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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功夫?倒是惹得召尹小侯爺與蘇家世子視線越發灼熱了,這兩牲畜,別指著穿了衣服就不是衣冠禽獸了。
聞柒也不惱,對著蘇代曼笑得和善,嘴角梨渦淺淺:“那你姑姑有沒有說,那聞家的丫頭招惹不得,除了狐媚功夫,一身倒騰人的本事也不小呢。”
蘇代曼瞳孔放大:“你怎麼知道——”
瞧瞧,這姑娘,真無邪。
聞柒笑了:“你比你姑姑蠢多了。”
蘇代曼惱紅了臉:“你——”
聞柒轉身,看著還在怔愣的燕成廣:“還記得你這胳膊是怎麼廢的嗎?”
一雙鳳眸,忽染暗紅,微微帶了蠱。
燕成廣身子一抖,痴著那眸子,臉色漸進白了,眼底全是惶恐,驚懼,張張嘴,話都說不出來。
“你耍什麼花樣?”
“蘇世子。”
蘇代衍不自覺地顫了顫,背脊發涼。
聞柒笑了笑,慈眉善目甚是溫善:“還記得上個月初八,瑤華宮那個上吊自盡的宮女嗎?”
蘇代衍一愣,傻在了當場。
上個月初八,蘇世子進宮探望蘇莊嬪,當夜,瑤華宮近侍宮女自盡……蘇代真臉色發白,旁人不知道,她一清二楚,宮亂那夜,那宮女的屍體便躺在她和姑姑身側,聞柒如何得知,難道那夜宮亂……蘇代真身子一顫,灼灼睃向聞柒,她卻撩著眼角笑得春風得意:“乖,別惹我,後果的話,”她笑而不語,半響,半蹲下腰,看著地上癱軟的牧羊犬,“狗兒,以後要長點眼,知道嗎?”
眸子微變,暗紅。
那牧羊犬忽然躥起身子,嚎了一聲:“汪!”
“呵呵。”
聞柒輕笑出聲,撫著林小賤的手背一拐一拐地走向鳳輦,慕言乖乖跟著身後。
後頭,那狗兒發了癲似的亂叫:“汪汪汪!”一個猛撲,便朝蘇世子揮著爪子。
頓時,人仰馬翻。
“汪汪!”
“走開,走開。”
人兒那個跑啊,狗兒那個追啊,花兒那個搖啊,好不忙活,唯獨假山石上的男子,冷眼瞧著熱鬧,紋絲未動。
“離本小姐遠點。”
“滾!”
“快,快把這畜生抓住。”
“汪!”
“啊!”
一聲慘叫,是那牧羊犬咬住了蘇代曼的腿,然後,慘絕人寰的驚叫便再沒有停止。
人跑,狗追……
聞柒由林小賤摻著,她回身,擺了擺手:“孩兒們,慢慢玩。”一手撐著鳳輦,一個翻身便上去了,抬抬手,笑盈盈道,“起轎。”
八人抬的鳳輦橫著過了御花園,將身後人聲狗吠扔遠了。
“小籠包。”
聞柒側躺在鳳輦裡,支著腦袋看低頭走路的慕小籠包。
慕小籠包抬頭,皺了眉:“慕言。”
似乎慕小籠包對著名字頗有微詞啊。
聞柒不甚在意:“我知道。”她當然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依舊死不悔改,“誒,小籠包。”
慕言嘴角似乎抽了抽,很不情願得有些彆扭:“嗯。”
聞柒挑開紗幔,一副耳提面命的模樣:“以後遇上那些蠢貨,見一個打一個,見兩個打一雙,別客氣,打死了權當為民除害。”
瞧瞧,禍害國家的優良品種。
慕小籠包很認真:“父親說,武力,”似乎刻意強調,“不行。”
咱大燕右相大人,曾以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將翰林院的學士說得吐血了,誒,聽說是三句話,兩句古人云,一句夫子曰。
難怪,慕小籠包被蘇世子打斷了腿都不還手,對此,聞柒很不屑一顧:“那個老頑固,難道還指著你去和那群二世祖講道理?”翻了個白眼,她言之鑿鑿,“乖,聽姐姐的,拳頭才是王道,咱嘴巴用來吃小籠包,拳頭說話!”
慕小籠包為難地抿著唇:“父親說——”
靠,根深蒂固了。聞柒直接打斷,循循善誘:“揍一個,一屜小籠包。”
慕小籠包擰眉,一番思考,道:“好。”
親爹比起小籠包,那算啥,啥也不算,包子才是王道。
聞柒頗為欣慰:“真乖。”
慕言勾了勾嘴角,孩子似的撓了撓頭,然後轉身,折返。
聞柒不明所以:“幹嘛去?”
慕小籠包回:“揍他們。”眼神別提多真誠,“一個一屜小籠包。