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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九眸子一斂:“回了質子府。”
聞柒放下筷子,笑了笑:“乖哦。”對著葉九眨眨眼,“說吧。”
這廝,眼睛真毒!
葉九不敢遲疑,如實道:“嬈姜公主提前入境大燕,賀小王爺滿月之喜。”
嬈姜……
聞柒一筷子戳翻了飯碗,眸子一抬看窗外:“喲,瞧這天色,相約黃昏後啊。”撒手,丟了筷子,叉腰起身,只道兩個字,“尼瑪!”
離滿月喜宴還有五日,那個女人是來找不痛快的?確實,聞柒很不痛快。
可是呢?禍不單行。
“主子,出大事了。”林小賤從殿外跑來,一臉要哭的樣子。
聞柒一個眼刀子丟過去:“不是大事本宮剝了你的皮。”
正巧,一肚子火,就差點一把。
林小賤脖子一縮:“十七王爺,”再縮,“不,不見了。”
☆、第五十章
“不是大事本宮剝了你的皮。”正巧,一肚子火,就差點一把。
林小賤脖子一縮:“十七王爺,”再縮,“不,不見了。”
擦,真趕巧啊。
聞柒頭疼了,往榻上一趟,翹起二郎腿,思考:“是先找兒子呢?”猶豫,揉揉眉心,“還是先管男人?”
誒,這問題與那個貫徹古今中外的未解之謎(娘與媳婦同時掉進水裡先救誰)何等相似啊。
難為難為!
聞柒晃著腿,糾結了一會子,一個鯉魚打挺,暴了一個字:“擦!”
一邊兒,林小賤請示:“主子?”
她很果斷:“先去質子府。”
色令智昏有木有?見色忘義有木有?神馬?都是浮雲!看吧,這才是後媽的選擇。
夕陽將下,燕都郊外,煙籠城府,乃北滄質子府。
“噠——噠——噠——”
馬車停於府前,轎簾掀開,緩緩露出男子容顏,淡了斜暉的華麗。
這張臉,任何人看了,卻也神魂顛倒,乃秦宓,絕世絕代。
倚在門前的女子微微愣神過後,近了馬車幾步,笑了笑:“來了。”
他一言不發,下了馬車,一眼都未曾停留。
女子笑意不減,倒絲毫看不出強顏歡笑之色,隨著秦宓的步調:“我以為你不會想見我。”
她想說,她等了久時。
“嗯。”隔著三四米,秦宓眸子也不抬,只給了一個冷冰冰的字元。
這人,毫不留情面。
若真要算起情面,她是南詔的公主,是北滄的皇后,是他北滄秦王的救命恩人。這些,在秦宓看來,怕是一文不值。
興許是習慣了秦宓的冷言冷語,女子好似無謂:“所以我來找你了。”
腳步停了,秦宓抬眼,冷若冰霜:“是你自己回去,還是讓爺動手。”
原來,他是來逐客的,他喜歡一勞永逸,喜歡不留餘地。
女子不怒,反笑:“你在怕什麼?”她抱著手,仰頭看秦宓,精緻同鐫刻般的容顏噙著毫無破綻的笑,誠然,她很美,是那種動人心魄的美,聖潔,卻一分妖異。
只是,秦宓甚至沒有多看一眼。
他道:“麻煩。”
麻煩?連眼神都吝嗇的人,哪有多餘的心緒。秦宓顧忌的,怕不是他自己吧。
眸色很深,似乎有淡淡的紫,她迎著秦宓淡漠的眼:“怕我對聞柒怎麼樣?”
聞柒……
兩個字,那冷冰冰的容顏,染了怒色。果然,那個女子是秦宓的逆鱗。
“東陵,不要惹爺的女人不高興,爺會殺人的。”緩緩抬眸,冷漠的眼,似乎冷峻了整張側臉,秦宓說,“你從來都不是例外。”
救命之恩於秦宓,什麼都不是,他向來隨心所欲。
東陵……
秦宓不喜歡喚人名字,因為他記不住,一旦出口,那是警告。
“你便那般喜歡那個女子?”她斂了唇角,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沒有遮掩,秦宓點頭:“嗯。”眸光越發靜默,森冷得讓人難以直視,他告誡,“所以乖乖聽爺的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她見了你會不高興。”
她見了你會不高興……
太隨口隨行的話,都不夠冠冕堂皇,那個女子,秦宓看得太重太重。
東陵芷垂著手,長長的袖擺曳地,繡了淺紅的藤蔓,她微微抬起下巴,說不盡的華麗淡雅:“本宮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