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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皇后冷冷一眼:“讓開!”
金公公連連躬身:“皇后娘娘還是別為難小的了,皇貴妃娘娘下了令閒雜人等若無召見不得入內,奴才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違抗啊,而且這會兒皇貴妃娘娘正在裡頭呢。”
儼然,這衍慶宮的人遵的是聞柒的令,皇后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身側女官得了眼色,立馬橫眉豎眼了:“狗奴才,看清楚誰才是後宮的主子。”
呵,狗仗人勢呢。
一聲輕笑溢位了唇,隨即殿門開,聞柒拾級而下:“哦,你覺得是誰呢?”眸光懶懶看向那女官,語調一轉,“嗯?”
百轉千回的一個字,笑意滿滿,只叫那女官心肝一抖,跪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姬皇后臉色忽而鐵青。
瞧著架勢,誰做主呢?還用說嗎?
聞柒抬抬手,和顏悅色的:“不怪你,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才,你這樣,也算對得起你主子了。”眸子一轉,她笑靨滿面,“皇后姐姐這是怎麼了?這後宮的主子一大早便在衍慶宮外嚷嚷,叫人聽了去該笑話了。”
姬皇后咬碎了牙也得吞了,道:“本宮要見皇上。”
聞柒眉毛一挑:“哦,是嗎?”她若無其事。
姬皇后忍無可忍,吼道:“你憑什麼不讓本宮進去?”
聞柒迷茫:“本宮有嗎?”一臉無辜,轉頭看金公公,“金公公,這就是你不對了。”
金公公眼皮一跳,心驚肉跳嗓門虛:“娘娘不是說——”
聞柒笑著截斷了:“你是說皇后姐姐是閒雜人等嗎?”
幾句話,爛攤子直接就丟出去了,皇貴妃娘娘毫不拖泥帶水啊,這就是屎盆子,皇貴妃扣下的,誰也得兜著。金公公抹了一把汗:“老奴知罪,皇后娘娘恕罪。”
姬皇后冷哼一聲,抬腳——
“哦,對了。”
姬皇后腳下一頓,側目,與聞柒相視,她拋了個流光溢彩的媚眼:“皇后姐姐可要小心些哦,皇上身子不好,可別一口氣沒上來,這有了個三長兩短可就說不清了。”湊近了,聞柒嗓音低沉,“弒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弒君之罪……
姬皇后眸色一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是,毋庸置疑,聞柒有那個本事讓一國之君有個三長兩短,也有那個本事讓一國之後有口難言。
不是恐嚇,勝似恐嚇。
姬皇后咬牙,只道了兩個字:“回宮。”轉身,怒氣衝衝。
嗯,人卑鄙,會無敵。
後頭,某人笑得眸子都眯了,瞧著姬皇后,眼珠子一溜,賊了:“那肚子,是不是太小了點。”
誒,這主意打到皇后的肚子上了,瞧這廝眼尖的,跟磨了花崗岩似的,林小賤趕緊附和:“娘娘說得是。”
聞柒托腮思考:“將本宮屋子裡血參送去給皇后娘娘補身子。”尋思尋思著,補了一句,“嗯,做好事,可不要留名。”
做好事不留名,那就是栽贓嫁禍了。血參?這玩意一口下去,皇后那肚子……林小賤不甚明白:“奴才愚鈍,娘娘明示。”
聞柒笑得意味深長:“差點忘了,那血參本宮前些日子賞給莊妃了。”
賞了嗎?
皇貴妃說的就是王法,林小賤懂了。
這會兒,長樂殿裡,陣陣哭聲,餘音繞樑不絕如耳。話說,這十七皇子都哭了一個時辰了,氣都不喘一下,可苦了一干人了,看看爺的臉色,一干人都快和十七皇子一起哭了。
茶杯一扣,秦宓眸子微微一抬:“抱出去。”
爺,喜靜,一個時辰已經是匪夷所思了。
程大二話不說:“是。”
秦宓又道:“放下。”
爺,您這是?
程大僵著身子,大老爺們活了二十多年,抱孩子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一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秦宓懶懶靠著椅背,抬手:“你去哄他。”
被指出的葉九一愣。
秦宓一個冷眸過去,葉九毫不猶豫:“是。”孩子到手,她動都不會動了,學著奶孃的語氣,“哦,乖……乖。”嘴角狀似抽搐。
程大是真抽搐了,見過葉九舞刀弄槍,這樣子,真嚇人,瞧瞧,小十七一嗓子出來,哭得多可憐。
“不是這樣。”秦宓不耐煩,“抱過來。”
那孩子哭得更驚天動地了。
秦宓皺眉,抬起手,瞧了好一會兒,伸出食指,塞進了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