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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顫,動作些許慌亂,不待拆開信箋,便問:“如何了?她可好?”
一日一信,終是解不得爺的相思苦,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打從出了大燕便未有一時一刻安然。
晉五忍不住心頭驚濤駭浪,面上仍舊波瀾不驚,回道:“十七殿下登基,小主子垂簾攝政,姬家歿,一切安好。”
秦宓好似置若罔聞,眸光鎖著那薄薄一紙信箋,久久不曾移動,指尖微緊,有些白了。
“爺想她了。”他沉了沉眸,一身純黑的斗篷映得容顏越發得白,唇抿緊,微白,他輕喃了一句,“她一定在等爺回去。”好似自言自語,垂下了眼眸,透不出半分光華,昏昏暗暗的。
爺想她了……
晉五跟了秦宓近二十年,這個男子,鐵血、冷漠、無情、甚至是麻木,從來不知道原來會有一個女子,得他一腔柔腸。
晉五壓下心頭的驚愕,道:“已經給南詔女帝下了拜貼,爺稍安勿躁。”
秦宓抬頭,露出兜帽的側臉微微揚起,望著巫都城,微暗的光線,他輪廓有些模糊,聲音很輕,像風吹散了去:“爺等不及。”晉五一驚,抬眸望見那張絕美的側臉,冷峻極了,“直接攻城。”
攻城?晉五一眼,只望見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南詔守軍,臉色立刻沉重。
一千北軍對南詔十萬巫蠱嚴軍,勝算……不,毫無勝算,簡直是以卵擊石。
晉五無須多想:“爺三思,身處南詔腹地,巫都守軍十萬,我軍勢單力薄,貿然攻城幾乎毫無勝算,只能智取。”
“智取?”那傾城容顏竟森冷得讓人不敢直視,薄唇似笑,寒涼,他眼底冷若冰霜:“爺沒有那個時間,不需破城,斷後即可,爺一人入城。”
言辭,不容置疑。
巫都守軍如此森嚴,儼然早有防患,一人入城,若是甕中捉鱉……晉五不敢往下想,他半跪於秦宓馬前,鄭重言辭:“萬萬不可,爺,南詔女帝早有防備,爺若單槍匹馬入城,勢必狼入虎口。”
秦宓攏了攏肩頭的斗篷,漫不經意:“南詔還沒那個本事。”
南詔是沒那個本事,只是今非昔比,一個聞柒,便足矣拿捏秦宓的命脈!恰恰,南詔有那個籌碼。
晉五越發心驚膽寒,苦口婆心:“爺,此番兇險,萬不可——”
不待晉五說完,秦宓冷冷睥睨,不怒已威:“再多言一句,爺不饒你。”
言罷,不由分說,他踢了馬腹,獨闖城池。
晉五無可奈何,唯有下令:“兵分兩路,掩護,斷後。”咬咬牙,高聲道,“攻城。”
忽而,巫都城下烽火臺燃起,戰鼓擂響,秦宓獨立城牆,一人,一身風華,衣袂翩翩,他彈指殺戮。
血雨腥風,因為他的女子,等他歸去。
片刻,巫都繚亂,烽火狼煙起,一團黑色的凝霧聚於城上,久久不散,隱約可見燎原的戰火。
南詔皇宮裡,衛兵一路跑來,行色慌張。血漫城池,是戰報。
昭然女帝正在凌霄殿會客,池渡將軍亦不敢耽擱,在殿外徘徊片刻,遲疑著入殿,站在門外,輕聲稟報:“陛下,北帝攻城了。”
昭然女帝驟然扣響了茶杯,語氣微起波瀾:“多少人馬?”
池渡將軍沉吟片刻,回:“不過一千。”一千人馬,膽敢橫闖南詔巫都腹地,對上十萬嚴軍,北帝是不要命了?又或者,另有謀劃。池渡將軍不禁警鐘大響,小心請示,“陛下。”
昭然女帝冷哼,嗤笑不已:“他還真猖狂。”
何止猖狂呢?
“你攔不住他。”
男子的聲音,淡然清冽,極是好聽,似笑,似風起波瀾。
昭然女帝抬頭望著對坐的男子,嘴邊一抹厲色,幾分不屑,幾分嘲諷:“巫都十萬南詔守軍怎是無能之輩,一個秦宓而已。”
一個秦宓而已……
南詔女尊天下,只是,未免猖獗了些。
男子淡笑,不疾不徐地啜飲清茶,啟唇輕語:“你可以試試。”昭然女帝不以為然,冷笑不語,男子微頓片刻,道,“十萬南詔軍他殺不盡,女帝陛下一人足矣。”
昭然女帝驟然沉了臉。不置可否,秦宓要取人性命,輕而易舉。
眸光陰冷難測,昭然女帝抬眼:“北帝為了食人蠱而來,那麼你呢?”唇邊笑意高深莫測,她探尋地望去,道,“蕭太子。”
端坐木案,一杯清茶,蕭亦莫不瘟不火,他一身沾染著塵土的錦袍還未換下,分明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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