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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七公子就是一二世祖,成日裡只會戲耍戲耍美人。”
這人,便是三縣之首的錢縣守,藤林市井裡一句口口相傳的傳聞:欺男霸女棺材本,唯生三願。說的便是他。
“胤榮皇貴妃派來的人,怎會簡單了。”此人最為謹慎,亦最為狠辣,乃藤林三縣之蘇縣守,此人是蘇國公府的旁支,關武年間因貪贓枉法而遭先帝貶斥至此。
錢縣守喝著小酒,不以為然:“乳臭未乾的小子罷了,什麼不簡單,還不是讓我的美人迷了魂道,五天,便是連院子也沒出一步。”渾濁暗黃的眸子精亮,眯了眯細眼,色眯眯,“倒是那個陪同而來的男子,那模樣氣度……”
狗改不了吃屎!
“老錢!”蘇縣守喝了一聲,有些怒其不爭,“都什麼時候,還想這些。”
錢縣守嘿嘿一笑,露出一排老黃牙:“我有數,有數。”
“你不可大意了,讓人繼續盯著。”蘇縣守眉毛一跳,“你送去的那些女人可靠得住?”
蘇家的人,倒是各個老奸巨猾。
錢縣守拍胸脯篤定:“那當然,各個都是我調教過的。”
大概這錢縣守不知道這世道還有一種絕活叫:反調教。很不巧,某七專司其法。
連著幾日,秦七公子甚是安分,逗逗美人,品品茶酒,今兒個雅興來了,竟提起了筆,作起了畫。
秦宓午時回來,便見聞柒一身男裝趴在案桌上寫寫畫畫,不似往日般撲過去,埋著頭,別提多來勁,秦宓都走到了跟前,她連個眼神都沒給。
“聞柒。”
爺冷著臉,很大爺,瞧瞧,貓兒都不理他。
聞柒這才瞟了一眼:“回來了。”低頭,繼續畫,手上染了墨汁,一片一片的黑,這人便沒有文人雅士的能耐。
“聞柒。”
“嗯。”
聞大爺頭都沒抬一個。
“聞柒。”
“嗯。”
秦宓眉頭都擰一塊兒了,走過去,伸手便摟過聞柒的腰:“你都不看爺。”
爺越發孩子氣了,整個一守妻奴,時時刻刻都要獨寵。
聞柒甚無奈,轉頭,抓著秦宓的衣服,狠狠親了一口方才擺擺手,哄:“乖。”
秦宓垂眸,盯著緋色衣角看了看,兩個墨黑的手印,眉頭又是一蹙,抱著聞柒蹭了蹭,直到蹭了她一身才滿意:“做什麼?”眸子落在宣紙之上,細細看了一番,“畫的什麼?”
聞柒一個大大的白眼丟過去,陰陽怪氣地吐出兩個字:“畫你。”她很不爽,“瞧這眉毛,瞧這眼睛,瞧著鼻子……瞧瞧,瞧瞧,跟你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好嗎?”
說話怎不臉紅,咱宓爺都沒瞧出來畫的是人好嗎?
“給爺瞧瞧。”秦宓握著她的手端起畫,看了看眉毛,眼睛,鼻子……一團,一團……好多團暈染開的墨,宓爺一張俊臉也染了墨,黑了不少,親了親聞柒的側臉,道,“聞柒,以後不要作畫了。”
宓爺,還能再打擊人一點?
聞柒心肌梗塞了,順了順氣,很淡定地放下筆:“哦,那小的畫院子裡那些美人好了。”
秦宓俊臉又是一黑:“爺教你。”俯身,親了親她沾墨的臉,補了一句,“只准畫爺。”
聞柒嘿嘿笑著,抓著秦宓的衣服,沾了他一身墨汁,秦宓也不嫌髒,就著袖子便給她擦黑乎乎的手。
聞柒仰著頭,閉著眼讓秦宓給擦臉,隨口問了一句:“多少人?”難怪這畫作成這般樣子,定是作畫時盤算宓爺做什麼去了,不善畫皮畫骨,倒精畫心。
“九章王府親兵三千。”
聞柒眨巴眨巴眼,眸子裡似乎也融了墨般:“三千親兵就像要我的命,痴人說夢。”用鼻子冷哼了一聲,衝著秦宓笑嘻嘻,模樣狗腿極了,“簡直不把我家宓爺放在眼裡。”
瞧瞧,就一像狐假虎威的狐狸。
秦宓淺淺笑著,親了親聞柒狡邪的眸:“可知道誰領兵?”
聞柒想也不想,掀唇:“西北定侯。”
他的貓兒,當真會畫心。
秦宓端著她的下巴便吻下去,笑溢在兩人唇邊:“真聰明。”
聞柒揚起下巴,貓兒般蹭了蹭:“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家的。”
秦宓輕笑出聲,攬著她的腰微微搖晃著,眸間是柔柔的歡喜。
聞柒乖順地偎著秦宓,提著筆在秦宓緋色的衣袍上做亂,秦宓由著她,鬧了一會兒,她才道:“西北定侯是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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