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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臉色發白,雙腿一軟便跪在了聞柒跟前,再不敢遲疑:“七小姐恕罪,娘娘的屍首已經入棺,這會兒司喪房的老嬤嬤都已經到了,皇后娘娘領了聖意正與其他幾位娘娘在大殿張羅封棺法事。”
“封棺?”聞柒冷笑,“手腳可真快啊。”眸子一冷,一掃殿外眾人,字字擲地有聲,“差人去給八少爺報喪,順便給我用力地敲一敲南城門上的喪鐘,好好提醒一下咱日理萬機的聖上,可別忘了悲痛欲絕茶飯不思。”
宮人似乎遲疑,面面相覷著並未動作。
“不從?”
兩個字,真叫人毛骨悚然。宮人哪敢遲疑:“奴才這就去。”
聞柒笑笑,甚是無害:“這就對嘛,要聽話。”
說完,聞柒一身素白孝衣踏進了主殿,也不急著進去,依著殿門,瞧了瞧一屋子的人,聽著司喪房的老嬤嬤念著超度經文,好一會兒有些百無聊賴,抱著手懶懶開口:“這麼急著封棺,我說,”緩緩走進殿,瞟了一眼主位之人,笑意森森,“我準了嗎?”
眾人瞧去,聞柒正瑩瑩冷笑,各有思量,殿中多數生面孔,後宮位高權重的幾位倒都在,除卻一貫深居淺出的惠妃與芊妃,一屋子女人,楚楚抹淚的不在少數,怕是除了溫善婉約的元妃沒幾個不是在裝腔作勢。
元妃只道了句節哀便由宮人攙著坐在了一邊,望著聞華裳的靈柩垂淚,也是,這二人素來交好。
主位之側的是蘇莊嬪,面露哀婉:“是聞柒妹妹來了。”
瞧這一臉哭喪相,倒真將戲做足了。聞柒笑了:“妹妹?”抬抬手指,指了指靈柩,道,“我聞柒可只有一個姐姐,這會兒正躺在棺材裡呢。”
話一落,蘇莊嬪的臉便白了,當下大怒:“聞柒,本宮喚你一聲妹妹,是看在死去華貴妃的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喲,還上臉了。
聞柒也不惱,一臉詫異驚愕:“給臉?那也得有臉啊,莊嬪娘娘可真會抬舉人。”
字字句句夾槍帶棒,這一國皇妃與蘇國公府的面子裡子全叫聞柒踩了個準,真真是目中無人、膽大妄為,蘇莊嬪如何能忍,加之華妃已逝,更無忌憚,蘇莊嬪咄咄逼人,目光如炬:“區區亡臣之女,竟敢以下犯上,今日本宮便——”
聞柒側耳正聽著,主位的姬皇后便一聲怒喝:“放肆!”蘇莊嬪臉色一白,便如有梗在喉,紅了眼,硬是收了口,姬皇后疾言厲色,端的是國母之威,“口出狂言,莊嬪,你眼裡可還有本宮這個皇后。”怒斥完,轉眸看向聞柒,臉色一換,和善極了,“聞家妹妹,本宮知你喪親之痛,只是死者已逝,望妹妹節哀,莫要傷心過度遷怒了他人又傷了自個的身子。”
瞧瞧,這變臉的功夫,好生登峰造極啊,聞柒淡笑不止,抬眼看著一臉慘色的蘇莊嬪:“知道為何她是皇后,而你卻只是妃嬪嗎?”也不瞧姬皇后一眼,一臉佩服的神色,不吝讚揚,“你哪有她會裝。”
不知好歹!肆意妄為!
姬皇后目露兇光:“聞柒——”
聞柒抬抬手,雲淡風輕地斷了姬皇后的話鋒:“皇后娘娘,莫不是忘了您自個說的話,那聞柒就提醒提醒娘娘,今兒個聞柒喪親之痛難以承受,遷怒了他人又傷了自個,你說我連自個都敢傷了,你們嘛——”掃了一眼殿中面色各異的眾人,語調一沉,眸間笑意全無,毫無殺意,恰似森然,“所以,放聰明些,別惹怒我,今日我姐姐大喪,我無心與你們口舌,若是你們非要找不痛快,那我也不介意在我姐姐的靈柩前開開光、見見血,大開殺戒以慰亡靈。”
一語落,驚了四座,何等娟狂,敢當著大燕一個個位高權重的后妃囂張放言,肆無忌憚地與整個後宮,甚至整個大燕為敵。
大開殺戒,她竟敢說!
姬皇后一手輕釦茶杯,不疾不徐的反唇譏諷:“你就這麼想去陪你姐姐?”
自然,要弄死一個身無依仗卻目無法紀的孤女,好比捏死一隻螞蟻,更何況,有多少人想將這人兒除之而後快。
聞柒鎮定自若,喝著茶,搖搖頭,笑看皇后:“不,娘娘,莫要本末倒置了,應該是,”她湊上前,一字一頓說得極緩,卻字字都灼灼錚然,“你就這麼想去陪我姐姐?”
一句話,帶了殺意,森森逼人。
姬皇后氣急敗壞:“你敢!”
聞柒反笑:“你知道的,我敢。”放下茶杯,睃了一眼姬皇后自始至終都安放身前的左手,“我連皇后娘娘你這手臂都敢一把火燒廢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姬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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