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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身上髒。”秦宓蹙眉,“都是血腥味。”
聽著很委屈,看來爺還是想幹上車補票這檔子事的。
聞柒很善解人意的,體貼地說:“那先鴛鴦戲水去,小爺也正有此意。”
這位小爺的腦袋裡除了坑人與睡人,還能裝點別的純色系列的事物人嗎?
鴛鴦那個戲水喲……秦宓笑著點頭,吩咐抬轎的宮人快點。
我能說是聞小爺帶壞了宓爺嗎?想當初多不近女色,想當初多潔身自好,想當初多清心寡慾……看現在,還沒補票呢,就跟著也是上了賊車,也應了小霸王殿下那句話——姦夫淫婦。
才午時剛過,燕宮紛亂平息,宮門大火,常德王興兵作亂葬身火海,封后大典中道而止,聞氏胤榮未曾受封,只因著北帝駕到,只是,誰敢說她胤榮不是大燕的皇后呢?
風平浪靜過後,朝堂已翻天覆地了,不少官員告老還鄉,朝政盡數聞柒專權。
姬國公府,一處偏院,門庭緊閉,守衛森嚴。門鎖解開,屋裡的人驟然抬頭。
可不就是縱慾身亡、死在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鎮國大將軍姬成鄞。
姬姬成鄞看著來人,目光灼灼,凶神惡煞地道:“反叛投誠,你還有臉回來。”手足都鎖上了鐐銬,坐在案椅上行動不便。
鎮國將軍,被軟禁了。
“反叛?”
姬秋白反笑一聲,緩緩走進屋裡,坐在姬成鄞一邊:“父親,常德王與你才是謀權篡位的叛軍。”眸光清明,分明在笑著,卻沒有一分暖意,冷冰冰的,平靜極了。
姬成鄞惱怒:“若不是你,聞柒今天不過手下敗將,萬劫不復身首異處的一定不是常德王,是那個佞妃!”他激動憤慨,對聞柒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之剮之。
“即便沒有我又如何?你以為會萬無一失嗎?你以為這皇城禁軍尊的是我的令嗎?”姬秋白抬眸,依舊冷清,好似深秋的湖水,冷冽無波,“姬家的人,皇城的人,都只聽聞柒的。”
他說的平心靜氣,好似置身事外,淡漠得好似他並非姬家之人,也是,姬家這樣的氏族,除了權勢牽絆,人情本就薄涼。
姬成鄞哪裡會甘心:“是她!是聞柒殺了你的爺爺,你的姐姐,還有——”
“與我何干。”姬秋白連眼也不曾抬起。爺爺,姐姐……這些稱呼陌生得讓他不喜,沒有權欲之爭,他只不過姓了姬家的姓氏而已。
姬成鄞瞠目結舌:“你——”他如鯁在喉,卻字字都咄咄逼人,“你要什麼?聞柒她給了你什麼,讓你這樣死心塌地地為她?是姬家的權利?還是我的位子?”親生骨肉,養育二十栽,卻好像此時才察覺,驚愕有之,憤慨有之。
姬秋白抬頭,看去:“她沒有給我什麼,只是毀掉了我最厭惡的,厭惡姬家,厭惡爭權奪利,厭惡虛假的依附,厭惡需要時毫無猶豫地利用推出。”
他,不該投身在姬家,宿命如此,無關薄涼,無關無情。
姬成鄞對著他大喊,怒罵:“你滾!你給我滾!”聞柒啊聞柒,竟如此本事,將他姬家之人這般玩在股掌。
姬秋白不疾不徐地起身:“我會滾,只是,父親,”聲音冷漠,毫無波瀾地寧靜,他說,“永遠都不要走出這個門,若你還想苟活於世。”
這是警告,是威脅,為了那個女子,聽從她,臣服她,不惜離經叛道。
姬成鄞不可置信:“你要軟禁我?”
姬秋白說:“我不想弒父。”
“砰——”
一杯茶盞砸向姬秋白,他沒有躲,生生接著,額頭劃破了血,絲絲滲出,卻一聲不吭,眸子還是不見半分波瀾。
可真夠薄涼冷情……
姬成鄞指著門口,嘶吼怒叫,面目狠辣:“滾,你給我滾!我姬成鄞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父子情深,哪裡比得過姬成鄞的榮華富貴,哪裡比得過那女子曾……姬秋白只是悵然,卻釋然:“也好,我答應聞柒了,他日你若興兵,我便親手弒父。”
應了聞柒的,他會做到。
姬成鄞滿臉頹敗,跌坐在了地上,毫無血色。
門,依舊被緊緊鎖上,門外天氣已暗,女孩兒坐在不遠處的青石上,見姬秋白出來,連忙小跑著過去,歡喜地喊著:“哥哥。”
是十三歲的姬秋霜,曾被姬家推去蘇家和親的女孩兒,還稚氣得緊。
姬秋白牽著她的手,緩緩往回走:“霜兒,以後姬家只有你和我。”聲音淡漠,卻不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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