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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微微上挑,一分弧度,十分妖豔,紅唇,不似笑,恰到好看。
聞柒抬眸,眨眨眼,明媚了眸光:“爺,我的眼睛是不是很美?”
腰腹以下她動不得,左手皓腕被扼住,右手一抬,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拉下一分,她仰頭,唇齒,與他咫尺,眸中一抹暗紅暈染著魅人的蠱。
攻身不及,她攻心。她想,如此美人丟魂失魄,定也是一番滋味。
長睫掀起,一雙古玉般的清眸,便如此對上她的眼,一瞬,她在他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纏纏繞繞裡全是黑沉,擾人心神的深邃幽冷。
紅唇,點血,他道:“不及我。”
她愣住,怔怔看進男子妖異的眼,忽然生出一種錯覺,被蠱惑的……好像是她。
心頭一緊,她險些咬到舌頭:“爺,再細細瞧瞧。”又眨巴眨巴眼,覆了更甚一層暗紅。
薄唇一勾,他似笑,薄涼又冷清:“不及我,”眸光痴纏,他說,“三分。”
三分?哪止啊,論起美,她怕是不及這妖孽一分。
聞柒大驚:“失靈了?!”
她想,完了!她完了。兩世為人,她蠱盡天下世人,終於,在今天,栽在了這樣一雙美若驚華的眼中。
這個男人,是來克她的,還是來克她的,還是來克她的?嗯,答案只有四個字:奇恥大辱!
她紅著眼,顧不得命脈被他捏在手裡,一把勒緊男人的脖子:“你丫的何方妖孽?速速報上名來!”
突然,她很想將這妖孽毀屍滅跡了去,好保她兩世英明。當然,目前可行性,沒有。
他不言,帶著玩味地看她。
“行不更名不改姓,怎麼,不敢啊?”聞柒一貫嘴硬,天知道,她腿麻手麻,完全就一半殘人士。
“聞柒。”
他忽然喚她的名字,暮雪的眸,好似淌了絲絲微不可見的戲謔。
聞柒愣住了,心尖像被什麼咬了一口。這個男人,他是誰……
如此招數,如此桎梏,如此毫無反擊之力,她想到了那夜的刺客,那個每每想起都叫他咬牙切齒的男人。她抬眸,細細看他,鼻尖的一抹清香更濃,冰冷的指尖,毫無預兆地拂上了她的臉:“你這張臉生得俊俏,剝了可惜。”
如此輕柔的動作,嗓音極致好聽,一句話,卻叫她渾身僵住,她不懷疑,剝人皮,他敢,他會。
那指腹涼涼的,從她嘴角到下顎,他抬起她的臉:“乖,要聽話,爺會給你留著。”
殺心不足,玩心十分。
☆、第二十二章:遇強則強,當狠則狠
“乖,要聽話,爺會給你留著。”
殺心不足,玩心十分。
她終於知道,這個男子將她視作一種玩味,一種消遣,彈指間,便可以取她性命,說白了,她的小命,全看這大爺高興。
兩輩子,不要臉面的她,突然想起了一句雄赳赳氣昂昂的話:士可殺不可辱。
她笑得眸似弦月:“不聽話呢?”得了自由的左手一勾,將男人拉近,“爺,你要拿我如何?”
咫尺間,她看見他迅速蹙起的眉,唇角一抿,僵硬了。
“燕都美人坊的脂粉。”俊彥的容顏,冷了一分。
聞柒眨巴眼,不明所以。
他抬眼,滿眼嫌惡:“燻著爺了。”
她繼續怔愣,忽然,他抬手,一甩。
聞柒手一麻,整個身子失重,被推開了三米不止。
燕都美人坊的胭脂……來時,她沾染到了九章王妃身上的脂粉味,哦,好赤果果的嫌棄啊,好他媽矯情的大爺啊!
聞柒只覺得腦子充血,爆粗口:“操。”眸子充血,“老孃咬死你。”說著,齜牙,作勢便要上前,動嘴!
眉,深鎖,他道:“髒。”抬步,退了三步……
什麼狠招殺招她都用了,竟敵不過這一個字:贓!
蛋疼!真的疼!
聞柒喉頭一梗,險些沒噴出一口血來,咬碎了銀牙,她忍!
“屍體更髒。”一字一字,磨牙切齒,她恨不得咬死這該死的傲嬌貨。
男子潑墨的眸抬了抬,細細打量聞柒,眸挑:“不及女人贓。”
兩輩子,第一次,她被嫌棄得這麼徹底,忍!
操丫的蛋!忍不住了!
聞柒吞下一口血氣,皮笑肉不笑,陰測測的:“嫌髒?”嘴角一扯,暴怒,“今個兒老孃不玷汙了你丫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