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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謀反,內憂外患,朝綱混亂,大燕危矣,與你無關?”
秦宓冰冷的眸,不曾有過半分起伏,無波無瀾。
千禪月再近了幾步,語氣錚錚:“南詔附屬國西啟破北滄水運,北帝無故失蹤,儲君虛位群龍無首,大燕左相代掌北滄,民心不得,北滄數位羽林軍軍統隨主隱世,軍心不穩,南詔勢如破竹,北滄危矣,與你無關?”
秦宓道:“與我無關。”眸,依舊不起痕跡,僵冷得好似不暮的冰。
回答得真果斷,不關痛癢,森冷得很。
千禪月不怒,反笑,不疾不徐地繼續:“好,大燕比不得一件血衣,北滄也比不得,江山社稷與你無關,黎民百姓與你無關,那十七陛下呢?若南詔破國大燕,新帝被俘必死無疑,你要坐視不理?與你無關?”
秦宓不言,視線不曾錯開那血衣半眼。
天下,江山,黎明百姓,甚至十七,都比不上聞柒穿過的一件衣。
十七哭出了聲,不知為何,小小的他,眼珠裡全是悲傷。
一向溫潤的千禪月卻幾乎用吼的:“他是聞柒的孩子!”
秦宓冷冷抬眼:“他不是。”
“你不能否認,你和他有一樣的血緣!”
他並不否認,只道:“與我何干。”
千禪月還是無語凝噎了,他這文官之首的三寸蓮舌也說不破秦宓久積的冰山一角。
“哥哥。”奶聲奶氣的聲音,帶著鼻音。
不知何時,十七已進了屋,也不知怕,走到那小榻前,跪著小小的身子,哭著說:“我想孃親了……”
秦宓拂著衣衫的手輕顫了一下,緩緩轉頭,用手背擦著十七臉上的眼淚,沒有言語,秋井般的眸,沉浮了幾下光影。
對於十七,秦宓並非無動於衷,卻也僅此而已:“帶他回去。”
千禪月置若罔聞:“你要陪她死在這裡嗎?”
秦宓猛然沉眸:“她沒有死。”語氣,一瞬強硬陰冷了。
千禪月冷冷道:“她死了!”
眸光一寒,秦宓一身殺伐,抬手揮出,毫不遲疑。
“砰!”
千禪月重重跌落在地,吐出了一口血水。
“滾。”秦宓眸微紅,血絲爬滿,攝出滿身殺氣,“我會殺了你。”
若道聞柒一句不祥,秦宓都不容。
千禪月吐了一口血沫,倒是不疾不徐,坐起身來,毫無畏懼之色:“等我說完了再殺我也不遲。”整好滑落的面巾,繼續道,“你即認定她還活著,為何不敢去尋她?何必自欺欺人,何必守在這崖底,是要等到屋外堆滿野狼的白骨再去陪她嗎?或者你等得到她嗎?半年光景不短,她回不來了,即便你殺盡了巫汀崖的狼,她也回不來了。”
秦宓微微抬手,掌心聚了濃厚的內力,只要一招,他能讓千禪月粉身碎骨。
巫汀崖的狼快被它殺盡了,只是他的聞柒,為何還不回來,他怕等不了,會去陪她……
緩緩垂下手,秦宓將那件血衣抱緊了懷裡。
千禪月撇開了眼,有些不忍,嗓音艱澀:“你若認定她還在,就去尋她,哪怕她面目全非,哪怕你終其一生。”微頓,他說,“或者她不在了,起碼殺盡了她的仇敵,你再去陪她。”
“不止巫汀崖的狼,還有南詔。”
“不然……”
“聞柒會怨你的,她那樣驕傲的人,而你為了他這樣怯懦。”
秦宓忽然抬起的眼,涼得荒蕪,那樣不知所措,那樣膽戰心驚。
到後半夜,十七才昏昏沉沉地睡下,千禪月抱著他出了屋子,程大一干人全等在門外,立馬上前。
“怎麼樣了?”
千禪月將十七遞給葉九,說:“準備一下,回北滄。”
梁六常嘆了一口氣:“爺終於活過來了。”
眾人都紅了眼,不再言語。
這夜,巫汀崖上,狼嚎了整整一夜,到子夜時分,方靜下,濃重血腥味久久不散,崖底的小屋後,已堆滿了野狼的屍體。
次日一早,晉五便安排好了啟程,十七抱著崖底的礁石,怎麼也不肯撒手。
葉十好說歹說,磨破了嘴皮子:“陛下,該回去了。”
十七拼命搖頭:“不,我不走。”小孩子身量不高,整個人攀著石頭,緊緊抱住。
葉十看了一眼小屋,哄著:“陛下,六爺也會回去。”
“我就不走,不能把孃親一個人扔下。”說著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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