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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裳遠遠地坐下了，始終沒有看向七夜一眼，臺上唱著咿呀咿呀的戲曲，淺裳一陣恍惚，只覺得自己彷彿是在做夢。

半晌，才緩緩的回過神來，瞥了一眼遠處的高臺，七夜一身衣衫，富貴非凡，嚴肅的表情，不知道看向那裡。

“那不是淺妃娘娘嗎？這麼久了，可算是見了她一次。”

“可不是呢，她的命可真是好呢，要不是懷了龍子，皇上早就殺了她吧！”

“當然了，殘殺皇子，這個罪名，可是要誅九族的。”

“也不知道為何，她的心居然那麼狠，那才是三個月的孩子呢！”

“當然心狠了，向她這樣的女人，五年多，能揹著皇上勾搭別的男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淺裳只是自顧自的握著手裡的茶杯，張著無神的大眼，看著臺上，雖然整個人留在這裡，然而心思卻飛遠了。

突然，身邊的空氣有些稀薄，淺裳沒有回頭，以為是黃鶯在收拾什麼，便開口淡淡的說：“黃鶯，這個地方不屬於我們的。”

“不屬於你，屬於誰？”

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響了起來，淺裳一驚，才回過神，是七夜。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從高高的座位上走了過來，坐在她身邊。

近在咫尺，一身衣服，玉樹臨風。

淺裳定定的看著七夜，卻看不出他的心思，任何不詳的端倪和先兆。

只感覺到，兩個人的之間，有些細微的不對勁，不再恐慌，剩下的只是很淡然，很淡然的平靜。

暗潮湧動（17）

只感覺到，兩個人的之間，有些細微的不對勁，不再恐慌，剩下的只是很淡然，很淡然的平靜。

彷彿是已經看穿了一切，也接受了一切一樣的平淡。

看了七夜一會，淺裳才抖動著自己沒有血色的唇瓣，微微的笑了笑，這個微笑，很蒼白，像是那種風雪中搖曳的花骨朵，“皇上，您怎麼過來了？”

“想你了，看看你，孤單單的坐在這裡，朕心裡有些心疼。”

七夜凝視著淺裳，自從那日，自己對她那樣的拂袖離去，兩個人都沒有再見過。

今日再見，她愈發的惹人憐愛了。

淺裳因為七夜的這句話，心底顫了一顫，這麼就久，他們都沒有見過一次面，說過一次話，然而這一次，兩個人相對，卻彷彿過去的那些悲哀和不悅都消失了，只是心裡的悸動。

七夜的一半臉，看上去很少美麗，另一半臉，淺裳因為視線，看不到。

七夜的眼睛，是烏黑的溫柔，但是不知道為何，淺裳清晰的感覺到七夜的眼中閃爍著自己不明白的情緒。

“皇上，您說，若是淺裳有一日不在了，您會怎樣？”

七夜的手指緊了緊，然後轉頭，看著她，那樣的眼光，很炙熱，彷彿要把她看在眼底去，最後，輕輕的扯了一個笑容，很溫暖的笑容，那是淺裳第一次看到，七夜竟然也會這般的笑著。

他的聲線極為的溫柔，夾雜著幾分寵溺。

“不在了？那朕便把你找回來，翻天覆地，上天入地，把你抓回來，在關起來。”

暗潮湧動（18）

淺裳的心，突然就那樣緊縮了起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笑著，不帶著一絲情緒的從七夜的身上移開了想法，看向了別處。

那一瞬間，淺裳的心底是幸福的。

她從來沒有想到的，事隔這麼久，她居然會真的感覺到了幸福。

那種淺淺的，淡淡的，微微的激動的感覺。

那一瞬間，淺裳真的出現了錯覺。

七夜是愛她的，很愛很愛她的，愛到可以戰勝了自己多疑的思想。

那種包容的，霸道的，強佔的濃烈的愛情。

“皇上，淺裳，信你。”淺裳把臉移向了別的方向，她想起了那一日，七夜離去的時候，對著她說了那樣的話，淺裳，你要相信，朕都是為了你。

那麼，她願意信他一次。

愛了這麼多年，為何，不讓自己相信一次呢？

微微的彎起了眼睛，七夜側頭，眼裡帶著驚喜，仔細的打量著她。

彷彿是看不夠。

“皇上，您為何總是盯著淺裳呢？”

淺裳的聲音放得是那麼的輕，輕道彷彿自己也聽不見，然而，七夜卻聽見了，聽得很清晰。

彷彿，兩個人的心，聯絡在了一起，她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