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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面首肯此事,達成一樁讓人放心的交易。
她統統將這些書信收進妝臺上的小匣子裡,鋪開宣紙琢摸著一篇客氣而不傷情分的回信。
商墨凜前去練兵場練兵,恐怕沒個三日五時回不來,府中沒有了主心骨,整個王府都因此而暗淡下來,正妃偏房之間想吃融洽,許側妃甚至還時常拜訪,或是邀請她共進午餐。
鳳姝鳶將皇后的信和她自己寫了一半的回信收起來,客氣地接待了許側妃:“不知許相近來可還安泰?”
許側妃道:“託娘娘的洪福,祖父身體硬朗地很。”
鳳姝鳶想詢問許側妃對於奪位一事的看法,然而她幾番想帶起這個話題,就被許側妃若有似無地引開,她的態度表現得很明顯,她並不想與她聊這個話題。
許磬到底是中央派來的官員,自然要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倘若她在表現出一點對於長安異乎尋常地關心,只怕許相要重拾本行,向皇帝寫密信報告藩王行蹤了。
鳳姝鳶沒再強求,當下便輕輕巧巧地將話題繞開,與她聊起了尋常婦人都愛聊的話題。
一樁心事放在心裡,越不得解便會越壓越重,待到商墨凜回浙王宮的時候,鳳姝鳶臉上已經現出了幾分憔悴之色,兩人一同前去拜見浙太后時,就連浙太后都著意叮囑她,務必要養好身子。
商墨凜第二次問她:“你有心事?”
鳳姝鳶笑容溫婉:“前些日子殿下離宮,妾日夜擔憂,自然是一樁心事。”
商墨凜卻沒有再問,只道:“王妃的心意,孤心領了。”
鳳姝鳶猶豫了一下,又道:“今日收到了皇后的來信,向妾討要迷幻藥的配方。”
商墨凜不以為意,輕笑一聲:“堂堂一國主母,竟然做這樣的事情。”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顯地表現出對皇后的不滿,鳳姝鳶心裡一跳,立刻打蛇隨棍上地追問:“殿下以為這位外姓皇后為人如何?可當得起陛下為她搞出的這些陣仗?”
☆、捌拾。回信
商墨凜的眼睛盯在她臉上,沒有回答,反而說起了一樁舊事:“先前我接到父皇的賜婚旨,曾派人去查了查你的底細。”
鳳姝鳶嫁人前的經歷並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地方,當下只應了一聲,便靜待他後文。
商墨凜笑了笑:“你前些日子再忙什麼?”
鳳姝鳶心裡一緊:“什麼?”
商墨凜又道:“沒什麼,你這樣的品貌才華,嫁入浙王府,的確是委屈你了。”
鳳姝鳶疑心他已經知道了什麼,想要去問個清楚,卻又害怕他只不過是詐她一詐,猶豫再三,到底還是沉住了氣:“殿下今日奇怪的緊,怎麼總是話說一半?”
商墨凜與她同步而行,沉沉笑道:“練兵時偶有感悟,想要提醒王妃一句,又想起王妃是聰明人,什麼事當做什麼事不當做,只怕你會比孤更清楚,孤何必班門弄斧。”
鳳姝鳶覺得他一言一語裡全是弦外之音,勉強笑道:“殿下高看妾了。”
商墨凜道:“孤內府清寧,在皇族中素有口碑,這可都是王妃的功勞,倘若孤失去你這個王妃,不啻壯士斷腕,劍客棄劍。”
鳳姝鳶向他欠身,道:“妾本蒲柳之姿,多謝殿下憐惜。”
商墨凜將她扶起來,道:“不必如此自謙。”
他們在浙王宮前庭與內苑相接的地方分別,鳳姝鳶對他執禮,目送他離開。掛在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來,房中伺候的女婢在此時匆匆而來,附在她耳邊低聲道:“王妃,君侯遣快馬送來一封信,言務必要送到王妃手上,信使正在王宮偏門,您要見他嗎?”
鳳姝鳶大約能猜到金陵君這封信的來意,當下便點了點頭:“請到長年殿偏殿去。”
那信使名喚甫德明,乃是金陵君府的幕僚,常伴金陵君左右出謀劃策,做過一段時間的西席先生,教授她齊家治國之術。
“沒想到父親竟然會遣先生前來,”鳳姝鳶短暫地驚訝之後,又極快的恢復了平靜,對他頷首微笑:“看來父親對此事十分重視。”
“君侯請王妃回頭是岸,”甫德明開門見山道:“王妃所謀之事,想必還沒有告訴浙王殿下。”
鳳姝鳶親自為他斟了茶,以師禮奉到他面前:“回頭是岸?先生也這麼覺得?”
甫德明單手接過茶盞,道:“王妃現在還瞞著殿下,想必心中清楚,殿下對那個至尊之位並不感興趣。”
鳳姝鳶卻道:“殿下不感興趣,只是沒有機會而已,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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