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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轟隆!”
閃電,忽而照亮了城門鐵攔,晃了人眼。
“爺,要落雨了。”程大說。
城門大開,這般天氣,又是千巧節,城門幾乎毫無人煙,秦宓只帶了幾個親隨。
秦宓淡淡開口:“傘。”
程大小聲請示:“爺,不若回宮裡等吧。”
秦宓言簡意賅:“不想。”語氣,不由分說。
眼下,烏雲密佈,雨正傾盆,程大趕忙給爺撐傘,大冷天的居然腦門發熱:“爺,這雨越下越大了,怕是一時半會還停不了。”他想說:爺,回去吧。
“給爺撐傘。”秦宓往傘下走了些許,冷眸一抬,“溼了爺的袍子,爺不饒你。”
這件衣袍,爺正正挑了一個時辰,就是尚衣局都給翻了個底,比程大的腦袋可貴重多了,他苦命,趕緊吆喝:“快,快都撐上。”
瞬間,一干親隨撐傘而上,將雨擋了個嚴嚴實實。
又是一時半會兒……
“什麼時辰了?”
爺好像等不及了,很急很急。
白二估摸著:“爺,已過了酉時了。”這會兒宮裡那一群都等了兩個時辰了。
“怎麼還不來。”秦宓看著城外,眸光有些哀怨。
“許是逢了大雨,在路上耽擱了。”白二見機行事,“爺不如我們先——”
“爺。”
是齊三,冒雨從城外回來,白二乖乖閉嘴,偷偷打量爺,爺冷臉緩和了:“到哪了?”
齊三回:“還在城外三十里,這般大雨今夜許是不會進城了。”
秦宓眉頭一蹙,雨霧冷了眸底暗影,他只道:“出城。”
爺要見她,如此迫切。
☆、第二十二章
秦宓眉頭一蹙,雨霧冷了眸底暗影,他只道:“出城。”他要見她,如此迫切。
步履有些急,泥濘不免沾染了衣衫,紅色的擺下泥漬斑駁。
白二撐著傘亦步亦趨,跟緊了:“爺,那宮宴?”
秦宓並不言語,冰寒的水霧籠著眸光,極冷,許是寒氣入骨,絕美的容顏絕味蒼白。
白二不敢再多言,只是戰戰兢兢護著爺的袍子,不讓雨淋了去。才方出了城門,梁六跟在身後,忽然驚了一聲:“哎呀!快給爺披上裘子,爺的臉都凍白了。”
一干人愣住,前頭,爺腳步一頓,回過頭來:“不好看?”手指,緩緩拂著側臉,他皺了眉頭。
不知何時,喜靜喜淨的爺,還多了一個喜好,爺愛美,極其愛美,許是如梁六所想那般,大燕那位主子說過,她愛江山更愛美人。
梁六回話:“爺,這會兒雨下得大,路上泥濘,寒氣入體,若再行三十里,怕是狼狽了得。”斟酌了一番,才道,“爺,您已經三個月沒見著聞主子了,可不能讓小主子見著爺這般……”
梁六刻意隱隱約約遮遮掩掩一番,爺蹙了蹙眉宇,似乎思忖,道:“回宮。”
調轉了方向,忡愣的一干人趕緊打著傘回走,梁六緊隨著,又說:“爺,不如回雲裳宮飲幾杯清酒,可暖暖氣色。”
“嗯。”
輕輕應了一個字,秦宓便不再言語,折返回宮。這般時候,雲裳宮的盛宴怕是久候了。
就如此三言兩語,將爺騙去了?白二對著梁六豎起大拇指:“我五體投地。”果然,大燕那位主子的幌子就是好用,對爺完全百試不爽。
梁六挑挑眉毛:“學著點。”
此時,雨下得滂沱,大抵鷯都的夜太冷,雨滴裡夾雜了冰子,砸得人生疼。鷯都城外,了無人煙,靜謐裡,唯有風吹雨聲,鬼魅森冷的聲響。
馬踏泥濘,由遠及近,忽而,一聲嘶吼,那不遠處駛來的馬車驟然停下,濺起水花數丈,然後便聞得車裡的女子一聲尖叫:“啊!”
“你們——”
車伕方才開口,人影便晃到了眼前,隨即後頸一麻,栽下了馬車,一動不動。車中女子正欲再叫,忽然車簾被掀起,一人兒跳了進去,扔了手裡紫色的油紙傘,然後拂了拂衣袖上的雨水,抬起頭來衝著馬車裡的女子嘿嘿一笑。是個女子,樣子生得精緻好看,裹了一身厚重的白色絨裘,臉被凍得泛紅,唇色紙白,她卻笑著,彎彎的眸子亮晶晶的。
這攔路的女子,正是聞柒,她身側,葉九抱著孩子,葉十抱著劍。
車裡只坐了兩個人,一主一僕皆是相貌端立的女子,似是氏族的小姐與丫頭。
“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