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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楚王。”
楚王的母親出身陽平鳳氏旁系,而先代陽平君的續絃夫人正是坤城鳳氏的嫡女,陽平與坤城向來保持良好的裙帶關係,雖不至於統一立場,卻也會在對方有需要的時候互相幫忙。
“不可能是浙王,”桓宓又道:“皇長兄與陛下手足情深,朝廷上下人盡皆知。”
商墨凌卻搖了搖頭:“倘若那個人是楚王,又有什麼理由讓金陵君猶豫不決呢?”
桓宓頓時悚然:“難道真的是浙王?”
“浙王妃,我的表妹,是金陵君的嫡女。”商墨凌道:“如果浙王謀反,那浙王妃必然逃不開干係。”
“他想保浙王妃?”
商墨凌“嗯”了一聲:“想必昨晚護國公邀他共商天下大計了,才會讓一向穩重的金陵君失態,三更半夜地去敲宮門。”
而然卻因為顧忌到鳳姝鳶,那宮門遲遲沒有敲下去,甚至連遞的摺子都追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道回府。
“金陵君想造反?”
“不會,他沒有這個膽識和魄力,更沒有這個理由。”
長樂宮中的皇太后安然無恙,內宮裡的文才人地位更是有升無降,金陵君應當很知足才對,又怎麼會做出謀逆的傻事。
商墨凌道:“應是護國公威逼利誘。”
桓宓向前走了幾步,繞到他身後去,親自為他按摩脖頸:“那……浙王妃同意了嗎?”
商墨凌臉上顯出幾分無奈:“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書信往來具體內容,但卻有個不相干的事情。”
他說著,頓了一下:“我這位姝鳶表妹可是這一代金陵君傾盡全力培養出來,用以問鼎中宮的女人。”
桓宓眼皮一跳:“盯著這個後位的人還真多。”
商墨凌又笑了一下:“不論皇位上的人換成誰,我也好,梁王也好,浙王也好,鳳氏並不關心這些,他們只關心自己的女兒是不是皇后,或是能不能成為皇后。”
桓宓敷衍兩句,又猶豫了片刻,斟酌著語氣發問:“那……浙王的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商墨凌搖了搖頭,表示他的一無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得知了訊息,或是早就有所警覺。”
桓宓又想起先前他親自將楊漱玉送去刑部認罪的事情,不由嘆道:“浙王的後院糾紛,只怕不比陛下少多少。”
商墨凌笑了笑:“誰讓他娶了鳳氏的女人。”
桓宓陪他感嘆了一會,又問:“你打算如何處置金陵君?”
商墨凌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江陵君已經打算啟程回封地了嗎?”
桓宓搖了搖頭,道:“他尚在長安城中活躍的很,反倒是清河君和陽平君已經回去了。”
商墨凌摸著下巴沉吟:“沒想到清河君這樣的脾性,居然還能按捺地住,只當自己來長安瞧了一回熱鬧。”
“皇家與他可沒有殺父之仇或奪妻之恨。”桓宓便提醒他道:“衿美人在後宮,我也從未曾薄待她。”
商墨凌道:“是,他的確沒有造反的理由。”
桓宓卻道:“既然清河君都能看清眼前局勢,江陵君怎麼會迷在其中呢?我記得上次召見他們時,江陵君可比清河君更長袖善舞。”
商墨凌彎起唇角笑了笑:“小角色,不足為慮。”
江陵鳳氏一直子嗣緣薄,也沒什麼福氣,已經連著幾代沒有出過皇后貴妃之類權傾六宮的女人,自然也無法從皇帝處為家族討來什麼好處。相比之下,江陵鳳氏的確是八脈鳳氏中最為勢單力薄的一支。
“想必是為了壯大聲勢罷。”
他說完,頓了頓,又問道:“良妃身上的毒與父皇身上的毒可是同一個?”
桓宓搖了搖頭:“先帝已經下葬,沒有辦法再確認他的毒是不是就是良妃所中的那一的,先前召回宮廷的高太醫也嘴硬的很,都上了私刑還咬死牙絕不承認。”
商墨凌道:“怎麼,連你也被難住了嗎?”
桓宓擺了擺手,正想說什麼,忽然想起另一樁事來,立刻道:“先前在長公主府坐月子,聽到浙王妃提起過一種致幻藥,下到一定的劑量後,會使人失去意識,那個時候在審問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商墨凌果然大感興趣:“怎麼,你想向浙王妃處討一些來?”
桓宓點了一下頭:“順便還能悄悄探探她的口風。”
鳳姝鳶拿到皇后的親筆信時,坤城君已經三番四次的來信催促她,想讓浙王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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