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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別人惦記上了。”
要不是這替身,豈不……毋庸置疑,南詔國的情蠱,獨門秘方,怕是隻有那對巫女能解,只是,這姐姐妹妹的,到底誰居心叵測呢?還是……一窩兔子同吃一窩草。
聞柒想揍人了,這一窩草是她的!媽蛋!
☆、第四十九章(捉蟲)
素來,剷除異己的法子有很多,借刀殺人不見血——為上策。
常湘王聞之,只道:今日她倒精神不錯。確實,這日聞柒昏睡的時辰少了些,大抵是白二神醫的功勞,也或許唯恐天下不亂,她精神自然足。
短短几日,大燕翻天覆地,朝堂政變未起烽火,亦血雨腥風。新帝登基,不說舉國歡慶,燕都上下是人心惶惶,一片死沉。
聞氏胤榮大開殺戒,人人自危。
再說南詔,坐觀虎鬥,且聽風雲。
“清帝稚弱,聞氏胤榮免攝政首輔,廢姬家百年士族,新帝登基之次大開殺戒剷除異己,短短數日垂簾聽政獨攬大權。”
說話之人是南詔女帝的近身侍衛,池渡將軍,不過而立之年,官拜一品,深得女帝寵信,同一般南詔女子生得虎背熊腰,因著馳騁疆場,眉目間自有一股戾氣,五官便顯得幾分粗獷。
池渡道完,便抬眼看坐於金雕龍椅上的女帝,頭戴九龍銜珠的龍冠,鑲金嵌玉,十分奢華,映的那張保養極好的容顏燦若琉華,眉目上揚,頗有幾分威嚴。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嬈姜嬈敏倒是得了昭然帝三四分相像。
昭然帝抬著手,細細摩挲著掌心的玉盞,黑霧繚繞裡的指尖格外白皙,她唇角揚著,似笑非笑:“那女子倒是本事,難怪嬈姜三番敗於她手。”
說到嬈姜,池渡將軍不由得遲疑,神色微沉:“陛下,長公主殿下……”
嬈姜被俘大燕,南詔皆知,然,昭然女帝從未有所動作,實在叫人摸不準這位帝王心。
女帝似有若無地一笑,將玉盞裡的蠱蟲放在掌心把玩,漫不經心地言語:“一個沒了尊嚴與羽翼的皇家公主,要來何用?”手指一緊,掌心那黑乎乎的蟲子化為黑色的凝霧,昭然女帝道,“她可以安息了,孤會給她雪恥。”
果然,嬈姜長公主已成棄子。
池渡片刻怔忡,隨即面色無異,道:“陛下,那聞柒有北帝護著,只怕動不得。”
昭然女帝冷笑一聲:“不過半月好活,孤倒好奇,聞柒還有什麼本事翻了這四國天下。縱使秦宓有滔天本事,終歸不能起死回生。”
池渡思忖:“陛下,北滄已經下了拜貼,定是嬈敏公主已經道出了食人蠱所在,北帝只怕是為了聞柒而來。”
昭然女帝微微揚起眉頭,不似有驚:“來得可真快,秦宓怕是等不及了。”
聞柒命懸血蠱,來者,自然不善,一個北帝,可抵千軍萬馬。
池渡將軍反覆思忖,才道:“南詔腹地,北滄大軍暫不得不入境,北帝深入虎穴,陛下何不來個甕中捉鱉。”
巫蠱腹地,南詔又有大軍嚴守,此番,確實是百年難遇的機會。
昭然女帝卻搖頭,眸見深意:“只怕孤千軍萬馬也奈何不得一個秦宓。”
池渡將軍微愣,只道北滄秦宓深不可測,卻未曾得知如何堅不可摧,不由得驚愕。
“北帝難有對手。”昭然女帝眸底驟然寒冽,“獨獨有一個弱點。”
池渡將軍沉吟,忽而抬眸,恍然:“聞柒。”
傳聞北帝神秘莫測,一身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彈指殺伐,唯有大燕胤榮得他情深,視以逆鱗,觸之即死。
昭然女帝似笑,眸光幽深,有幾分陰冷浮出,拾起木案上燙金的拜貼,道:“讓他來見孤。”
池渡將軍只一眼,瞭然於胸:“尊令。”
不是北滄,是西啟的拜貼,原是蕭太子也來了,怕是有一出兩虎相鬥了,帝王心果然莫測。
昭然女帝摩挲著手裡的拜貼,勾唇冷笑:“真是個紅顏禍水。”四國天下,兩個男子,聞柒一人亂盡半邊江山。
巫都城外,數千北軍以待,秦宓坐於戰馬,抬眸望去,南詔的玄旗已近在眼前,此時正起大風,南詔的冬日乾冷寒冽,風刺人骨髓,黃沙漫天,渾濁,陰暗,方才未時的天,便不識輪廓,仿若天地初開的混沌,不見燈火,唯有黃沙狂亂。
南詔巫都,甚詭異。
後去百步,晉五快馬趕來,取下肩頭鸚哥上的信箋,請示:“爺。”
秦宓接過信箋,有些急促,剔透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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