片蹦起來,打在了素衣的手上,素衣一聲驚呼,七夜皺眉,細心地看著素衣那雙好看的手,曾經,淺裳的手,要比那雙手好看千萬倍的。
七夜細聲的哄著素衣,素衣順勢給了七夜一個燦爛的笑容,眨眨眼間,然後是委屈的嬌羞的。
尊嚴
七夜確定了素衣沒事,然後才抬起頭,冰冷的眼光,射向了淺裳,“還不快收拾了,就會傻杵著!”
太后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這些,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赫德彎下身,幫起了淺裳,淺裳感激的看了赫德一眼,柔聲的說:“我自己來吧。”
因為沒有防備,悲哀透露進了聲音,竟然又絲哽咽,一如五年前,明明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可是仍舊是無法開口的。
如今,看來,紅衣的心,要比七夜不知道狠上多少倍,她苦苦的笑了,她一直不知道如何看人的,也永遠讀不懂別人的心。
赫德看來幫不上淺裳,只好任由她去伸手撿那些碎了的瓷片,可能是眼淚迷糊了眼睛,淺裳一時拿捏不準,劃破了手指。
赫德一把抓住了淺裳,低聲說:“我來吧,你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